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人?要谁?”
“张厅长,这可是你在揣着明白装糊涂了。”
林宇眨眼间便来到张厅长的办公桌前,双手撑到桌上,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让他身后的龙雪风看得直哆嗦。
作为京城的警官,他是见识过张厅长的恐怖的。
那种不怒自威的气质,让他每次见到时都大气不敢喘,哪敢像林宇现在这般放肆。
可是,张厅长并未像他想象般那样发火,而是和蔼地看着林宇:
“你又猜到了?”
“我就想问问当时的情况,反正这案子里有没有他无伤大雅嘛!
我知道,你这么安排是做给那些人看的,但你不能连我们这些办案的都瞒着啊。
否则,我们这案子还怎么破?”
林宇“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总算让张厅长松口:
“好,可以,我带你们去见他。”
两人打这一阵哑谜,把龙雪风整得一头雾水,他到现在还搞不清两个人到底说的是谁。
于是,他便浑浑噩噩地跟着往前走,直到来到走廊尽头的一堵墙前。
只见张厅长伸手按在墙上,墙面立刻产生一阵流光,很快,一扇门无声滑开。
“不是说不要来找我吗?”
里面正端坐一人,听到门口动静立刻皱眉看过来。
可这一看,他便惊得站起身:
“你你你……你怎么还带人来了?”
“罗局长好久不见。”
林宇上前伸出手去:
“再次相见倍感荣幸。”
林宇的恭维并没有让罗熊感到好过,他对张厅长怒目而视:
“我是怎么说的?”
“你说不要让任何人找到你,直到案子告破为止。”
“好啊,你还记得啊!可你又是怎么做的?”
罗熊的手指着林宇和龙雪风,手指尖隐隐有些颤抖,显然被气得不轻。
可是,张厅长听完控诉,哪怕看到自己的老朋友差点气得当场去世,也没有表现出丝毫“同情”。
“你这什么表情?”
罗熊看着张厅长那张脸,越看越觉得可恶,差点准备拍案而起给他两下。
可惜理智告诉他,如果这么做,他这辈子恐怕就得在这小房子里度过余生了。
“我带林宇来自然有我的道理。”
张厅长说着,把林宇推到前面:
“他说,我瞒任何人都可以,但不应该瞒着办案的人。
因为你知道的事很可能是破案的关键。
作为一个一线一路奋斗上来的人,我深知林宇说得没错。
所以,我决定支持他来见你。
而且,林宇和龙雪风都是值得信任的人,即使他们知道你没被绑架,也不会传出去给别人知道。
你有什么不放心的?”
按道理来说,罗熊的确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林宇和龙雪风都是警备系统里最可信的一批人,他根本没理由怀疑。
可是之前在林宇手上吃过瘪,让他内心十分抗拒。
不过,他知道张厅长已经下定决心,自己再怎么说也没用,因此没再多言,只是无奈叹气:
“唉,好吧。
我知道你已经决定的事,我说什么也没用。
既然林宇和龙雪风已经被你带来,那你们想问什么就问吧!”
林宇很自然地坐到罗熊对面,如正在问询一般:
“罗局长,麻烦你详细描述一下袭击的发生过程。”
“好……”
罗熊在张厅长的注视下也不隐瞒,一五一十地将袭击当天的事讲出来:
“你们走后,我一直让人在那个据点收集证物……”
“是我们留下的痕迹?”
“对,我的想法是以备不时之需……”
“你不用解释,我能理解。”
林宇知道内部调查局收集自己留下的痕迹,是为今后万一在调查自己的过程中自己消失不见,他们有足够的线索来找人。
不过他并不介意这一点,因为他不认为自己有失踪逃避追查的必要。
“你能理解就行,那我继续说……
就在大前天,我如往常一样在据点督促他们的调查。
没想到突然一声巨响从据点门口传来。
等我出门去看时,发现一辆皮卡车从篱笆外闯进来,将我安排在门口的人手撞翻在地。
我当时很疑惑,但也警觉起来,于是让人呈扇形将车子包围,然后慢慢靠近。
谁知道刚刚靠近到一半,车子就突然爆炸,把我和同僚们给掀飞出去。
我的脑袋撞在一棵树上,当场晕了过去。
等我醒来时,发现已经躺在京城第一医院里。
老张告诉我,是我一个手下不顾危险把我抢救出来并塞进警车带走。
那名同僚到医院时已经失血过多牺牲了……”
说到这里,罗熊的眼神暗淡下去,脸色极为难看。
“节哀。”
林宇压低声音,让自己的声音显得落寞一些:
“不过,也希望你……”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罗熊不准备被林宇牵着鼻子走:
“你不就想通过和我产生同理心让我把你当亲人么。
你不用这么惺惺作态。”
罗熊的防备心如此之重,也未出乎林宇意料。
林宇也不生气,依旧心平气和地与他说话:
“都是同僚,有同僚牺牲我为什么要惺惺作态?”
林宇的反问让罗熊感到些许惭愧,但对林宇的抵触之心依旧占据上风:
“你不过是想从我这里套话而已,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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