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豫王妃真是圣上的人。
再看豫王妃难以置信的模样,分明是被豫王殿下说中了。
豫王瞥了顾朝曦一眼,声音淬了寒冰一般:“你大哥让你来,就是为了稳住本王,本王有些佩服他了,连妹妹都舍得送过来!”
顾朝曦垂眸,双手握成了拳,“殿下不要迁怒大哥,他是迫不得已!”
“好一个迫不得已,他是迫不得已,顾朝曦,你成全了你大哥,有义,成全了盛如清,有情,却将本王玩弄于鼓掌之间,我竟一直蒙在鼓里,本王不是不怀疑,而是不愿意怀疑,不舍得怀疑!当初你生下孩子诈死失踪,是因为完成了你大哥交给你的任务,可以抽身了是吗?是因为脐血到手,可以救人了是吗?”
豫王说到最后,剑尖微动,顾朝曦的脖子上顿时开始流血。
顾朝曦一丝一毫都没躲,因为他知道豫王不会杀她,而是在救她。
他竟然这个时候还在救她?
什么铁矿她并不知情,什么顾行江来派她做细作,根本是子虚乌有的事。
她犯了欺君之罪,皇帝小弟定不会放过自己。
可是豫王这么说了,皇帝就不会再动自己了,因为皇帝会觉得她是皇帝那边的人。
“好了,这是子深的家事,让他自己处理!”皇帝突然皱了眉,看了眼气愤不已的十公主。
一旁的谢轻涵惊住了。
皇上竟然说,这是豫王的家事,这便是说,圣上不准备治罪了!
顾朝曦所犯的可是欺君之罪啊!
不但欺君,她还敢掳走朝廷命官,即便不杀她,至少也要让豫王殿下休了她吧?
怎么会这样?
谢轻涵想要开口说,可是她不敢。
这种事,若是经过她口说出来,难免不会让皇上和豫王殿下怀疑到她的居心。
盛如清昏昏沉沉的,眸光落到了顾朝曦脸上,落到了她眸子上,脑袋昏昏沉沉的,只觉得这样难过的眼神似乎似曾相识,突然神志不清地扑过去将顾朝曦推开,吐了一口黑血,昏死了过去。
看着倒在她怀里的盛如清,顾朝曦猛地反应了过来,抬头去看豫王,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看到豫王眉目冷冽,抬手将解药丢到了一旁的药炉里。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豫王这是要让盛大人死啊!
另一边早已被扶出去的谢轻涵倒吸了一口冷气,“殿下,那瓶解药被偷了,这颗是唯一的一颗解药!”
这时候一直如同泰山一般不动的帝王都惊的站了起来。
顾朝曦闻言头皮一紧,跌跌撞撞起身,伸手就要往火炉里探去,豫王眸光一紧,就在她手堪堪要伸进去之时将她扯了出来。
即便他动作快,她的手指还是被烫红了一片。
“你放开我!”顾朝曦扯住了豫王的衣裳,嗓子哑的不成样子,“放开……”
豫王轻笑了一声,突然抬起手,将手伸到了药炉之中。
“不要!”顾朝曦大叫了一声,只看着那大掌伸到了火中,鼻尖似乎闻到了烧焦味,眼泪猛地冲出了眼眶,她伸手去抓豫王的手腕,却是用足了力气都没能扯出来,“水,水……况沉渊,你疯了吗?你把手拿出来,快拿出来!”
她要疯了!
顾朝曦伸手就要打飞那炉子,手腕却是被豫王另一只大掌抓住,动惮不得,她甚至都能看到豫王伸到火炉中的手还在摸索着。
不行,不行,他的手会废了的。
那边夏枫早已飞身过来,刚举起木桶,殿下已经伸手出来了。
夏枫大惊,扶上了脸色苍白的殿下。
顾朝曦已经什么都顾不得了,眼泪同断了线的珠子掉了下来,视线模糊中,只能看到那一只手抬了起来,红肿的可怕。
“拿着,去救你的盛大人吧!”豫王笑了。
这还是他进了这个密室中第一次笑,不是之前的冷笑,而是笑出了声,顾朝曦却觉得心被人一片片割了下来,太疼了。
那原本好看修长的大掌已经看不出本来的样子,掌心还有一颗黑漆漆的药丸。
顾朝曦快速的拿走药丸,想要抓住他的手去冷水桶中,却是抓了一个空。
这一幕惊到了众人,谢轻涵一瘸一拐疾步走了过来,看到豫王的手也是红了眼眶,“殿下,我来帮你包扎!”
豫王恍若没有听到。
谢轻涵震惊了,明明手伤成了那样,明明一张脸已经被冷汗打湿,可殿下脸上的神色不是痛苦,而是冷,冷到让她不敢同他再说一句话。
谢轻涵将手中半颗解药丢到了顾朝曦脚下,然后小心翼翼地跟着沉默的豫王殿下后面,慢慢地跟着。
顾朝曦脚一软坐到了地上,抹了把脸,才捡起了地上的药,连同手里的那颗糊了的药一起塞到了盛如清嘴里。
皇帝瞧了眼失魂落魄都没有同他行礼就离开的豫王,眸光落到了顾朝曦脸上,最后和福公公说了一声,“找人将盛如清送回盛府!”
然后便沉着脸离开了。
福公公应了一声急忙走了过去,瞧见盛大人的脸色好了许多,这才松了一口气。
圣上还留着豫王妃的原因,还有一点就是因为豫王妃的医术高明吧,留下他还能救盛大人一命……
十公主瞧见父皇走了,这才敢从外面冲进来,“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豫王堂兄对你多好,你竟然这般对他?你这样的就该被浸猪笼!”
顾朝曦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突然起身,将十公主吓得后退了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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