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天开着掉了车门的丰田子弹头,载着罗兴等人,都没用对方指路,七拐八拐的离开了。
没有往市里返,而是朝三沟桥的方向。
“找那扇门?”
“嗯,咱们在五羊应该会待一段时间,最起码可能会过来这个冬,有辆车方便,这车还行,凑合用。明天你出去踅摸个修车铺,把车门修好,另外联系一下看能搞几个驾驶证。”
许天依稀记得听谁说过,驾驶证现在是可以通过渠道搞到的。对于罗兴自来熟的本事,许天很信任。
果然,许天对地下道还真不手软。
当时说两万块了事时,罗兴还想着这一代的枢门人理念变了呢,反手就赖了一辆车。
怎么说也得几十万吧?
抢了万儿八千,还回来两万,还得搭上一辆车,这买卖,估计那老大有恨也得另外找地方了。
确实,许天开走那辆车,这老大一阵一阵的心肝疼。
破车?怎么说也是七成新吧?
若不是因为这破车,自己也不会同意二七k的人来掺和自己的买卖。
这下好了,彻底搞砸了。车没了,钱贴了,事惹了,还被迫掺和了自己掺和不起的事。
二七k自己惹不起,这五位自己更惹不起。
“把他们安顿好,管好吃喝。”
老大这时候威风有抖起来了。
等人都散了,老大呆坐在沙发上发呆。
想了很久,最后还是觉得听话比较合适。
自己就是个混混,这些年凭好狠斗勇,在火车站一带有了点势力,说白了,还是小打小闹,偷抢些外地人的随身钱财,发不了大财,也惹不了大事。
一直以来行事的宗旨都是不去招惹招惹不起的人。
就是自己手下的那些小弟,也都严格执行这一点。
结果,因为送了几次偷渡客,跟二七k联系上后,被二七k的人蛊惑了,特别是垄断火车站广场的买卖,延伸到火车站接送客人的出租车买卖,甚至进一步延伸到酒店,以及提供某些服务的相关生意。
确实是发大财的生意,自己就点安耐不住了,心大了,也野了,想法就多了,行事也越来越肆无忌惮了。
就是自己原本的业务,就是火车站的盗抢,都有点明目张胆了。更是真的开始向出租车和酒店渗透了。
这次,二七k送了自己一辆子弹头,也派来了所谓的高手指导业务。
结果,撞铁板了。
这老大拿起电话,又停了一阵,才开始拨号。
通话结束后,港岛加多利山一处宅院开出一辆平治,向贫民窟九龙城寨而去。
平治车停在九龙城寨临街的一间茶室前,司机打开门,后排下来一位中年人,先抬头看了看高耸的九龙城寨,搓搓手。
然后招手让司机过来:“把车开远些,两个小时以后过来接我。”
等车走远了,这中年人才缓缓上前,轻轻的扣响了茶室的门栓。
此时的天气刚刚放亮,还不是茶室营业的时间。
茶室的门开了,开门的是一少年:“向叔······”
“林公醒了没?”
“师公醒了,在后院。”
少年说完,就伸手让将中年人让了进去。
两人都没言语,一直到了茶室的后院。
后院和宽敞,在九龙城寨如今人口相当密集的情况下,拥有这样一处宽敞的后院,不比在加多利山有一处豪宅简单。
后院里,一位七八十岁的老者正在练拳,每一拳都能打出暴风声,却感觉那老者并没有用力,似乎很轻松。
另外还有两位中年人,也各自在练拳,拳风同样都带着暴风声。
就这样乖乖的等着,中年人不敢有一丝的不耐烦,尽管心里很急,也还是耐心的等着。
“过来了?”
先是一位中年人收工,走过来跟来客打招呼。
“锋哥早。”
“有事?”
“嗯,内地那边出了点事。”
“你知道我父亲不会掺和社团的事。十多年前,我父亲已经把早年的恩情还清了,也不再掺和社团事务。”
林锋一点都没有对向盛客气。
多年前,父亲受向家长辈恩惠,不得已做了向家长辈的保镖,这一守就是五六十年。
十多年前,向家长辈去世,父亲也借机脱离了社团,不再过问社团的任何事。
主要的原因,也是因为社团完全摒弃了早年成立时的宗旨,完全背离了作为江湖人的道义,也完全跟自家的传承相悖。
“锋哥,风火山林都折了,遇到了暗劲传武者。”
林公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林锋问起,又不能不说。
向盛知道,自己这边跟林锋的谈话,林公一个字都不会落下。
“这不奇怪,多行不义······我说阿盛,有些事不能过了。中华大地能人异士无数,真不是有点传武的基础就可以肆意妄为的······”
林锋的语气越来越重了。
没人看到在港岛跺跺脚整个港岛地下道就会震动的向家老大,会被一个普通的中年人呵斥,还乖乖的听着。
“阿盛过来了?又遇到棘手的事了?”
老者停下了,另外一个中年人,也是老人的小儿子林锐,也停手了,接过了话茬,让向盛不至于继续尴尬下去。
“锐哥早。”
“你这是赶过来吃早茶?”
“是有事向叔公说说。”
“我知道了。”
林锐还没接茬,那老者突兀的说了这样一句,就径直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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