谢景澜俯身,唇瓣相碰的那一刹那,袭歌眼眸中满是错愕,继而缓缓闭上。
水汽氤氲,袭歌和谢景澜的喜服都已经湿透了。
谢景澜的吻,处处透着柔情。
他的手顺势扯开了袭歌腰间的带子,那喜服在水中飘落。
铺天盖地的吻袭来,袭歌被吻的晕头转向,不知不觉中她的外衣已经被尽数褪去。
红烛摇曳,一室旎旋。
夜色苍茫,处处透着暧昧。
次日一早,袭歌悠悠转醒,却见谢景澜的手斜撑着头,那样专注地看着她,眼里的缱绻柔情让袭歌不敢直视。
“这都什么时辰了,你怎么不叫我呢?”
谢景澜把玩着她的头发,“尚早。”
“不早了,今日还得入宫请安呢,快起吧。”袭歌低声道。
谢景澜眼中带了几分调笑,继而看向了她。
“你看什么呀,快些起。”袭歌用手拽了拽被角,感觉被谢景澜看得毛骨悚然的,那双含笑的眸子似乎不怀好意。
“如今天色尚早,不如……”
谢景澜话还没说完,便被袭歌瞪了一眼。
可是他见了袭歌这副样子,只觉得可爱得紧,忍不住想要多逗弄一会儿。
可惜,如今的局势,已经容不下儿女情长了。
他轻笑着摇了摇头,起身自顾自地穿了衣服,袭歌还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像个蚕宝宝一般。
谢景澜为她选了一套衣裙,嘴角勾着一抹弧度,“夫人是想要为夫伺候你更衣吗?”
“不……用。”袭歌一字一顿地说道,颇带了几分咬牙切齿地感觉。
谢景澜知晓她脸皮薄,可不能再逗弄下去了。
袭歌穿戴妥当后,坐在铜镜前面,谢景澜却自然地接过她手中的木梳,为她缓缓得梳理着长发。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谢景澜一边梳着,一边低声呢喃。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袭歌,我一生的夙愿似乎在今日得以圆满了。”他从身后抱着袭歌,声音温润,带着几许深情。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袭歌的手覆在他的手上面,浅笑开口。
恩爱情浓,可风雨欲来。
曲风的声音在院外响起,“王爷,环古关有异动了。”
“知道了。”谢景澜淡淡地应了一句,可是眸子里却有几分复杂。
“莫慌!”谢景澜继续为她梳理着长发,挽了一个发髻,步摇斜簪,明艳高贵,那步摇与她今日的宫装极为相衬。
待一切收拾妥当,谢景澜赞了一句,“甚美。”
袭歌的心此刻却在悬着。
本该早早入宫请安,可是谢景澜非拉着她用些早膳,这才出了门。
马车上,谢景澜把玩着她的手指,眼里是化不开的浓情蜜意。
“谢景澜,你有事情瞒着我。”袭歌抬眸审视着他。
谢景澜的手微微一顿,“歌儿,等会儿请安过后,我让曲风送你从皇宫密道离开吧,那里有人接应,他们会护送你去玉山,江山既定,我再接你回来。”
他这话一出口,袭歌便明白了。
“我不走。”袭歌的性子,谢景澜知晓,所以这些事情并未提前告诉她,提前说了,也是这般结果,还不如安排妥当,直接送她离开便是。
“听话。”谢景澜的话里含着宠溺,更有不舍。
他自然不舍得与她分开,可是时局所迫,如今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沐长风率领南疆十万兵马已经逼近环古关,太子已经有动作了。
若是他料想的不错,今日宫中必有异动。
可是,他不能避,只能迎难而上,而袭歌不同,他不能将她置于危险之中。
“环古关究竟出了什么事?”袭歌终究还是问出了声,听谢景澜方才的语气,似乎今日便有那惊天动地的大事发生。
谢景澜看着她的眸子,轻叹一声,“沐长风率十万大军,逼近环古关!”
什么?
那环古关已经是距离皇城最近的一道关隘,若是环古关一破,那么整个黎都,危矣!
“原来,他失踪的这段时日,竟是去做了这般大事。”袭歌的话语里带着几分淡淡的嘲讽,沐玦之前还在忧心他因为沐月妍的死而遭受打击,如今看来,倒是她们多想了。
谢景澜拍了拍她的肩膀,低声道:“太子也早已不在东宫了。”
“你的意思是,宫中会有大祸?”袭歌低声问道。
“山雨欲来风满楼,恐怕整个黎国都难以太平了。”谢景澜掀起帘子,看向了外面,墨色的眸子透着深邃。
马车在宫门前缓缓停下。
谢景澜率先下了马车,继而伸手将袭歌扶了下来。
长长的宫道,今日似乎有几分不一样了。
那公公领着他们朝着含元殿而去。
谢景澜一路上紧紧地牵着袭歌的手,心情不免有些沉重。
红衣和曲风跟在身后不远处,进宫之前,谢景澜早已交代他们了,今日他们只要一个任务,便是保护好袭歌。
含元殿中,皇帝高坐上首。
谢景澜和袭歌二人款款下拜,“儿臣、儿媳恭请父皇圣安。”
皇帝近日来对谢景澜诸多为难,在朝堂上更是多番下他的面子,就连昨日大婚都没有去观礼。
按照之前谢景澜圣眷正隆的态势,根本不可能发生这种事情,可如今因太子倒台,皇帝对谢景澜的恩宠也尽数收回。
只因他如今在朝中权势日甚,威胁到了皇帝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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