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鸠悠悠转醒,看着周围的景象,美丽的冰晶透着动人的光泽,是让每个女人都为之心醉的浪漫色泽,却掩盖不了它的冰冷。
灵鸠对这样的景象已经不再动心,因为她已经看过很久了,也没心情去看。
嗯?她看过很久了?
灵鸠愣了下,觉得自己好像是忽略了什么,可是这份疑惑只是转瞬而逝。
她的目光直视着某个方向,在那面并冰墙的后面,有着她朝思暮想的人,把她关在这里的仇人,爱人。
身体被冰霜铁索禁锢,冰封在极寒之晶中,彻骨的冰冷从皮肤透进骨子里。
灵鸠轻垂下眸子,忽然听到悦耳的琴声传入耳朵里,让她冰冷的心神渐渐升起一丝丝的暖意。
至少在这里,你就不会躲着我,愿意见着我了吧。
灵鸠心里被苦涩又甜蜜的情绪浸满。
琴声消失了,从冰墙的那一面透出隐隐卓卓的身影来。
灵鸠抬起头,眼里闪烁着希翼和期待,可是那人终究没有出现,没多久就也不见了。
伴随着灵鸠感觉到,自己身上属于他的那份束缚也悄然消失。
这是什么意思?
灵鸠疑惑又气愤,还有点不安在弥漫。
她闭上双眸,安静的仿佛美丽的冰雕,没有生命的气息。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冰墙融开,一个身影走进来。
这却不是她想见到那个人。
来者身穿一袭月族特有的月华广袖凌云袍,俊朗的面容和她心上人有几分的相似。
他走到她的面前,伸手抚摸冰冻她面颊表面的冰层上,“妖族帝九,天地第一大妖,从今日起你就是我的了。”
灵鸠心里冷笑,她从来不属于任何人。
“我知道你醒着。”来者的手在她的身体表面冰层连绵滑动,明明没有真正的触动到她的身躯,却透着独占的侵略,“知道吗?根据各族统一决定,要把你处于极刑,我那傻侄子竟然愿意代替你受刑。哈哈,他死了,月族的月君便是我,连你也是我的了。”
灵鸠猝然睁开双眼,心底的惊怒几乎要焚天。
卡嚓——
她身上的冰层龟裂。
来者面上露出惊诧,“你明明……”
“这世上能困住我的,从来不是极寒之晶,也不是你们这月族禁地,只是他这个人罢了。”
她会被困在这里,只是因为她愿意留在这里。
他若不在了,她随时都能破困而出,可笑这群人竟然以为掌控了自己。
灵鸠一路斩杀,直闯行刑禁地,眼看被困天雷柱上已经遍体鳞伤的男人,杀意就充斥了心灵。
杀!杀!杀!
所有伤他的人都该死!
这笨蛋,怎么还是这么笨!为什么要为了这群总是想要伤害他的人付出这么多!
把男人从天雷柱上救下来,面对群仙追杀,听着他们在后面的辱骂,灵鸠只恨不得把他们杀干净了。
“为什么不走。”怀里的人问。
“我说过要你,没有你,我怎么走!”
“你随时都可以走。”他早就知道,月族禁地困不住她。
“你明明都愿意为我死了,为什么就不肯和我走!”她不明白,很不明白,“这世上还有什么比命更重要的!”
这世上还有什么比命更重要的?
当他们前方大阵突起,被众仙人包围,知道自己早就被算计了,众仙合力向他们施于极攻,丝毫不留情面时。
恍惚之间,似乎明白了。
月轮极涨,以身祭献,不顾月族盛衰,但为保一人的安危。
灵鸠眼睁睁看着怀里的男人生命以极快的速度流失,只来得及暂时保住他的魂魄不灭,有生以来每次的痛彻心扉都是因为这个人。
“以前我觉得你无私,现在却觉得你真是自私!谁要你为我死了,我不要你死,我不要你死啊!”从出生以来从未哭泣的她,还未自知的情况下,眼泪已经浸湿了双眼,流了满脸。摇晃着怀里的人,“为什么啊,你告诉我啊,你总是说我这不懂那不懂的,我真的不懂了,为什么宁可死了,都不愿意跟我走,到底是我不懂,还是你不懂!”
无论她怎么说,怀里的人都没有再醒来。
可是灵鸠知道他听的见,只是他身死了,魂被自己强行逆天封印在身躯里罢了。
这天地没有轮回的存在,他若死了,这世上便再没有他了。
……
“小九,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丫头,你这是逆天行事!这种壮举,旁人连想都不敢想!”
“妖孽!把我族圣物还回来!你这番行为必招天诛!”
“杀了她!轮回怎么可以掌握在她这样的妖孽手里,这该属于正道仙门!”
“杀啊——”
不顾族人的劝告,一意孤行。逆天而行,夺各族圣物,杀尽阻拦之人,灵鸠知道自己的罪恶孽障已经不可收拾。可是那又如何,她已经无所顾忌,这世上唯一能够阻止她的人已经出不了声,也阻止不了她了。
然而,因她所为,到底引来了上古大战,各族为夺她所创轮回,攻上了妖族族地。
这一战,灵鸠参加了,看着族人厮杀,忽然之间她才发现,自己对族人亏欠太多太多。
无论她做什么,他们无条件的支持,就算有族人怪她,却都不曾怨恨她,并以她的所为感到荣耀。
看啊,唯有他们妖族的帝九才能做出这种逆天之事,这种壮举!你们,只能眼巴巴的羡慕嫉妒,然后组合起来抢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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