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叮,叮叮叮~~
“你好,找哪位?”程虎震懒洋洋地接起电话。今天真的太累了,一直坐在电脑前整理资料,连喝茶、尿尿都成了一种奢求!
“小程啊,我是月港博物馆的老张啊!”
“呦,是老张啊,今天怎么想起小弟来啦!有什么事吗?”程虎震有点鄙视自己,都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了还假装这么亲热。
“是这样的,我们市九湖镇一户人家在木棉村的木棉庵出土了几块有关木棉庵的碑刻,想请你过来考察考察。”
“目连庵?哪个目连庵啊?”估计是这几晚连续加班加点的缘故,程虎震的双耳产生了蝉鸣音,根本没听清楚张馆长的话。
“就是那个南宋宰相被诛杀的‘木棉庵’嘛!你上次不还说想来参观一下的呀!”
“哦,想起来了,就是贾似道被杀的‘木棉庵’吧,我还以为是‘目连救母’的‘目连庵’呢!”程虎震突然来了精神,说起这个木棉庵,自己与他的缘分可不浅啊!对他的历史研究也不是一日两日了,早在大学期间就对木棉庵颇有兴趣,毕业时的论文更是以木棉庵的历史作为研究题材。
“对对,既然上次你没空过来,这次就顺道过来我们馆考察一下嘛!”张馆长诚心邀请道。
“嗯嗯,好的。谢谢老张啊,我手头上还有一点考古工作,等安排妥当后就去。”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程虎震将电话挂上后便满心欢喜地朝领导办公室走去。
“砰、砰、砰!”
“请进。”
程虎震将领导办公室的门轻轻推开,坏坏地笑了笑道:“院长,呵呵,想和你商量一件事。”
“说吧,看你奸笑的样子就知道没啥好事!”刘院长看了程虎震一眼继续低头做事,只留下一句无奈的话。
“哪有啊!我只是想向您汇报一下工作…”程虎震毫不客气地边说边坐到茶几边,边冲茶边说道:“漳州月港博物馆的张馆长刚才来电话了,说他们市的九湖镇木棉村有一户人家在木棉庵出土了几块碑刻,想请我们派人过去考察考察。”
“不就是几块石碑嘛,他们市里自个搞定就行了,需要劳师动众地要省里派专人下去考察?没这个必要!”刘院长根本没有听出程虎震的言外之意便一口否决了。
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程虎震可不想就这么放过。他心想不行,一定要院长同意派自己前去考察不可。“我的院长大人,您应该知道‘蟋蟀宰相’吧!”
“有或没有又怎么样,你没看见我正忙着吗!”刘院长听得有点不耐烦了,毫不客气地截断了程虎震的话。
程虎震泡好茶倒了一杯端给刘院长继续道:“我知道院长你日理万机,但我要说的是漳州这次出土的几块石碑刻与这个‘蟋蟀宰相’有关。”一定要把你绕进来不可,就不信你不动心听我讲话。程虎震心里早就盘算好了。
“你的意思是说那漳州那几块石碑还记录着这位南宋宰相的fēng_liú韵事,这不是瞎扯吗?”这几天全院为了世界海丝联展展馆的设计、布置、陈列都忙得不可开交,做为院长考虑的事情本就比其他工作人员多得多,心里憋的烦躁之气本就难以发泄,现在又听程虎震没头没尾乱七八糟地说了一大堆无关紧要的话,刘院长开始按耐不住心中的怒气责备道。
“院长,您听我把话说完嘛!”程虎震用几近哀求的语气道。
“好好好,我看看你还想瞎扯些什么。”刘院长吸了口气放下手上的工作,端起刚泡的茶翘起二郎腿喝了起来。毕竟是同事又是下属,他也知道程虎震在历史研究方面算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人也精明能干、公私分明,他这么说也许有他自己的道理。再说了,现在这种繁忙的工作情况,他也不敢无故跑来乱开这种玩笑的。就算真的,等他说完再处置也不迟。
程虎震见刘院长愿意放下工作聆听自己把事情讲完,心想:看来我的诡计得逞了!连忙道:“院长,贾似道被发配到潮汕的时候,就是在木棉庵被人诛杀的。”
“噢,是吗?那你就说来听听。”刘院长终于有点动心了,想听听这个所谓真实“木棉庵”的故事。
“说起这个木棉庵倒是没有什么,但是说起一个人……”程虎震假装神秘道:“郑虎臣!”
“什么?震虎程?”刘院长闻言,笑道:“震虎程和程虎震有什么区别吗?你瞎编也要编一个好点的名字,把你的名字反过来叫就可以了吗?”
程虎震没有直接回答,二十先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起来,见刘院长等待着要听他的回话,又想起他刚才快要发脾气的样子,心中不觉好笑。喝完茶后,程虎震才继续说道:“郑是郑成功的郑,虎和我的一样,是老虎的虎,这没错,臣则是大臣的臣。郑虎臣。我起初看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也颇为震惊,竟然把我自己的名字倒过来念就成了郑虎臣了!院长,你说这算不算是一种缘分?”
刘院长闻言,“嗯”了两声点了点头。
程虎震继续说道:“这个郑虎臣正是押解贾似道的官员,他的一家都受到了贾似道的压迫,自己也被贾似道流放到了边疆充军,所以,他就在木棉庵,为了自己也好,为了天下也好,将贾似道给咔嚓解决掉了。”说到这里,程虎震的脸上飞起得意的微笑,他对自己这次的历史表述甚感满意。
刘院长见程虎震冲泡茗茶自斟自饮,没有半点继续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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