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元老以及一众将军星夜入宫,共同商讨御敌之策。
一众老臣在御书房当场骂这太子狼子野心,不忠不孝。
可是此刻说着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谢景澜与慕容德、萧逸等人,在御书房中商讨了一夜。
太子来势汹汹,身边不仅有沐长风率领的十万大将,更兼有龙虎卫。
凌晨时分,噩耗传来,太子已经破了黎都南门,长驱直入,一路势如破竹,无可抵挡。
黎都城破,皇城之外便再无关卡,只依靠宫门守卫,又能抵挡多久?
也就是说不久之后,太子便会围困皇城,继而攻克,最后她们这些人都会成也刀下亡魂。
一众老臣急的毫无办法,各个守在皇帝的寝殿外请求觐见,谁知,皇帝半夜又吐血了。
众人对皇帝的身体,此刻都心存疑虑。
若是皇帝病入膏肓,还得早作打算才是啊。
否则到最后,社稷不稳,有伤国祚。
一众老臣苦守在殿外,皇帝的内监从里面缓步出来,拱手道:“皇上请左相大人、余阁老、齐王殿下,慕容德将军入内。”
众人面面相觑,心中的不安与恐惧更是无限扩大。
这莫不是……
宫人们急忙前往各处,将四位大人寻来,可是他们进入皇帝寝殿内之后,便再无动静,可急坏了后面的那些人。
寝殿内,皇帝咳嗽个不停,太医一直在床前侍奉,可是旧伤复发,皇帝已然命不久矣。
“皇兄,你千万要保重龙体啊。”齐王看着老皇帝如今的模样,心头一哽。
皇帝因未曾束发而暴露其间花白,加之病中,看着更显憔悴沧桑。
皇帝被扶着坐了起来,“都来了,朕今日让你们前来,便是做个见证。”
此话一出,众人都已明了。
“来人,伺候笔墨。”
那些大臣们在朝中奏请多日,皇帝却始终不愿意下诏,生怕景王成了第二个擅权专政的太子,而今,叛军逼宫,大难临头,皇帝终于僵持不了了。
如今,除了景王,已经再无人能够担起这个重担了。
“还请齐王帮朕拟两道圣旨,太子不忠不孝,当废,景王忠孝睿智,当立。”皇帝有气无力地说着。
“是,臣弟遵命。”
齐王写好诏书之后,请皇帝用印。
皇帝拿起玉玺的手不停地颤抖着,最后在两道圣旨上分别重重落下。
“以后,好好辅佐景王。”
“是,臣等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皇帝靠在软枕上,有气无力地挥了挥手,“出去吧,朕累了。”
文武百官皆聚于御书房,陆其琛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太子谢乾之擅权失德,不忠不孝,今勾结大将,逼宫谋反,桀跖不足比其恶行,竹帛不能载其罪名。岂可守器纂统,承七庙之重;入监出抚,当四海之寄。朕心甚惭,废黜其太子之位。此等乱臣贼子,望诸卿共伐之。钦此!”
众人跪拜于地,山呼万岁。
皇帝犹豫不决,放有今日之祸患,给了太子喘息之机,如今,废与不废又有什么区别。
兵临城下,已是大难临头。
陆其琛又拿出了第二道圣旨,看了众人一眼,便开始宣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皇七子景澜临危受命,天意所属,兹恪遵初诏,载稽典礼,俯顺舆情,谨告天地,宗庙,社稷,授以册宝,立为皇太子,正位东宫,以重万年之统,以繁四海之心。朕疾患固久,思一日万机不可久旷,兹命皇太子持玺升宣政殿,分理庶政,抚军监国。百司所奏之事,皆启皇太子决之。朕百年之后,皇太子当承帝位,布告天下,咸使闻知。钦此!”
谢景澜立于殿前,眸子中莫名复杂。
众人也在暗叹,皇上这是既是立储君,又在传位吗?
“景王殿下,接旨吧。”陆其琛不免提醒道。
谢景澜掀起衣袍,缓缓一跪,“儿臣接旨。”
谢景澜接过圣旨的那一刻,缓缓起身,长身而立。
此刻,众人跪拜。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卿免礼!”谢景澜身上的王者霸气。在此刻彰显无疑,眉宇之间尽是英气,阵阵威压袭来,众人方知景王藏的有多深。
明明这一身威严气度,较之太子更甚,甚至直逼皇帝,可是这些年却让那一袭月华白袍生生遮掩,愣是装出了一副不染纤尘的清贵公子模样,清逸有余,却霸气不足,原来,皆是伪装。
袭歌站在殿外,会心浅笑,他终于走到了这一步了。
而此时又有急报传来。
“叛军又破都城西门、南门,京畿九卫无力抵挡,叛军已经逼至皇城!”
……
众人此刻心如死灰。
叛军逼近皇城?
看来真的是要完了。
一众老臣哀嚎不已。
叛军入城,袭歌现在更担忧的是景王府,只要沐长风在,沐府便安然无虞,可是景王府就不一样了,那是太子的眼中钉,肉中刺。
还有那些无辜百姓……
袭歌的手紧紧攥起,手心不由得出了几分汗。
上一世,她也曾沙场点兵,知晓战事之残酷,动辄便是流离失所、家破人亡……
袭歌缓缓上了城楼,临风而立,看着如今的皇城处处透着冷峻与肃穆。
凉风吹过她的衣袖,衣袂飘飘。
谢景澜不知是何时来的,他紧紧地牵住袭歌的手,眉眼弯弯,“你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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