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北辰看着张霖所指的那个方向,不由皱了皱眉头,再次看向张霖,张霖也是无奈地摊了摊手。报案人是一名喝醉酒的男子,此时正趴在警车旁大吐特吐,隔着老远就能闻到一股子酒味,明显是没少喝。
“刚刚简单问了,他是在旁边烧烤店里出来的食客,本来是喝多了想出去吐一吐,没想到钻进巷子里就发现了死者。”张霖说到这里,又皱了皱眉,“主要是这家伙也有些太不讲究了,直接吐到尸体上哪哪都是。”
傅北辰听了也是一声叹气,他琢磨报案人估计是被吓坏了,加上又是醉酒的状态,这才会呕吐不止。不过现下这种情况,估计问了口供也是白问,只能安排张霖待报案人的状态稍微恢复再做一个详细的笔录。
转身走进小巷,傅北辰皱眉问出了那个最重要的问题:“能确定是之前那伙人做的吗?”
张霖使劲点了点头,抬手指向巷子中的监控说道:“没错,简直可以说是跟之前一模一样的处理手法,监控同样被损坏了,现在咱们的人已经去找其它有可能会拍到案发现场探头的录像了。”
傅北辰微微颔首,又快步走到尸体前,仔细看了一眼,半晌才强压住心中的愤怒没骂出声来。尸体的表面散落着大滩食物未消化的残渣,周围的地面也被秽物给沾染了不少。这样糟糕和特殊的情况,傅北辰从警近十年来都没遇到过。
法医从地上站起身来,满脸的苦色,自我调侃道:“说起来还真逗,我一个天天跟死人打交道的老法医,头一次不是被尸体恶心到。”
傅北辰看着法医追问道:“死因是什么?”
法医如实回答道:“经过我的初步观察和分析,死者属于窒息性死亡,虽然在现场没有找到作案工具,可从尸体伤口上的痕迹来推断,凶器应该是较为细的绳索,不过是什么材质的绳索,还要进一步调查才能知道。”
傅北辰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功能,接着灯光打量着尸体,死者为男性,大约三十岁左右的样子,身材相对矮小,体型也非常臃肿,脖颈处有明显的勒痕,甚至已经出现了血迹,可见凶手在作案时用了很大的力气。
这时,身后传来了踉踉跄跄的脚步声,回头看去,原来是报案人稍微清醒了些,前来向众警陈述经过。
“警察同志,我真不是故意的,那时候我已经喝大了,就想着能找个地方吐出来舒服舒服,压根没注意到有个人躺在墙边,我还以为他也是喝醉了,我叫他半天都没啥反应,等我再一看,发现他的头都快掉了。”
“这么说你动过尸体?”傅北辰眉头锁的更紧了。
报案男子见状,有些胆怯地点了点头道:“他,他一开始就靠着墙坐着,我吐得时候不小心溅到他身上了,就想着给他道个歉,谁知道扶起来是一个死人,我这被一吓,就又吐了不少出来。”
傅北辰被眼前这个醉鬼气坏了,又继续问了一些细节,发现男人除了被吓醒酒后的事能记得些许外,别的都是一问三不知,最终还是无奈放走了他。这场雨越下越大,现场因此遭到了高度破坏,此时就连巷子里都开始积水了,众警见状只能让法医先把死者的尸体给打包,运回局里再做后续打算。
三点钟的深夜,众警围坐在大会议室的会议桌前,开始这次的案情大会。而窗外依然是雨声雷声交杂,让这场会议更沉重了几分。
“死者名叫刘俊,三十二岁,龙城人,无业,经法医鉴定所知,死亡时间7月19日22点到1点之间,死因为机械性窒息死亡。”傅北辰简略介绍着死者的信息,“案发现场的摄像头被损坏,监控录像暂时缺失。”
“摄像头被损坏?之前的案子不也是这种情况?”一位年轻的同事发言问道。
傅北辰顺着话茬继续道:“对,我怀疑这两起案子很有可能有所关联,现在技术组的兄弟们正在尝试修复监控录像,之前的监控也已经调取出来了,只不过,有一个情况我们完全没有考虑到。”
话毕,傅北辰直接调出监控视频,视频中的地点,正是案发地,时间显示是21点06分。空旷的画面之中,只有巷尾街道上时不时路过的车辆在画面中出镜。在场者均是屏息凝神,监控的时间点来到了22点10分。这时,一个撑着黑色雨伞的矮胖身影进入了画面之中,虽然无法看清来者的长相,但从体型与衣着上判断,此人应该是死者刘俊。
不到半分钟,刘俊就从巷子外走到了巷中央,到了监控探头下,刘俊明显放慢了自己的脚步,他好像是暗中进行着什么准备,雨伞下的身躯不断晃动着,可因为伞面的遮挡而无法看清。又过了一分钟,刘俊手中的伞稳固了不少,他走向摄像头正对的位置,却又突然收回了手中的雨伞。众警的心都提了起来,但就在这时,监控画面却突然出现了雪花纹,剧烈抖动之后,画面恢复了一片漆黑。这一幕,所有人都不觉得陌生,因为一个月前,在场者从另外一个监控中看到了一模一样的画面。
傅北辰很快再次开口道:“同样的作案手法,激光照射监控探头,破坏监控感光零器件。”
“监控是死者自己破坏的吗?”另一名同事惊讶的发问,这同样也是现场所有人的疑问。
“目前看确实是这样,这起案件已经不能算是恶性杀人案了,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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