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焦躁的来回踱步的赵睿霍然停住脚步,转身对吕威璜、严敞二人凝声道:“莫不是二人遭遇到了韩馥军的袭击,故此不曾有情报传来?”
“不会。”吕威璜断然摇头道:“虽说韩馥一直对我军虎视眈眈,但别忘了主公正率领天下诸侯与西凉董贼奋力交战,韩馥绝不会蠢到在这种时候贸然袭击我军,否则便是引起天下公愤,韩馥虽蠢却绝无此胆量。”
“会不会是二人迷路了?”赵睿说完,不等吕威璜、严敞二人开口,自己首先是摇了摇头,何茂、王摩二人不是傻子,而且这是在渤海郡,显然不可能犯下这种低级错误。
“行了~”吕威璜强行拉住赵睿席地而跪,劝慰道:“不要胡乱猜测了,想来何茂、王摩二人武艺虽不如颜良、文丑,却也不是人人揉捏之徒,想必是路上耽搁了形成,若今晚两位将军还未归来,我等便派人前去接应便是。”
“嗯,也好。”赵睿轻轻颔首,在吕威璜的劝说中,慢慢沉下心来。
然则下一刻一名小校忽然跌跌撞撞的匆匆而来,凄声道:“三位将军,大事不好了,城外有大批骑兵碾压而来!”
“什么?”吕威璜、赵睿、严敞几乎是同时跳起来,眼眸中皆是流露出震惊神色,渤海郡乃至整个冀州内皆为骑兵,这个时候修县周围如何会出现大股骑兵?同时他们心中感到了不妙~
吕威璜上前一步,劈胸将小校提起来,瞪着大眼厉声道:“说清楚,是马贼还是骑兵?”
“不是马贼,是骑兵。”小校带着哭腔说道:“小人看的清清楚楚,是大股骑兵!”
“快,牵马,取披挂来!”吕威璜丢下小校,匆匆披上披挂,拿了兵器同赵睿、严敞二人出了议事厅,翻身上马匆匆向城门处急驰而去。
当他们匆匆登上城楼的时候,果然见西北方烟尘冲天而起,漫天飞扬的烟尘中,大群黑压压的西凉骑兵正如无穷无尽的蚂蚁席卷而来。吕威璜、赵睿、严敞以及麾下的渤海兵虽处北方,然则由于战马的稀少,何曾见过如众多的骑兵。
“这是..这是西凉铁骑?”赵睿突出的眸子死死的盯着席卷而来的骑兵,迎风烈烈作响的镶金边旌旗之上,绣着“西凉”两个斗大的字。
吕威璜身躯陡然一震,紧接着神色凄厉的向身后的传令兵怒声嘶吼道:“吹号,吹号!快吹号示警,所有弟兄全部上城,准备决战,快!”
“遵……命!”
传令兵激泠泠地打了个冷颤,转身欲走。
“回来!”吕威璜一声断喝又将传令兵生生喝住,厉声道,“再派快马向南皮、向东光城、向邺城韩馥,还有虎牢关的主公同时告急,就说西凉贼子率领铁骑杀奔渤海郡而来,修县已经四面被围,我军急需援军,急需援军!!!”
“遵命。”
这一次,传令兵终于从最初的战栗中镇定下来,虎吼一声疾步离去,下一刻,激扬的号角声冲天而起,直响彻城池内外,听到号角声的袁军立刻从军营里疾奔而出,乱哄哄地向涌上了城楼。
修县城外,烟尘迷天、万马奔腾。
如血的残阳下,浩瀚荒凉的平原已经彻底被蚂蚁般的西凉骑兵所覆盖,站在修县城头往西北方向望去,漫山遍野、无穷无尽,尽是攒动的马头和奔腾的铁蹄。
修县城头一片死寂,所有的守在城头的袁军都脸色苍白、相顾惶然,西凉骑兵,这就是董卓的西凉铁骑,然则主公不是正率领天下诸侯与西凉董卓在虎牢关交战吗?这支恐怖的西凉兵怎么会突然出现冀州?难道虎牢关前的诸侯联军已经败了不成?恐惧的情绪像是蜘蛛网一般在袁军心中漫延。
与此同时不仅仅是修县,幽州刘虞势力、公孙瓒地盘、东面陶谦的徐州、南面袁术的扬州底盘以及刘表的荆州区域都出现了犹如鬼魅一般大批西凉骑兵,所有城池立即紧备战、严防死守,同时纷纷派遣快马王虎牢关方向飞奔,向着各自的主公告急。
其实这些骑兵便是当初李肃设下的后手,直到今日方显威能,当初胡昭已经隐隐有了猜测,曾向刘辩提过这个问题,不过刘辩却是想的更加渗透,李肃以二十余万西凉骑兵奔赴各路诸侯的地盘,扰乱、奇袭,固然是为了西凉军。
然而从另一个方面来说,关东联军在未来又何尝不是刘辩的劲敌,尤其是历史上袁绍、袁术兄弟以及曹操、刘备、孙坚这些大佬,各个都是刘辩的劲敌,再者当初那个时候不过是刚刚会盟,以他猜测,最少半年的时间西凉二十万骑兵才会发挥作用,如此半年的时间只要关东军拿下虎牢关,雒阳便指日可待,纵使联军散了,逝去虎牢关的屏障,雒阳不过是任人宰割的绵羊。
可谁又曾料到,这已经过了半年的时间,五十多万的关东联军竟然丝毫没有进展,虎牢关仍然把控在董卓手中,而奔赴各地的二十万西凉兵已然开始爆发威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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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州、北海郡,朔风呼啸,树木稀少的石山上。
黑牛人如其名,不仅肤色黑,其人更是一身黑袍、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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