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实告诉我每一缕阳光的背后都是一个更大的深渊,孙杨应该是无意间看到了藏着于露秘密的那本日记,因为我看到学校放学后黑暗的走量中,孙杨拿着那本日记在情绪激动的冲于露威胁着什么,而于露只是一个劲儿的哭泣,摇头缺不说话。
这个时候,少年脸上的阳光儒雅全部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那副表情,和于成像极了。
他彻底脱下了脸上伪装,应该是以日记的名义胁迫了于露屈从于她,那一晚,孙杨就这样粗暴的占有了于露,而刚刚被从深渊中打捞起来的于露,也随之坠入了更为绝望的深渊。
她的眼神不再有任何波澜,哪怕孙杨提起裤子临走前得意洋洋的冲于露身上啐了一口,这个时候,人性的恶被彻底的展现出来,就在这个同样十五六岁,阳光无比的少年身上。
而于露心底刚刚萌生的对于爱情美好的向往,刚刚燃起对于生活的希望,也彻底被击穿,变成了一地鸡毛,这个时候,于露整个人看起来与死人并没有什么区别了。
说实话看到这里我已经有些无法看下去了,于露的经历比当初莫南的经历还要悲惨,还要令人绝望,这个连世界的美好都没怎么品尝过,人生尚未真正开始的女孩儿,就这样被彻底的毁掉了,而且还是被自己最亲爱的人给毁掉,这种绝望已经不是我所能想象得到的。
看着深夜少女伏在书桌上哭的撕心裂肺,我也觉得好像有一把刀在我的心头不断的剜来剜去,难受的让人窒息,让人说不出话来。
看得出来,如果说于成是将于露拖入无底深渊的那个罪人的话,那么孙杨就是让于露彻底崩溃的最后一根稻草,那是不久后的一个下午,趁着体育课孙杨胁迫于露来到教学楼的天台,要求于露来满足自己的shòu_yù。
那应该是于露最后一次睁眼看这个世界了,少女趴在栏杆上,身后是上下其手如qín_shòu般令人作呕的男孩儿,眼前的天空却是一望无际的蔚蓝,有轻风吹拂而过,吹起少女额前的几缕发丝,女孩儿突然微微笑了一笑。
那一抹笑,凄惨而绝美,那一抹笑,与那蔚蓝的天空,灿烂的阳光形成了强烈的对比,阳光明媚,世界美好,可少女的笑却是如此的让人撕心裂肺。
也永远的刻印在了我的心底,而后,少女便毫不犹豫的翻越栏杆,生无可恋的跳了下去。
“解脱了……”当我看到女孩儿的身躯在半空中坠落的时候,那一刻整个世界似乎都安静了,连时间也随之停止,我看到女孩儿脸上的笑是那样的惬意和放松,她转过头,似乎看到了我,又似乎在盯着虚无的远方,或许脑子里想的是自己下辈子应该不会再活的如此艰难。
我长出了口气,就像是心里紧绷的那根弦“砰”的一下子应声断裂,我第一次为一个人的死亡而略有庆幸,真的,于露的遭遇已经不是常人所能承受得了的,或许唯有死亡,才能让她彻底解脱。
随着女孩儿的身躯撞上坚硬的水泥地面,我眼前的世界突然变得一片黑暗,而后,我很平静的退出了于露的记忆世界,这一次并没有出现如上次那样的意外情况。
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整个世界如常,浴缸里的水依旧冰冷,一道道波纹在我头顶聚合而又分离,我隔着水面看向外界,头顶的玻璃依旧清晰,映衬着我面无表情的脸庞,但随着一道道裂纹无声的出现在玻璃表面,我并没有任何动作。
任由裂纹布满,而后玻璃碎裂为无数的碎块,如大雪般簌簌坠落,砸进浴缸里,溅起倒到水花,砸到地面上,而后碎裂成更小的颗粒,以至于砸在我的身上,将我的皮肤划开,当鲜血与冷水混合在一切的时候,我才真切的感受到我还活着。
“呼……”我又一次长出口气,从浴缸里站起,身旁是满是担忧和关系的叶余霜,我转过头,正好看到叶余霜的眸子里,满是我自己。
“怎么!?”叶余霜轻轻地拉起我的手,眉头微微皱起,“怎么如此不开心?”
“事情比我想象的要糟糕得多。”在将于露的魂魄再次收入玉镯子里面后,我就这么浑身湿漉漉的走出了浴室,不断的整理着思绪,思索着这件事情该如何进行下去。
很显然,于爱英在说话,于成在说话,那个什么普安中学的董金金也在说话,什么虐待不虐待的,他们只是想用虐待这个小破绽来掩盖这个更为深重的罪孽。
如果仅仅是虐待的话,于露又是因为抑郁症自杀,那么学校包括于成于爱英两人很难受到什么处罚,自然那个胁迫侵犯了于露的男孩儿孙杨自然也被隐瞒了下去,普安中学的名誉当然也得到了保障,当我,我可以肯定如果仅仅是因为名誉的话,那个孙杨并不会被保护的如此之好,整个案件从始至终都没有出现过他的身影,若非我看了于露的记忆碎片,可能这个家伙将会永远的逍遥法外。
所以我才明白过来于爱英离去前那个诡异的笑容,并不是我看花了眼,我也才明白袁杰所说为何于成被捉到局子里还会如此嚣张,相比起来因为嫖娼被拘留十天半个月,和他所犯下的真正罪行想必,于成自然是赚大了。
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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