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后续的事情,基本都是谭梓陌在打理。
顾谦白当晚就回去了,走的时候,给阮季发了条短信,内容简短到只有三个字:我走了。
因为学校开学,阮母也说要回学校。
那天,阮季特意换班去送母亲,毕竟这是监视生活的结束,有理由庆祝一下。
不过,一路上,阮母基本上都是在教育阮季。
她看人一向很准,自然也清楚谭梓陌对自己女儿的心思,至于自家女儿,她也是知道她的心思,早几年喜欢顾谦白的事情,她多少也看了出来,只是没有说罢了。现在这个女婿她觉得不错,至少对她女儿那是绝对忠心。
送走母亲,阮季坐在谭梓陌车里,不满地撇着嘴问:“凭什么我妈只说我啊?明明你也不是什么好人。”
“岳母清楚我的人品。”谭梓陌专注地开着车,淡淡地回答。
阮季愤愤地瞪了他一眼,决定不和他计较。她看着他,提醒道:“开到医院吧,今天上晚班。”
“那我把车留给你,我坐同事的车回去。”谭梓陌并不多言。
累了一个晚上,阮季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洗个热水澡。
一晚上没睡,她整个人腰酸背痛,要不是怕这个样子被谭梓陌看见嫌弃她邋遢,她发誓,她一定什么都不做就躺在床上好好地睡一觉。
晚班果然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
母亲走了,她当然认为谭梓陌应该自觉地去客房了,所以她也没有那么多顾忌,随便围了个浴巾就从浴室出来了。
但当她满意地走出浴室,动手找衣服时,才注意到,床上居然还躺着一个人。
他怎么会在这里?
阮季愣愣地看着似笑非笑的谭梓陌,慌张到连衣服都忘记了拿,直接重新又回到了浴室。
她纠结了半天,才断断续续地说:“谭梓陌,你……你流氓,大早上的,你为什么会在我的房间?”
谭梓陌靠在床上,想起刚才慌乱逃走的阮季,一本正经地解释:“床单全都洗了,我把唯一的一套留给了你,我不睡这里睡哪儿?”
阮季哼了一声,愤懑地喊:“那你把我的睡衣拿来,不要以为名正言顺了,我就会这么随便。”
谭梓陌轻笑一声,下床在衣柜里随便找了一套睡衣,也没细看就直接走向浴室。
他敲了敲浴室的门,慢悠悠地说:“既然名正言顺了,那做什么都不算随便,像你这样的,在古代叫失德,在现代,暂时好像还没有对这种现象的形容,不过我这里好像要开先例了。”
阮季一脸无辜,自己明明就只是就事论事地提醒他一下,谁知道他会一下想这么远,何况她根本就没有往那方面想,只是觉得自己围个浴巾出去不矜持罢了。
她小心翼翼地将门开了一条小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夺过谭梓陌手上的衣服,重重地将门一关,嘴里略带嫌弃地说:“走吧,你的任务完成了。”
谭梓陌看着被她甩得闷响一声的门,摆出一副被抛弃的样子,边走边摇着头,还面带疑惑:“难道我的魅力就只是需要的时候使唤一下?”
阮季冷哼了一声,大声说道:“魅力这种东西,你根本就没有。”
她拿着他递进来的睡衣看了看,总觉得少点儿什么,找了半天才发现,他没有给她拿内衣进来。
现在让他拿显然是不可能的,穿昨天的……阮季看看泡在水里的衣服,顿觉心死。
犹豫了一会儿,她一横心,将睡衣套在身上,强装淡定地走出去,然后动作迅速地钻进被窝里。
谭梓陌慢悠悠地翻了个身,正好面对着阮季,脸上写满嫌弃:“放心,一般男人在你面前应该都能把持住自己。”
“那我是不是应该感谢你的自制力?”阮季敷衍地点着头。
“那你还不如感谢自己的先天资源。”谭梓陌轻瞥了一眼她,翻身下床换衣服。有个医生老婆还真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毕竟独守空房的概率要比一般男士多上三分之一,而且还是他不用加班的情况下。
就像现在,某人下班,而他却要赶着去上班。
阮季愣愣地想了半天,先天资源?
一直以来,她都是年级数一数二的美女,这么好的先天资源,她哪里差了?
谭梓陌走了很久之后,阮季也没明白。
02
一个夜班,让阮季躺在床上从早上睡到了晚上,谭梓陌加班回来,看到躺在床上睡得熟熟的人,脸上挂着浅笑。
他去浴室洗了个澡,一身清爽。
之后,他将换下来的衣服与她丢在浴室的那些衣服一并扔进了洗衣机。
然后,他转身去厨房,发现洗碗池里堆着碗。
他叹了一口气,挽起袖子,认命地洗碗,作为一个新世纪青年,他最大的毛病就是洁癖啊!
虽然他是一个园林设计师,每天和泥土打交道,但是,他实在不能忍受自己身上一身汗味,或者一身尘土。
一切都整理整洁之后,他才回卧室,躺到床上,睡觉。
睡饱、吃饱、休息饱的阮季再次回到医院上班。
风和日丽、天朗气清,她借着拿资料的名义,溜进了肖默城的办公室。
她贼兮兮地、小声地问:“肖师兄,我们准备什么时候开展一号计划?”
肖默城看了一眼阮季,继续盯着电脑屏幕上放射科发过来的一些资料,回答道:“作为一个合格的医生,利用职权之便做出那等事情,是医学界的耻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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