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春风似剪刀,天依旧非常冷,似乎只有冷到骨子里才能迎接新的生命。
我重新回家,收拾着房屋,下楼扔垃圾的时候竟然发现迎春花开了。
我驻足观赏了一会儿,却碰见了意料之外的人。
看着拖着行李箱来到我跟前的李道,我客套了一句,“好巧。”
“不巧,我就是来找你的。”
我眨眨眼,疑惑道:“你租的这个小区的房子?”
李道摇头,“不,我直接住在你家。”
没给我反应的时间,李道拖着行李箱就上楼了。
家里还算干净,交付卢东的这段时间估计是隔三差五的前来打扫。
当初离开的时候,我是抱着一半回来的心态走的,一些简易的东西都被丢弃了,现如今需要重新购买。
李道在我家转了两圈,笑道:“真是家徒四壁,干净至极。”
“以前在刑侦队根本没有时间回家,不是去现场,就是去现场的路上,现在好了,定点上班定点下班,多买些东西,将家里填满。”
李道伸手一指,“那个房间是我的。”
我无所谓的摊摊手,“随便。”
刚开始我是带着行李箱前往缅因的,后来作为雇佣兵转战赌场,便将行李箱托付给了方成,方成又通过秘密手段运回了国,送到了南宏市警局。
现在,又原封不动的回到了我手里。
箱子打开,大多都是一些素食产品还有一些贴身衣服,再往里装了些急救药品和一枚子弹。
子弹使用在关键时刻的,留给自己的。
李道掐着腰,一只手指着最里面用塑料袋包装好的东西,问道:“那是什么?”
“明知故问,不是衣服吗?”
箱子的最下层放着一件折叠整齐装在透明密封袋里面的大衣。
李道摇头,“不,它对于你的价值早就超越了衣服本身的价值,而成了别的东西的替代物。”
塑料袋里面是一件羊毛大衣,非常的贵。
这件大衣是我第一次见沈阳明时,他送给我的衣服,由于特殊性和价格一直小心谨慎的保存,慢慢的变成了习惯,改不了了。
“沈阳明的东西?”
我无奈道:“要不讨厌你们这些学心理的,一点事都瞒不过你们!”
李道呲着牙笑道:“我只是合理推测。”
“扔了它?”
我拎着大衣,犹豫了半晌,回答道:“我不想扔。”
我能察觉出李道的视线在我身上停留了很长时间,随即说了声,“好。”
有了李道的帮忙,家里很快的收拾干净。
我们一同出门买东西,我问他,在这里要呆多久?
李道摊摊手,视情况而定。
我想了想,又问道:“你是怎么说服杨灵的?”
李道额啊了两声,蹦出来一句,“抱歉,我答应杨灵要对此事保密的。”
好,很符合李道的做事风格。
“其实,你应该去看看杨灵的。”
回头是岸的杨灵在被我捅了一刀之后,被别墅的人清理出去,半路被自己人拦下偷梁换柱,随即送到医院治疗。
在赌城的医院脱离危险,情况稳定以后,便转院回了国内。
我隐约的听到一些杨灵的传闻,她辞去了警察的工作,现在在一家辅导机构担任英语老师。
性格大变,人都不爱说话了。
我摇摇头,“不必了,我想她应该很讨厌我。”
李道一笑,“那可不一定,多亏了你的存在,我才能说服他!”
他语气一顿,猛地凑上前来,低声道:“杨灵是喜欢你的。”
我当场愣住,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怒气道:“开这种玩笑不太好!”
“你不知道?”
我反驳道:“不可能的,杨灵一直都非常的恨我,怎么会喜欢我?”
李道耸耸肩膀,“那不如去见见她。”
见我犹豫,他继续说道:“怎么,你怕了?”
“我怕什么?”
“怕看见杨灵就想起以前的事情,所以不敢面对。”
这句话就像是魔咒一样缠绕在我的心头,若我真的想要走出来,则要面对以前发生的一切。
在纠结了两天以后,我找到了杨灵。
春季越来越暖,厚重的大衣脱下,接上来来往往的女孩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裙子。
我在楼下等待杨灵的时候,她正和一群二十三四的小姑娘嘻嘻哈哈的走下楼梯,见了我,瞬间愣住,笑容都僵硬在了脸上。
彼此一见面,关于那些过往,关于脸上的面具顷刻间全都消失。
杨灵跟同事打了个招呼,跟着我坐在了旁边公园的长椅上。
“你的伤怎么样了?”
“已经痊愈了,就是在胸口的位置留下了疤痕,医生说可以通过植皮手术消掉,我不想,算是时刻刻提醒着不要误入歧途。
也算是对过去天真无知的我,一点惩罚。”
杨灵性子沉淀下来,莫名的带着陈灵的影子。
她看着我,突然来了一句,“你变了。”
我笑道:“在赌场的经历的那些不可能不变,我已经退出刑侦队了。”
杨灵应了声,没再过多的询问。
面前春水盎然,柳树抽芽,来来往往上了年纪的人在公园散步。
我在临近摊位上给女孩买了一瓶水,又买了两串糖葫芦,特别想被父母介绍前来相亲的青年男女,有很多的话想说,有很多的问题想问,却都没说出口。
沉默的做了大概一个多小时,杨灵说,她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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