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饵
一连三日齐瞻都将自己关在建章宫中,他没有去上朝,没有接见任何大臣,除了每日三餐照常用了之外,他几乎是与世隔绝。
除了近身伺候的海舍人,没有人知道皇上究竟在里面做什么。
海舍人自然也不会说,其实他也说不出来,因为皇上就是每日维持一个姿势从早坐到晚,累了便躺下睡觉,第二天起来继续打坐。
他不知道皇上究竟在想什么,可是从他的脸色判断他的心情似乎不大好。
三日之后齐瞻终于踏出建章宫,他出来之后说的第一句却是“将皇后绑起来!”
春日,岷江边上的凤仙花竞相开放,在春日的暖阳中意乱情迷的吐露着芬芳,今日岷江之上停着一只画舫,画舫上飘舞着一面旗帜,旗帜在江面浮起的微风中猎猎作响,隐约可见那旗帜上大书着“汉”字,在字旁还绘了一只张牙舞爪的金龙。
敢用这种规格的旗帜,想来这画舫的主人来头不小。
齐瞻端起一只红底清漆陶杯悠闲自得的抿了一口茶道:“朕已让人放出风声,若是恭王不来,你也就没命了。”
坐在他对面的江慈宣依然紧闭着眼,面上并没有多余的表情。
她所坐的椅子被齐瞻动了手脚,椅子上安有机括,此刻她的双手双脚都被铁爪给捆绑起来,动弹不得。
对于她的冷淡,齐瞻并没有生气,他依然自顾自的喝着茶,笑道:“你说,若恭王落在朕的手上朕要怎么收拾他呢?
是将他碎尸万段呢,还是将他大卸八块?”
江慈宣没有半分动摇,依然闭目养神。
齐瞻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些许,望着平静的江面,双眼被刺眼的阳光照得眯了起来,“这么久了恭王还没有出现,想来他根本没有将你放在心上,你的痴心错付了,心头不好受吧?”
江慈宣依然没有搭理他。
“你说恭王他会不会出现在水里呢?”
他邪恶的笑了笑,“不过他就算出现在水中朕也有对付他的法子,不管是在水面还是水下朕都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恭王他是逃不掉的。”
江慈宣依然将他的话当成是耳边风。
齐瞻这时也淡定不起来了,却见他冷笑一声,突然在矮几左侧的某个位置上拍了拍,却见桥上的栏杆突然出现了一个豁口,而江慈宣所坐的椅子也向下倾斜了一个角度,有一半的椅子悬在江面上。
江慈宣惊得睁开眼来,一脸愕然的望着他,齐瞻见终于找回了存在感,略带得意的笑了笑,“若齐景再不来,朕可要将你浸到水中了。”
江慈宣一来不想太过触怒他,二来也不想在他面前妥协,她索性再次闭上眼,由着他来,齐瞻被她再次无视,一时间怒从心起,她在他面前一次次的挑衅,早已触碰了他的底线。
她虽然面无表情,但是他知道她在心底嘲笑他,她真的以为他对她素手无策?
真的以为他不敢杀掉她么?
他已经对她一忍再忍了,可是她却从来不将他当成一回事,齐瞻伸手按下矮几侧面的总机括,却见原本扣住江慈宣双手双脚的铁爪顿时松开来。
江慈宣猛地一惊,下意识便抓住了椅子的扶手,抬头望去,却见齐瞻对她笑得媚态横生。
“宣儿,你大声说你爱我,我便将你拉上来如何?”
他语气温柔,就好似最宜人的清风拂在她的心头,可江慈宣却只感受到了彻骨的寒意。
因为有重力的作用,它抓着扶手显得很是费力,她知道她支撑不了多久了。
她越看越觉得齐瞻的笑容看上去带着一种恶趣味和扭曲。
要她说爱他?
说出这几个字她都觉得恶心,她真的不想跟他扯上关系,不想跟他有一丝一毫的牵绊。
她一脸鄙夷的望着他,语气疏离而冷淡,“我即便是死也不会爱你!”
说罢,却见她嘴角勾出一抹嘲弄的弧度,猛地松开双手……
齐瞻的表情瞬息万变,可他在看到她松手的那一刻还是本能的倾身上去抓住她。
几乎是在同一时刻,齐瞻恍然大悟,他其实并不希望她死,他之所以这样对她,只是因为她背叛了他他只想给她一个教训而已。
江慈宣已有大半个身子吊在外面,齐瞻抓得很是吃力,再加上他为了让恭王放松警惕,这船舷上并没有留人,这时也没个人来帮助他。
“江慈宣,你给我牢牢抓住了!”
齐瞻吃力的冲她低吼着,复又使了全身的力气,将她的身体往上拉了一些。
江慈宣只觉得好笑,他这般折腾究竟是为了什么?
说真的,对于齐瞻,对于他的后宫她都厌恶透顶,每天都要担心自己会遭受迫害,每天都要思量自己怎么抵御迫害,她简直累得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她不愿意看到齐瞻,不愿意再看到与他有关的一切,哪怕是死。
江慈宣倾身上前一口咬在他的手腕上,她下了重力,牙齿尖一直嵌进了他的肉中。
齐瞻痛得浑身打颤却一直没有松手,他咬着牙忍着痛苦,好不容易才从牙齿缝中挤出一句话,“你还记不记得你曾经说过的话,你说我喜欢你不过是因为你不喜欢我,你说我就是这样犯贱,得不到的才要费尽一切得到。”
话到此处他顿了顿,或是痛得他回不过神来,他倒抽一口凉气又接着道:“可是我想告诉你,你的话是错的,我并不是因为你不喜欢我才喜欢你,就在刚刚那一刻,我彻底明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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