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雾,有时间一块出来喝杯茶吗”?孟培御问的温润恳切。
向雾差一点就答应,不过立即想起了辛慕榕说的话,她不是不相信他,不过不想让辛慕榕担心。
“现在……连陪我喝杯茶都不愿意了吗”?孟培御见她迟迟不说话,自嘲的轻笑了声,“我是以朋友的身份请你”。
“好,什么时候喝”?
“今天下班后吧,到时候我来接你”。
“不用,说地方吧,我开车过去,何况这时候你来接我也不大方便,被有心人看到就麻烦了”,向雾委婉的解释。
孟培御说了一个茶楼的名字,怕她不知道地方,又说了具体地址。
结束通话后,向雾又打给辛慕榕,说起了这事,“下班后你来接我,我们一起去吧”。
“我不是说了他要是约你,不要跟他出去吗”?辛慕榕有点没好气,她对这个孟培御总是这么心软。
“你只说不让我跟他单独出去啊”,向雾无辜又委屈,“我现在依旧把他当朋友,我没法拒绝”。
辛慕榕无奈的自己轻呼了口气,“下班我来找你”。
……。
六点过后,辛慕榕接了她直接去往孟培御说的茶楼,到那时,天早就全黑了,楼下停着几辆低调的小车,两人步入包厢里,满室茶香味,孟培御坐在红木椅上,旁边坐着宁锦,另一名穿着旗袍的女子正在沏茶。
看到这阵仗,向雾皱眉。
孟培御也拧起眉心,显然没想到她会把辛慕榕也带过来,“向雾,你现在是都不放心与我单独出来了吗”?
他直接了当的开口。
向雾有点儿尴尬,倒是辛慕榕从容自若的拖开一条椅子让她坐下,“如果不是晚上我有特别的要事,她晚上去哪儿我都会跟着,她现在怀孕了,不同往日,尤其是怀孕前三个月的时候更要小心”。
孟培御愣了愣,深黑的眉目中闪过一抹不知名的滋味,“原来你怀孕了,之前没看出来”。
“头三个月的时候一般都不怎么显怀”,宁锦忽然笑眯眯的插嘴。
向雾扫了她眼,淡淡道:“培御,你也没说会带别人来”。
“我毕竟是你亲姑姑,算不得旁人”,宁锦立即回答。
向雾讥讽的笑了声,“这会儿就不是旁人了,以前你可不是这么教我的,我不过是你们宁家多余的一粒啃米族”。
“向雾,不管我对你如何,也不管你父母对我如何,但你摸着良心问问,没有我,有你的今天吗”,宁锦和颜悦色的说道:“你恐怕连书都没地方读,我至少没有让你露宿街头,更没有让你去住孤儿院,你看你们现在条件都好了,我呢,离婚了,女儿坐牢了,后半辈子我能有什么指望,无非就是想靠着培御他爸爸过点舒服的日子”。
“可是你纵容你的女儿差点把我也弄进监狱里去”,向雾早已经受够了亲情的人情冷暖,“过往的事我不想再翻出来了,你就说你这次来的目的”。
宁锦一下子住了口,只看向孟培御。
孟培御低头给两人倒了杯茶,敛着眸,看不清神色,只看到睫毛在眼帘下落了一层阴影,“向雾,我说过,今天是以朋友的立场来找你的,我没有求过你什么,我甚至都没有想过这辈子会这样来求你,我就想问问你,拜托你,这件事情能不能这样过去了,现在外面所有的新闻都是从你们有新流出来的,舆、论的力量有时候很恐怖”。
“那你知道你们孟家做了什么事吗”?想起直勾勾的盯着他。
“向雾,你是个记者出身,你身上可能随时带了录音笔,不过我相信你,此刻你是尊重我的”,孟培御终于抬起头,乌黑的瞳孔里闪烁着苦涩,“不管他们做了什么,他们都是我的家人,我们就像绑在一条穿上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能做什么,我什么都做不了,我不能抛弃他们,我哥对你做了太多对不起你的事,你心里不好受,怎样才能让你舒服,我让我哥过来亲自向你道歉好吗,当初他打了你多少巴掌,你还他多少掌,你不甘心,还不痛快,想让他坐牢,行,我帮你,但你能不能放过整个孟家,放过我年迈的父亲,他毕竟六十多岁了,身体不见得多健朗,还有海琰,那么多的员工,那么多的工厂,一旦海琰出事,多少人会因此事业,他们也有家,有孩子,有父母需要供养”。
“是啊”,宁锦连忙附和,“你想如何,你开出条件,多少钱能解决这件事情,还是要孟千灏如何,这都可以商量”。
向雾面露烦躁,孟培御的话无形中给她带来了很大的压力。
一只手轻轻压在她肩头,辛慕榕淡声开腔,“孟局长,我叫你一声局长,是还尊敬你,那照你这么说,有些企业就算内里已经腐朽不堪啃成了空心壳,为了所谓的年纪老迈、工人,就应该睁一只一眼闭一只眼咯,你说这些话的时候难道不觉得羞愧吗,没错,现在这个社会踩边界或者踩线是常有的事,但你也该有个限度,你爸他们是和什么公司合作,贩卖人口,卖的是小孩,卖的是妇女,你知道她们被卖去是干嘛的吗,你们孟家是很缺钱吗,也没有啊,那么大家上市公司,可你们就是贪婪,越做大就越想赚更多的,我一点都不同情你父亲,他就是自作自受”。
向雾心头一宽,辛慕榕说出了她的心声。
“因为不是你的亲人,你才说的如此轻松”,孟培御苦涩又自嘲的掀起嘴角。
“如果是我的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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