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帮他把衬衣脱了,这样能让他睡得舒服点。
他里面还有件背心,不是光着的。
她把衬衣的扣子一个个解开,想往下脱的时候,傅盛年的手死死将她的手腕握住。
他醉得眼睛眯着,睁不开,头很重,脑袋里一片混沌。
“别脱,别碰,我有老婆。”
简瑶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我就是你老婆。”
傅盛年努力把眼睛睁开了一点,还是看不清女人的脸,光线太暗了。
他醉得厉害,耳朵里听到的声音也不清晰,像是从远处飘来的。
他身上还有很重的酒气,简瑶身上的味道完全被那股酒气盖过了。
他没有闻到熟悉的味道,又看不清,感觉床边坐着的人不是简瑶,也不可能是。
他伸手把她推开,把脱了一半的衬衣穿好,躺回床上,迷迷蹬蹬系上几个扣子后,拉起被子紧紧裹在身上。
他严防死守,把自己的身体裹得密不透风,就露着个脑袋在外面,这会,他眼睛已经闭上了,嘴里还喃喃地说着什么。
简瑶弯腰凑近些,听到他在说:“别碰我,我有老婆。”
这几个字他一直在重复,声音越来越小,渐渐地就这么睡过去了。
“……”
简瑶按了按发疼的额角,一时找不出词来形容他。
她心里其实挺高兴的。
他醉成这样还知道自己有老婆,不让别人碰。
被子裹那么紧,唯恐谁碰他一下。
这危机意识可以说非常棒了。
她伸手在他头上揉了揉,他头发好软,跟摸狗头似的。
“傅太太。”
门口响起庄严的声音。
她起身走出去,把卧室的门轻轻带上。
傅盛年睡在这里是庄严打电话通知她的,她不放心,大半夜跑过来,本想接傅盛年回去,没想到他醉得这么厉害。
“傅先生怎么样了?”
庄严在沙发上坐着,指间夹着根烟。
“他睡着了。”
“那就让他在这里睡吧,工作人员已经走得差不多了,不会有人来打扰他。”
简瑶点了点头,“如果不麻烦的话,我想留下来。”
“不麻烦,工作人员上班时间比较晚,我让人把后门给你们留着,明天你们可以从后门离开。”
“好,谢谢。”
“那我不打扰你们了。”
庄严掐了手里的烟,起身离开办公室。
简瑶把门关好,留了盏壁灯,轻手轻脚地推开卧室的门,借着办公室透进来的灯光,她悄悄爬到床上,挨着傅盛年躺下。
被子全裹在傅盛年的身上,她想把被子扯过来一点,奈何扯不动。
傅盛年睡得很沉,他把自己包成了一个粽子,即便睡着了一点也没松懈。
简瑶被他那个严防死守的样子惹得想笑。
她干脆把傅盛年的外套拿过来盖在身上。
卧室里开了空调,倒是不冷。
她在手机上给叶子发了消息,让叶子他们都回去,明天一早再来接他们。
消息发送成功,她把手机放下,闭起眼睛酝酿睡意。
……
傅盛年一觉睡到大天亮。
醒来时,他头痛得快要裂开,胃里火烧火燎的,十分难受。
他一晚上动都没动一下,四肢已经有些麻了。
他想起身的时候,发现被子紧紧缠裹在身上,他就像个蚕蛹,动一下都费劲。
他拧着眉,手臂一点点从被子里伸出来,刚要掀开被子坐起来,身旁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
他疑惑地转过脸,看见一头如墨的黑发,一个女人趴在他旁边,后脑勺对着他,大半张脸埋在枕头里,头发遮着脸,看不清样子,她身上盖着他的大衣,还没睡醒。
他愣了几秒,屏气凝神,慢慢躺回去,把被子又拉起来盖在身上,盯着天花板努力回想自己昨晚喝醉酒,有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
他隐约想起了什么。
好像有个女人脱他衣服来着……
他把被子拉起来一点,往里面看了看,发现自己衬衣和裤子都穿得好好的,他马上伸手摸了一下腰间的皮带。
扣得好好的。
他应该没做什么错事。
他慢慢起身,掀开被子下床,伸长胳膊把女人身上盖着的外套拿起,披到身上,深一脚浅一脚地踩着软软的地毯走出去。
不管那个女人是谁,这都是个误会。
只要他没犯错,他就没什么好慌张的。
他把门拉开,还没往外走就看见左一和乔胜南守在外面。
两人在门的两边站着,身姿笔挺,如同左右护法。
他有被吓到。
“你们……”
“傅总,早上好。”左一微笑着跟他打招呼。
他却笑不出来,想起卧室的床上还睡着个女人,他快步走出去,把办公室的门带上。
左一和乔胜南对视一眼,纳闷道:“傅总,要回去了吗?”
他故作镇定地嗯了声,一边整理着外套的衣领一边往电梯方向走。
左一和乔胜南站在原地,一脸不解。
见傅盛年按开电梯,要进去了,左一忙问了句:“boss还没醒吗?”
“谁?”
傅盛年迈进电梯的一条腿迅速缩回来,他转身看着左一,“你刚刚说谁?”
左一被他的问题给问懵了。
他伸手指了下办公室,“boss还没醒吗?不等她睡醒吗?”
“她在里面?”
“是啊,boss昨天晚上就来了,傅总你不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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