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春吓得打了一个激灵,连忙颔首,打死不再多说一句。
已经到正房廊下的晏清河,听到这声怒吼,觉得先逃命……
“老爷回来了吗?”
叶楠问了一句,晏清河心鼓擂动,哪还敢逃走,立刻转身,“夫人,我回来了。”
苏春如蒙大赦,连忙转身出来,“老爷安好!”说完,立刻招呼几个大丫头,上洗漱水上茶。
“这个月,薛瑾瑜那浑蛋又从我这里收刮了一成来皇帝,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叶楠都不废话,直奔主题。
晏清河脱下官服,笑眯眯地哄着,“没事,反正我们也不缺钱,正好……”
“我说的是不缺钱的事吗?”
叶楠脸色一沉,晏清河咽了咽口水,“这不是最近九黎那边又开始闹腾了,户部担心打起来,所以提了一下商户的税收,也没动老百姓,你应该感到高兴才对啊!”
“他娘的,每次都用这种理由找老娘要钱,当老娘是银矿吗?”
叶楠火大得很,突然觉得不对劲,连忙道:“我才回来,七杀殿那边还没去,九黎怎么又闹腾了?”
“半月前,二哥上了折子,说是九黎最近动作有点大,频繁在边城大量购农具和锅,他怀疑九黎买这些东西是假,需要铁是真的,且这事已经半年了,他才觉得不对劲,上了折子。”
晏清河话落,叶楠心中警铃大作,立刻起身,“我去一趟七杀殿。”
“你才回来几天,好好休息一下,现在兵部魏家掌管着,不会出什么大乱子,你安心吧!”
晏清河连忙拉着叶楠,还说道:“虽然岳父卸任了丞相,让我顶上了,但他老人家也没闲置在家,如今依旧在朝,二哥有啥不对劲,他也会先找皇上商议的,你还是想想,怎么处理我们三房人想联姻的事吧。”
是啊,老爹去年卸任丞相,皇帝担心老爹回乡,立马封了老爹为庆平伯,兼职京畿都督,本来她还需要在西南呆一个月的,可大哥和二哥的孩子的婚事,因老爹封了庆平伯,一下子水涨船高,门槛都要被踏平了。
连晏家那三房人都惦记了,几次给老娘递帖子,弄得老娘烦不胜烦,这才催着她回来。
“需要怎么处理吗?”
叶楠家的儿子今年才十九,老爷子说了,长房长孙弱冠选妻,所以不用谈,至于二哥家的两个小子,不是还小吗?”
“嫡出长孙女了?”晏清河嗔了一句。
叶楠一愣,有些糊涂,“那丫头不是去年六月就定给岳家了吗?怎么,难不成我出去两月他们还退亲了?”
这大外甥女,原本定的是岳土飞家大侄子,牵线的还是岳土飞。
晏清河点点头,脸色也十分难看,低沉道:“可那小子太不是东西,居然在元宵节那天,与长公主有了首尾,皇上为此气得不轻,平溪还暴揍了那小子一顿,这事也就我们几个近臣知道,所以二月初八,就把长公主嫁出去了。”
平溪是岳土飞的表字,叶楠有点记不住,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伸手握拳,咬牙切齿道:“我看平溪是打得太轻了,不然怎么能那么快完婚?”
“不轻了,杵着拐杖成亲的。”
晏清河虽然也气,不过事实摆在眼前,再说什么都没用了。
“哼!”叶楠磨了磨牙,“这谢贤妃,皇子都没有一个,整天到晚忙个不停,我看她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啊!”
“正因为她没有皇子,所以帮着家族谋官,或者联姻,皇上和朝臣才不会起疑心。”
晏清河说到了点上,叶楠顿时明白了过来,冷笑道:“怎么,她跟皇后走得很近?”
“嗯!”
看来朱玉容又开始蹦跶了啊!
叶楠心下嘀咕,只是她就不明白了,皇帝如今正值盛年,太子也出类拔萃,凭他现在的本事,拿什么来争了?
难不成又想来一招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吗?
“啧,烦人!”
叶楠已经不想跟朱玉容那厮说道理了,要是他再不听话,那就直接扔到封地……
“对了,汉王的封地是哪里?”
“凉州!”晏清河回了一句,有些不解,“干嘛突然问汉王?”
废话,不问他问谁啊!
说到底就是雷池的事,是她固执地瞒下来了,因为木系异能至今对雷池还残存着生机,且皇帝也不许。
所以她怕自己真的动手后,会惹来灭门之灾。
说到底,雷池当年没有对朱熹昭下死手,这才有了如今的太平盛世,也算功德一件啊!
“想着是不是该让汉王去封地了。”
叶楠平静地说了一句,晏清河连忙摇头,“你可别说这事,朱世子都提了两次要去封地,都被皇上驳回了,且皇后不可能有子嗣,所以汉王别动了。”
也对,如今的情况,就是皇家内斗,跟她这个外人一点关系都没有。
反正等朱玉容造反那天,她的七杀殿就能师出有名了。
叶楠耸了耸肩,“国事不谈了,说说家事吧,我不在这两月,三房跟你说了啥?”
她倒是问了苏春,可惜苏春忙着打理府邸,压根没空去管那三房人。
当初因为晏天秀在宫宴上差点被谢贤妃算计了,她一怒之下,灭了很多人,原本说给晏家姑娘说亲事的,可因为她忙活,这事就耽误下来了。
后来生意更是忙,她连怀上第二胎,都利用空间,在九州忙活,弄了九大掌柜和十八二掌柜,将所有的生意铺开,也将这二十七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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