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龙舟一年只有一次,船上的人都牟足了劲儿往前挤,生怕自己错过这片刻的精彩。
白霂秦与秦鹤然本是在最后面的,被这么一挤,就到了中间,白霂秦感觉自己的肩膀被拍了一下,回头就看到一个憨厚的男子朝他笑了笑。
“抱歉,人太多了。”
白霂秦的眉头不经意的皱了皱,嘴上却保持着他特有的儒雅:“无事。”
他用手拍了拍肩膀上的衣服,继续向前看,湖中那些比赛的龙舟正争先恐后的往前移动,那场面甚是激烈。
这样的赛龙舟他也是第一次看,原来这种看似无趣比试也这样扣人心弦。
“你之前可有见过这样的比赛?”
不知道为何,白霂秦突然就开口问秦鹤然这句话。
他知道,秦鹤然出生于贫瘠的大山里,那里别说湖泊了,就是河流都没有,只有一条小溪。
虽然不知盘石村那座有水潭的山为何会变成湖泊,可赛龙舟这样的活动必须得在人口密集而繁华的地方才能举办得起来。
如果秦鹤然真是秦国运的女儿秦鹤然的话,她可能没有见过,若是她见过,那就是说她已经不是秦国运的女儿秦鹤然了。
很有可能是仙女下凡,就是不知九重天上的神仙是否也赛龙舟。
没有听到任何回答,白霂秦侧头去看,秦鹤然去哪儿了?
他们来到花船上后就没有在拉着手了,他想着这里虽然人多,可地方就这么大,秦鹤然不可能会走丢。
可现在她在哪儿呢?
莫非刚才有人拍他的肩膀的时候就是秦鹤然拍的?
白霂秦转过身来寻找秦鹤然的身影,却发现和他说话的那个憨厚男人也不见了。
糟了,秦鹤然出事了!
白霂秦推开他身前的人走出来,却依旧看不见秦鹤然,湖面上除了这些大的花船,并没有小船。
那些小船都停靠在岸边,这就说明秦鹤然还在花船上,可她在哪儿呢?是谁将她带走的?还是她自己离开的?
白霂秦也不敢声张,他将他们所乘的花船都找了个遍,依旧没有看见秦鹤然。
不得已,白霂秦只好去相连的花船上找,湖泊上一共十几艘花船,白霂秦都找了,都没有看见秦鹤然。
这下白霂秦可以肯定,秦鹤然是被人带走了,会是谁呢?
常鼎?白煜祺?还是白思卿?
夜幕降临,花船上的人陆陆续续的下了花船,白霂秦已经顾不上什么,派他的人去寻找秦鹤然了。
李锡璋十分惊讶:“殿下,秦姑娘不是在家吗?”
秦鹤然回去了?白霂秦有些诧异,如果秦鹤然真的是回去了,她肯定会和自己说一声的。
那么秦家那个秦鹤然,必定是宫里那个假的秦鹤然。
白霂秦猜得不错,他和秦鹤然刚离开不久,假秦鹤然就来到了秦家,秦国运还很诧异:“你不是刚和七殿下离开吗?怎么又回来了。”
假秦鹤然朝着秦国运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女儿不孝,这么长时间才出宫,女儿心中思虑着,难得出宫一趟,还是在家陪爹爹吧。”
秦国运越发惊讶了,看着假秦鹤然:“哎?你可以说话了?”
秦国运的问题问得假秦鹤然措手不及,她笑了笑:“我这嗓子时好时坏,让爹爹记挂了。”
看着这个行事稳重且知书达理的秦鹤然,秦国运心里升起了疑惑。
这个秦鹤然好像和早些的时候不太一样,早时候她还不能说话,无论是走路还是做事,都风风火火的。
而眼前这个却很温婉,感觉不是同一人。
尽管心里疑惑,秦国运也不露声色的招呼着假秦鹤然进院子,为了更好的伪装自己,假秦鹤然还动手生火做饭。
饭上桌之后,秦国运刚尝了一口,心里就咯噔一下,这个秦鹤然有问题。
“大姐姐,你做的饭怎么没有早上的好吃了?”
秦鹤轩年纪小,并没有看出什么异常来,他就把疑惑说了出来。
秦国运拍了他都脑袋一下:“吃你的饭,哪来那么多事?”
“明明就是,打我做甚?”秦鹤轩嘟着嘴,不满的辩解着。
假秦鹤然只是笑了笑,并未说话。心里却惊起了惊涛骇浪,她自认为自己的厨艺是最顶尖的,没想到还有人做的比她做的更好吃。
更重要的是真正的秦鹤然还活着而且已经回来了,她必须尽快回宫将这个消息告诉常鼎。
假秦鹤然吃过晚饭后就匆匆离开了秦家。
这李锡璋也是出来寻白霂秦时才知道假秦鹤然在秦家的,可他并不知道那个秦鹤然是假的,而真正的秦鹤然却不知所踪。
“秦家那是宫里的那位,真正的秦鹤然被抓走了。”
白霂秦有些懊恼,他怎么就那么大意了呢,如果他能警惕些秦鹤然也不会被抓走。
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人又在哪里?有没有受苦。
“啊?”李锡璋愣住了,“假的秦鹤然?那真的秦姑娘在哪儿呢?她又是被谁带走的?”
李锡璋不经大脑的问题让白霂秦白了他一眼,如果他知道他还找他们去找人做什么。
“那,属下这就带人去找,殿下放心,就是将整个皇城掘地三尺,属下也会将秦姑娘找到的。”
李锡璋带着人退下了,白霂秦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朝着秦家走去。
刚进门,秦国运就神色凝重的看着白霂秦,也不拐弯抹角的,直接问道:“殿下,您和老朽说实话,是不是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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