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降台下的空间狭小,参考我的身高,离顶部还有平放一拳的距离。
如果是一个一米八二以上的男人进入就必须要弯下身子,而按照张月只有半截身子的状态,那么一定是有人将她抬上升降台位置的。
张月的下半身是一个假体模特的下半身,虽然我只是匆匆一瞥。
不过能承载半具尸体的假体,下盘一定很稳。我回想起千呼万唤始出来的张月,当时她是稳稳地“站在”布景后面的。
那么起码需要用玻璃钢制成的,普通塑料是根本支撑不住的。
死人不会走路的,必须有人把她抬上升降台。
这样的玻璃钢材质哪怕只有半具,但是也一样很重,再加上张月本身上半身的重量。看来这凶手臂力惊人。
不过也有可能用小推车将张月运过来。
我蹲下身,拿着手电筒照着地面,地面上被光印出了一种脚印。
我仔细一看,不禁皱起了眉头,地上的脚印很单一,应该只属于一个人——一个女人。
倒三角,脚尖向前,后跟处是一个弧形的半圆,这是明显的高跟鞋鞋印。
难道是一个力大无穷的女人?
我不知不觉中又将十指交叉相扣抵在唇边陷入了沉思,这时,裤兜里的手机突然响起,“叮铃铃!”,手机铃声在空旷的小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是小杨他们。
“队长,你说的那个升降台下方的小房间在哪儿啊?我们咋找不着?”电话那头的小杨语气里带着浓浓的疑惑。
这时我才意识到,我在这个房间里待了好一段时间也没个人过来帮忙。
我皱了皱眉头,说道:“后台下个楼梯就能看到了啊。”我记得这儿挺好找的,当时是有一扇门开着的。想着地理方位也是正确的,就进来了。
“没有啊,我们没看到什么门。”小杨在那头明显有些着急了。
“多大人了,找不着不会问工作人员吗?”我听到这话有些恼火,小杨才多大的小孩,怎么能有这种“拿来主义”的想法呢!
“哦……”那头的小杨有些许委屈。
我心里只想着赶紧来人围住现场,我得抽身去跟经理要工作人员和今天的来客名单。
又过了一会,小杨他们才匆匆来迟,我无暇批评他们手脚不利落,撇下一句“封锁现场”就急忙离开这个房间。
出来之后我才发现,这间屋子的门已经和舞台台木涂成统一颜色,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这里有一道门。
而我刚刚之所以能找到这里,也是因为这扇门是打开的。
打开的门??也就是说明,刚刚我很有可能和凶手擦肩而过!
我脑海中又认真回想了一下,摇了摇头。我确定刚刚并没有碰到任何人。
不过这道暗门……看里面的设施早就已经生锈,连灯都不开,想来已经荒废很久了。
而且不是在剧场里待久了的“老人”是不会知道还有这么个地方的。
张月案,很有可能是熟人作案,并且凶手可能是在剧场里工作了起码三四年的人。
等我出来之后,舞台上只留下了大片的血迹和我们的同事,张月的尸体,准确来说是半具尸体,已经被法医苏琪带走了。
卢东看到我之后,朝着我迎面走来,简单和我介绍了一下他勘测到的结果。
死者张月,尸体只剩上半部分,下半部分已经在剧场各个角落搜查过了,都没有找到。
死者脖颈处有一道紫红色的勒痕,勒沟大概有指宽,深度基本均匀。
“张月是被勒死的?”我问道。这个样子一般都是他杀,凶手从张月身后勒住张月的脖子导致机械性窒息而亡。
卢东摇了摇头,继续说道:“不一定,这还得看法医科的尸检结果。”
因为当卢东把张月翻过来的时候,张月后脑勺有明显出血,看起来像是被某种钝器重击,颅骨内部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如果凶手已经对张月的头部进行重击,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地对张月造成颈部勒痕呢?并且还将她的下半身锯掉?
从犯罪心理学的角度来看,凶手的每一个行为都有他自己的动机和目的,而我们要做的就是要从凶手的角度出发,对案件进行分析考量。
我摸索着下巴思考片刻还是一无所获,现在的尸检报告还是没有出来,一切推测也不过是空想而已。
这时我脑海中突然冒出一张清秀的脸,急忙开口道:“我刚刚在观众席时,看到一个行为古怪的女人。”
卢东闻言眼前一亮,转身就要去找剧场的经理要名单,还不忘扭头问一句:“那女的坐哪儿?”
“就在韩强前排。”我坚定地回答道。
不过整个剧场的观众席是一种半包围的环形走势,不知道她的位置是不是属于韩强的前一位。
现场的工作人员已经全部被刑警队队员们控制住了,剧场经理也很好找,利用职权立马就调出了今天十四点二十场次的人员座位表。
卢东急匆匆将名单递给我,就躲到人群外偷偷接起了电话。
我朝外看了看天色,已经将近黑夜了,估计是他女朋友陆菲给他打电话查岗了吧。
我见状连连摇头,女人果然只会影响到工作效率。
手中的座位表上清楚地表明了某人某位,而当时我看到的那个奇怪的女人就坐在c206。
我盯着这个名字眯起了眼,手指轻轻敲在来客名单座位表上。
c206,黄颖。
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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