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耶先生。”柳无洲对他客气道,“辛苦您跑这一趟。”
桑耶摆摆手:“王爷救过我妻女,如今不过是让帮个小忙,有何辛苦可言。”
柳无洲将我推向大胡子桑耶,道:“烦请先生看看,他身上种的是什么蛊,对性命可有威胁?”
大胡子卷起我的袖子去看那个印记,又是诊脉又是用针取血。他就像研究什么珍惜动物一样围着我团团转,忙活到天都黑了才算告一段落。
“如何?”柳无洲看大胡子收起家伙,才问上这么一句。
“王爷,确实是同心蛊无疑。此蛊种下,只要不变心,背叛对方,就不会对身体有害。”
大胡子言之凿凿,我竟也跟着莫名其妙松了一口气。
跟仲长华说的差不多嘛。
柳无洲唇角勾起一个讽刺的弧度:“还请先生解惑,此蛊到底有何作用?”
桑耶坐下慢悠悠道:“苗疆女子性情刚烈,爱憎分明,一旦动心,求的便是白首偕老,绝不回头。有人研制此蛊,给所爱之人种下。若对方变心,自己便会蛊毒噬心而亡。”
太烈了。
“后来有人觉得此蛊太过决绝惨烈,加以改良,成虫种下是同心蛊;若用未成年的同心蛊幼虫,种下后便可让对方对自己爱意日渐加深,以求相爱之人永不变心,这种则叫做合心蛊。”
“我瞧着这位公子手臂上印记的大小、形状,更像是合心蛊。”
柳无洲唇角笑意加深,他看着懵逼的我轻声道:“丘丘,你可听清楚桑耶先生所说的了?难道你就没有怀疑过,为何自己会在短短数月,就对仲长华情根深种,再难自拔?”
我怀疑……
怀疑你俩合起伙来演我。
我狐疑地看着面前的说的神乎其神的大胡子,再看看柳无洲。
一个小虫子,真有那样神奇的本事,可以左右一个人的感情和心意?
见我不一副不太相信的样子,柳无洲又问桑耶:“先生可有取蛊的方法?”
“自然是有,只是……”
柳无洲打断他的话,只问我:“丘丘,你敢不敢试一试。看看若是取出蛊虫,你对仲长华还能剩下几分情意?”
“……他有必要这么做吗?”
仲长华身为一教之主,非要一个不相干人的爱慕做什么?
“傻丘丘,”柳无洲叹了一口气,“你还不明白么,仲长华要的,不仅是你,更是你背后的云梦山庄!只有控制住你,才能更好的拿捏你父亲,让整个云梦山庄为他效力。”
“啊?”
柳无洲不错眼珠的盯着我,笑了:“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故事很老套。
玄朝有位镇远侯,世代为皇帝镇守边疆,功高盖主,不意外地惹来君主猜忌怀疑。恰逢皇帝不省心的亲弟弟有谋反之意,想要拉拢这位已不得圣心的镇远侯入其麾下,威逼利诱都用了个遍,也没能让这位忠心耿耿的镇远侯松口。
镇远侯本想将这位王爷的狼子野心告知君主,没想到晚了一步,被这位王爷抢先一步拿着事先准备好的假书信告到御前,落了个通敌叛国之罪,满门抄斩。
忠臣家中十余口人,尽数将血洒在那污糟的菜市口。
只是查点尸体时,却少了他唯一的儿子。
当年负责此案的恰好是这位镇远侯的至交好友,他暗中找来身形差不多的病死的孩童瞒了过去,如今谁也不知道那侯爷的骨肉到底是死是活,去了何方。
无人寻,更无人记挂。
“丘丘,你说,若那镇远侯后代还活着,他是会选择为家人洗刷冤屈,还是就此隐形埋名,在别处好好生活?”
他是忠臣武将的后代,自然不可能忍辱偷生,定是要寻机会为自己父亲讨回公道。
柳无洲用扇子敲了两下圈椅扶手,道:“那人活着倒是活着,却识人不清,竟被那罪魁祸首三言两语哄了去,认作义父,乖乖为他效命。”
好复杂的背景,江湖传奇掺杂宫廷辛秘,我感觉我智商有点跟不上了!
“你这故事一点也不好听。”我给他倒喝彩,“还不如我给你讲的钮祜禄传奇好。”
柳无洲无语地让我回去好好想想。
晚上的时候,突然起了风,还隐隐伴着雷声和时不时的亮起的闪电。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想着白天大胡子和柳无洲的话,手指无意识地不断揉搓那个印记。与此同时,仲长华的脸不断在我脑海中闪现。
唉,再怎么看都很帅。
我挫败的捂住脸在床上扑腾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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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胡思乱想的时候,原本关的好好的门突然吱吱呀呀的响了起来,慢慢打开一道缝隙。
有寒风吹进来,扬起床边挂的纱帘,一层一层上下左右翻飞狂舞,我隐隐约约看到有一个人影靠在门边。
这时,外面一道闪电划过,我只看得那人一身黑气笼罩,披头散发,吓得整个人钻进被子里,大气不敢出。
好半天,听得外面静悄悄的,该死的好奇心又驱使我颤颤巍巍伸出头去看发什么了什么。
那人影缓缓靠近,我的捏着被角的手逐渐收紧,呼吸放至最轻,心脏跳动濒临极限。
直到那人全貌显现在我眼前。
嗨呀!是我的教主!
我一颗心落回肚子里,惊喜的从床上一跃而起,直接跳到他身上:“死鬼!你怎么才来找我!”
仲长华伸出双臂紧紧抱住我,垂眼觑道:“我只怕来太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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