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间我和袁杰的心直接悬在了嗓子眼,那可是满载货物的半挂式大卡车,要是真撞上去我们俩瞬间变成一滩肉泥,根本不需要有丝毫怀疑。
“卧槽!快打方向啊!”
情况瞬间变得极其混乱起来,前方迎面而来的大货车疯狂地冲我们交替闪烁着近远光灯,刺耳的喇叭声震得人耳膜生疼,很明显这两大车失控了,因为根本没有刹车的迹象。
而袁杰在经过一闪而过的愣神之后也终于算是反应过来,只见他以前所未有的手速直接把方向向右打死,同时将刹车踩到底,顿时高速行驶中的汽车因为突然的方向变化而向一侧歪斜了过去,我明显感觉我这边的两条轮子都已经悬空,刺耳的刹车声划破夜空。
那一刻绝对是令人血脉喷张而紧张到极致的,眼看着犹如钢铁巨兽般的大货车堪堪擦着我们的车屁股疾驰而过,那一刻我的心都悬在了嗓子眼,然而还没来得及庆幸,只听“轰隆隆”一阵重响,要不是有安全带拦着,巨大的冲击力就差点儿把我直接撂在了操作台上。
为了躲避大货车,袁杰直接把车开到了路旁边的花池子里去了,而花池子里面正好杵着一根电线杆的基座,于是便在我和袁杰两人惊骇的眼神中,这两来不及刹停的普拉多,一头冲向了这个水泥浇筑的基座。
“砰!”的一声,那一刻仿若世界爆炸,巨大的冲击力似乎要将我的胸口击碎,我整个人的脑袋猛地向前甩去,还好被及时弹出的气囊稳稳接住,那一刻只觉得天旋地转,天昏地暗,脑袋里都是嗡嗡声,整个人一时间完全傻掉了。
待一切动静平息之后,只剩下满地狼藉,公路上明显的刹车痕迹,被冲撞的七零八落的花池子,以及正疯狂闪烁着灯光,撞得已经不成样子,前凹后瘪的普拉多,当然还有车上暂时陷入昏迷之中的我们两人,这一切的一切都昭示了之前那场惨烈的车祸,而至于那辆失控的大货车,便又一次消失在深邃的夜色中,不知道去祸害谁去了。
醒来的时候,脑袋昏沉且头痛欲裂,我忍不住发出一阵呻吟声音,而后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眼前的视线多少有些模糊,当我把脑袋从气囊上用力地撑起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哪儿哪儿都疼,定睛看去,那气囊上还沾染了不少血迹,显然是我的血。
我微微晃了晃脑袋,顿时不少玻璃渣子散落下来,原来车子的挡风玻璃已经完全碎裂,虽然没有照镜子,但估计我这会儿毁容的概率大得多,我转头看向袁杰,袁杰的情况比我还要糟糕,这家伙几乎满脑袋鲜血,始终昏迷不醒,最恐怖的是那个档把正好杵在了袁杰的胸口下面,也不知道有没有伤害到他的肋骨。
“马勒戈壁的!”我强行振作起来,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慌乱的找起手机来,这情况我也不敢轻举妄动,毕竟没什么急救经验,再伤到袁杰可就得不偿失了,只能第一时间报警,打120,不过最令人担心的是,那辆失控的大货车这是没撞到我们,可并不代表它能停下来,还要赶紧通知交管部门把这辆车子给控制下来才是,不然真出人命那可就太扯淡了。
就在我跟电话里的警察描述情况和地点的时候,袁杰这才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他醒来的第一个动作便是龇牙咧嘴倒吸一口凉气,而后看向了自己的右侧胸口,也就是被档把所抵住的地方,一个劲儿地呲溜凉气,“我去,这肋骨大概率是折了!”
袁杰疼得厉害,也不敢有过多激烈的动作,只能保持原状看着我报警,报完警之后,这家伙才忍不住爆起了粗口,“马磊个蛋哦!什么狗日的大货车,市内不是早就不允许大货车通行了么?这交管部门他娘的都在吃屎么?哎哟我去……”
骂着袁杰便又捂着胸口龇牙咧嘴起来,“还好是老子反应快,咱俩命大,不然今天晚上咱俩就得彻底跟三哥告别了。”说道赵三,袁杰又赶忙冲我吩咐起来,“对了,赶紧通知赵三那逼呀,咱俩在这儿受这么大罪,不能让他自个儿去逍遥,赶紧让他来伺候咱们。”
“通知了,打过电话了。”我无语地白了袁杰一眼,而后颤颤巍巍的打开已经撞瘪了的车门,下了车,看着这辆曾经威武霸气的普拉多如今却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内心也是不由得一阵唏嘘,“这车也是跟了袁杰出了大力气的,看来这次要进厂大修了。”
而后我摸了摸衣兜,还好,烟打火机什么的还都在,便用颤抖的手指艰难的为自己点上了一支烟,而后看向夜色下空无一人的街道。
说实话,这郊区偏僻的很,大半夜这街上连个游魂野鬼都没有,所以一些大货车为了节省一点时间又或者是过路费还是会偷偷的铤而走险选择这些郊区道路,所以碰到刚才那辆大货车并不奇怪,只是我的内心隐隐又浮现出了刘易阳那张阴森的面孔,这让我很难不把这两件事儿联系在一起,尽管我并不愿意这样想。
夜色下,我盯着大货车消失的路口,那里是一望无际的黑暗,便不由得陷入到沉思之中,“如果这是刘易阳那小子的话,可就实在是太嚣张了!”
就在此时,一阵急促的警笛声由远及近,很快一辆警车一辆救护车便从夜色中行驶了过来,这两辆车的后面还跟着一辆棕色的保时捷an,这倒是让我挺陌生的,“来找我们的?”
警车、救护车还有那辆保时捷先后停了下来,正常的程序没什么值得多说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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