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义当天就带着上官平宁离开了元夕城,先走到白玉关,稍稍打听一下,袁义就打听到,安元志这时率卫国军在西北征战。
“那我们也要去西北?”上官平宁站在一旁问袁义。
袁义点了点头。
上官平宁这会儿什么都不怕,就怕他没法儿看到自己的小弟和小妹出生,小声问袁义说:“那时间还来得及吗?”
袁义知道上官平宁在问什么,也小声道:“你不跟我捣蛋,时间就一定来得及。”
上官平宁却在这时又打了退堂鼓,跟袁义说:“义叔,我舅舅打仗,身边也不一定就带着太医啊,我们先在白玉关这里找个好大夫,给我娘看看吧。”
袁义叹气,说:“你饶过你爹吧,他顾着你娘亲就顾不上你了,你要是再惹他生气,我想你爹一定狠狠揍你,到时候,我可是救不了你。”
在上官平宁的心里,他爹的武艺无人能比,连他的剑圣师父都得靠边站,听袁义一说他爹会狠狠的揍他,平宁少爷苦着脸,老老实实地跟袁义走了。
袁义带着上官平宁出白玉关西门的时候,听见身后炮响,忙拉着上官平宁避让到了官道边上。
不多时,杨家三公子带着万余人的玉关铁骑风驰电掣般地出了玉关西门,沿着官道,往西行了。
“义叔,他们要去哪里?”上官平宁看着这支铁骑从眼前跑过,小声问袁义道。
袁义说:“现在你舅舅在西北用兵,他们往西行,应该是去增援你舅舅了。”
上官平宁闷不作声地骑着马跟着袁义也往西行了一会儿,然后跟袁义道:“义叔,我看刚才的骑兵队里没有粮草车。”
袁义说:“没粮草车怎么了?”
上官平宁说:“义叔,行军怎么能不带粮草呢?我爹说过,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啊。”
袁义说:“那说不定运粮的先走了。”
上官平宁摇头,说:“我看他们身上带着的粮袋子挺大的。”
“所以呢?”袁义问。
上官平宁说:“他们这是轻骑简行,义叔,我舅舅那里的战事应该不怎么好。”
袁义一愣,说:“什么?”
“不然那队人怎么会这么急急忙忙地行军?”上官平宁发愁道:“连粮草都不带,义叔,我舅舅不会出事吧?”
习惯了一个傻乎乎的上官平宁,这会儿这个正经跟自己说话的小小少年,袁义反而不习惯了。
上官平宁把身子在马背上挺了挺,直起了腰身,跟袁义说:“义叔,我们也快点赶路,我担心我舅舅。”
袁义点了点头,安元志那里是不是战局不利,袁义不知道,不过上官平宁有担心安元志的心,总是一件好事。
两个人用了半个月的时间,星夜兼程,从白玉关赶到了西北牧羊城。
袁白从军营里跑出来,见真是上官平宁和袁义到了后,脸上才现了笑容,跑到上官平宁和袁义的跟前,先喊了上官平宁一声平宁少爷,随即就看着袁义低声喊道:“大哥。”
袁义看看辕门里的军营,沉声道:“战况不好?”
袁白摇了摇头,说:“主子正在等你们,大哥,平宁少爷,你们跟我进营吧。”
安元志躺在床上,身上的伤药味道,袁义刚进寝帐就闻到了。
“舅舅,”上官平宁进了帐后,喊着安元志就跑到了安元志的床前。
安元志抬手拍一下小外甥的脑袋,然后看着走到床前的袁义笑道:“你们两个怎么会来这里?”
袁义看看安元志的脸色,比窗户纸好不了多少,皱眉道:“是哪里受伤了?”
安元志说:“小伤。”
袁白在一旁小声嘀咕道:“中了毒箭,差一点就毒气攻心了,这还叫小伤。”
上官平宁听了袁白的话,马上就要看安元志的伤口。
安元志没办法,由着上官平宁掀开盖在身上的被子,让这小胖子看自己缠着厚厚一层纱布的胸膛。
上官平宁不敢用手去碰安元志的伤口,只能是小声问道:“疼不疼?”
安元志不在意道:“你舅舅又死不了,你哭什么?”
上官平宁哼哼道:“我才没有哭。”
“袁白,”安元志跟袁白说:“你给你大哥和平宁拿些吃的来。”
袁白忙就领命退了出去。
“都下去吧,”安元志又命站在帐中伺候的众人道。
格子忙也带着人退了出去。
“坐,”在伺候的人都退出去后,安元志跟袁义道:“你这样站着,我跟你说话太费劲了。”
袁义只得坐在了床边上,问安元志道:“毒清了吗?”
“毒不清掉,我就死了,”安元志笑道:“真没事儿,就是得在床上躺几天。”
袁义说:“是向远清给你看的?”
安元志点头,说:“是他,也幸亏他在这儿。”
“我和平宁在白玉关看到杨三公子带兵往你这边来,”袁义说:“当时平宁就说,你这里的战局不利了。”
“哦?”安元志不大相信地看向了自己的小外甥,说:“小胖子,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上官平宁这会儿还想着安元志的伤呢,噘着嘴说:“就是看出来的。”
袁义把上官平宁的小脑袋揉了揉,将上官平宁在白玉关外说的话,跟安元志说了一遍。
“臭小子,”安元志听完袁义的话后,打量了上官平宁一眼,低声笑道:“还真是上官勇的儿子,再傻,也有精明的地方。”
上官平宁说:“舅舅,你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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