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术刑走到天台另外一侧时。怎么都没有想到,在后花园之中停靠着好几辆军车,军车上装着无数被捆绑蒙住双眼的男女,这些人都衣着华丽,不住地哭哭啼啼,其中有好几个甚至尿了裤子。
军车外侧站着一名始终低头,看样子是现场指挥的军官。
军官立在后花园的中心位置,在他的左右两侧各摆放了10门披着红绸大花的礼炮!
唐术刑看着被押解下车的那批犯人,略微一数,竟有56个人。男女都有,还有好几个年轻人,看样子刚刚成年,大部分人都在挣扎,被士兵用枪托砸了几下也就老实了。
被押解的犯人嘴巴并没有堵住。士兵们也任由他们呼喊,因为行政大楼外乐队一直演奏,还有宾客的喧哗声,已经将他们的呼喊声全部淹没。
站在天台上的唐术刑,看着下面的人,就像是在看一出哑剧一般。
此时,夏婕竹出现在了他的身后。手中拿着对讲机,正催促着下面的军官将准备处刑的犯人列队站好。
“行刑?”唐术刑指着下面,“今天这个日子,你们要杀人?”
“他们都是与昨晚被害者有直接联系的人。”夏婕竹冷冷道,“对外称,他们就是害死昨晚那40个人的恐怖分子同谋。今早被我们抓获。”
“你当百姓是傻子吗?今早发现的尸体,今早就破获了这么大的案子?”唐术刑依旧指着下面道,“他们到底是什么人!?还有那几个刚成年的孩子?你们想做什么?姬轲峰想做什么?”
夏婕竹终于笑了,但却是一种嘲讽的笑容:“术刑,他们都是昨晚被杀死的那40个人的亲属。直接亲属。那40个人原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留着他们迟早是祸害,但如果留着他们的家属,迟早也是祸害。当然,这里面也有昨晚漏网的人,有军火贩子,也有在丛林中屯兵预谋反叛的小军阀,原本他们也应该是今天婚礼上的宾客,可是他们不服从管制,不服从管制是无法讲道理的,所以,只能用血来告诉其他蠢蠢欲动的人,这就是不服管的下场。”
“诛连九族?”唐术刑一字字道,“那是家属?他们的爹妈兄弟也许是混蛋王八蛋,但他们不是!”
“我是坏人吗!?也许是吧。”夏婕竹直视唐术刑,“如果有一天,有人杀死了我,作为我丈夫的你,你会报仇吗?我相信你会的,即便我是个坏人。他们也一样,只要是亲人,只要亲人之间互相有感情,好坏就不重要了,这些人在外面是坏蛋,回家是好人。你想过没有?如果有一天这些活着的亲属知道了真相,他们一定会报仇的,而且还会打着正义的旗号报仇!恐怖分子做事不都有自己的正当理由吗?”
“是!”唐术刑点头,“在不久前,尚都也是恐怖组织!不,应该说,如今在大部分国家的眼中,尚都依然是恐怖组织!”
“你刚才这番话,我当没有听到。”夏婕竹见唐术刑要下楼,抓起对讲机道,“时间到了,先鸣礼炮。”
话音刚落,后花园摆放在两侧的礼炮开始发出震天的声音,行政大楼前方的宾客们一片欢呼,随后姬轲峰带着阿米出现在大楼的正大门,所有人起身鼓掌欢呼,祝福着他们。
姬轲峰就像是一位刚刚迎娶王后的国王一样。
就在他们挥手示意,与此同时大楼内发现电梯被锁的唐术刑正沿着楼梯从上至下奔跑着。
礼炮持续鸣放着,按照规矩,要有节奏地鸣放99发——这是阿米的提议,意思是祝福他和姬轲峰的婚姻长长久久。
下方的那56个人被分为8人一组,一共站了7排,都蒙着眼战战兢兢地立在那里,耳中充斥着礼炮的鸣放声,不少人已经吓得浑身发抖,但依然有人抱着希望,不相信有人会在自己的婚礼上杀人。
穿着礼仪军服的士兵分散开来,其中8人手持被擦得发亮的步枪站在第一排犯人跟前,随着军官的手势举起手中的枪,瞄准了他们的头颅。
后方几排犯人每人身边都站着一名穿着礼仪服的士兵。士兵按住后方犯人的身体,将其俯低,以免前一排犯人被击毙时,子弹穿透他们击倒后一排的犯人。
行政大楼前方。姬轲峰站在礼台上激昂地做着演讲——“今天,是我的婚礼,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日子,但同样,也是在今天,恐怖分子向我们宣战,向全尚都的公民宣战,他们希望用恐惧来动摇我们的信念,腐蚀我们伟大尚都的根基!他们不会得逞的,我会让所有试图扼杀我们信仰与信念的恐怖分子付出应有的代价!”
演讲完毕。两侧的侍从们立即放出代表着和平的白鸽。
白鸽群飞出鸽笼,环绕着广场飞行着,下面的宾客们仰头观看,看着白鸽又在广场中心的天空聚集在一起,像是白色的云朵一样慢慢飘向行政大楼后方的花园。
鸽群飞过大楼的同时。冲出大楼的唐术刑也正用龙麟刃劈开锁死行政大楼通向后花园的大门,朝着行刑场冲去,呼喊着——“枪下留人!”
监刑的军官只是微微侧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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