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夏末,沈之瑜掐算着时间,知道姜清筠的临产期临近,她和谢景止商量过后,便动身准备回京。
怕会错过姜清筠临产,一路上两个人都收心不少,没如同之前那般走走停停。
没几日便也到了京城。
毓秀宫中。
姜清筠怀的是双胎,肚子比寻常孕妇还要大一些;为了更好地照顾姜清筠,也为了安心,五月底时,谢景寻干脆让宫人把奏折都搬到了毓秀宫中。
因而沈之瑜和谢景止进宫后,也径直去了毓秀宫。
五月时骄阳炽热,煦蒸着夏风中的凉意,只剩下一阵热意。
沈之瑜进殿时,姜清筠刚刚睡醒,谢景寻坐在床侧喂着她喝水。
见她进来,姜清筠眼神一亮,满是欣喜地朝她招招手,“之瑜你终于来了。”
这几个月她身子愈发沉重,鲜少会出宫,平日里见到的人不是谢景寻就是辛夷茯苓,偶尔姜清时进宫时也会带着温琀和孩子来看她。
除此之外,她能做的也就是在毓秀宫中好生养胎,闲来无聊时动动针线,亦或者是练字作画,时间一长难免乏味。
“你和之瑜先聊,我和景止去趟金銮殿。”谢景寻见状,看着她喝完水后放下茶盏说道。
姜清筠点头应声,“好,有之瑜在这里,不会有事的。”
“你和王爷快去吧。”
说完,不等谢景寻回应,她便牵住沈之瑜的手,两个人许久不见,一见面仍旧熟稔。
而后开开心心地聊了起来,彻底不管尚且还站在旁边的两个人。
谢景寻和谢景止同时无奈,但还是离开主殿,让她们两个人好好叙旧。
这一世沈之瑜虽然和谢景止之间还没有孩子,但上一世她到底也是怀过身子的人,多多少少还有着印象。
“你这是双胎,太医和稳婆可说过何时会临产?”
几句话后,沈之瑜便直接问道,隐隐还是有着些许担心。
上辈子,她是难产去世的,即便当时她已经无力回天,但痛觉尚且存在。
临产本就是道难关,更何况她如今还是双胎。
“太医说大抵还有十多天,也许不到。”
“太医院都已经备好了,稳婆和奶娘也都可靠,不会有事的。”
猜测到沈之瑜在担心什么,姜清筠一笑,反而反过来安抚着她。
“到时我进来或者在外面陪着你,也好安心。”
姜清筠点头应好,转而又问着沈之瑜,“那你和安王……”
话语虽然未尽,但意思却已经十分明朗。
沈之瑜闻言,眉目间染上几分无奈,“之前我同他提过,他说他暂时还不想要孩子。”
“他不着急,我便随他。”
去岁九月,姜清筠被诊出喜脉之后,沈之瑜没多久便也得知了消息。
当时她一时兴起,还试探着问了问谢景止,却不想会被男人一口回绝。
“孩子太吵闹了。从前带过之瑾,就已经够难了。”
“再等几年吧,我们都还不着急。”
沈之瑜到如今,都还记得谢景止当初说过的话,信誓旦旦,笃定到仿佛没有半点可以回旋的余地。
她便也懒得再劝他。
姜清筠哭笑不得,虽然当初谢景寻和谢景止所用的缘由都不一样,但总归都是一个意思——不想要孩子。
可到如今,日日盼着孩子出生的人还是谢景寻。
到底都还是逃不过去的风水轮流转。
沈之瑜听姜清筠说完也是发笑,“等他日后反悔再说吧,肯定还不是我。”
“这几日,你记得让表哥再安排几位有经验的稳婆,你也别一直躺在寝床上,偶尔下来走动走动。”
在毓秀宫又陪了姜清筠一个时辰,临了要离开时沈之瑜不放心,又多叮嘱了几句,姜清筠也都尽数收下。
十日后,姜清筠临产。
毓秀宫中早就安排好一切,只是到底是产房,谢景寻即便想进去陪着姜清筠,也都被人拦了下来。
沈之瑜和谢景止同站在毓秀宫的庭院中,陪着谢景寻。
殿内传来一阵姜清筠的呼喊声,殿外人的心也被揪着,片刻不敢放松。
“稳婆和太医都在,阿筠不会有事的。”
更何况,姜清筠也放不下谢景寻,又怎会如此轻易得撒手人寰?
谢景寻没说话,只是轻轻嗯一声,而后一动不动地盯着偏殿,双手紧握,整个人都紧绷着。
“最后半个时辰了,皇后娘娘会平安无事的。”
殿内迟迟未传来任何动静,在沈之瑜的心也高高悬起时,在他们身后忽然想起云川道长的话。
沈之瑜诧异,朝云川道长看过去时,道长也只与她颔首,倒是云琅朝她热情得摆摆手。
知道云川道长来了,谢景寻和沈之瑜稍微放心了些。
不到半个时辰后,偏殿内乍然响起一声婴儿的啼哭声,又过了片刻后,一声更为响亮的啼哭声传来,稳婆也从偏殿出来。
知道是母子平安,双胎是一位公主一位皇子后,谢景寻没说什么便径直进了偏殿,不管不顾。
沈之瑜彻底放松,刚想上前再细问稳婆两句时,她便忽然听到云川道长的话。
“皇上没有辜负你的重托。都安然无恙。”
她的脚步猛然一顿,从前想迫切知道的事情,如今乍然得见天光,她心里却涌出几分说不出的意味。
谢景止听不懂,索性便没有插话,也没有过问。
“多谢道长告知,解我一念。”
沈之瑜转身,朝云川道长俯首作揖,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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