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体微微一僵。
说真的,对于我娘,我的确是恐惧居多。
不过最近发生的一些事儿,减缓了不少这种感觉,至少我娘没有害过我。
只是纸人许所说的隐患……这的确不得不防。
至少,我得知道她是什么目的。
我点点头,和纸人许道谢,若是他不提醒,我几乎都想不到这一层了。
纸人许面带笑容,可我本能地觉得有些心悸。
他这笑容,太过让人不舒服了……
纸人许天生一副狐狸似的狭长眼睛,无论怎么笑,都很难让人觉得他和善
也就在这时,纸人许又说了句,我们还得在铺子里等几天才能出发。
因为他不能随便离开,纸扎铺得有人看着,再过几天他儿子许昌林就办完事儿回来了。
此外就是何雉受伤不轻,让她恢复恢复,才能赶路。
同样,何雉身上捡到了那个风水师的东西,说不定他能去打听打听,看看那风水师到底是谁!
我的确心里面着急,可纸人许这番话说得很有道理。
目光看向何雉房间,我心跳的速度加快了不少。
纸人许让我再去休息休息,万事向前看。
我摒弃了心头所有杂乱思绪,点点头,便回房间去。
走到屋门口的时候,我身体又停滞住,不自然地回过头看向纸人许,苦笑着和他说了那几个纸扎人的事儿。
纸人许笑了笑,才告诉我,让我不用害怕,放纸扎人是为了保护我,那些都是他压箱底的好宝贝。
他怕我招惹上的东西太多,有这纸扎在床边,绝对没什么鬼鬼祟祟能靠近我。
我这才恍然大悟,不由得对纸人许又多了几分感激。
回到床上躺下之后,那些个纸扎人还是一副盯着我的样子,不过,这就没给我带来多少恐惧了。
我闭眼,却没能立刻睡着。
眼前时而晃过苗光阳,时而又是我二叔,鬼婆子,以及河面上飘着的我娘……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终于勉强睡了过去。
这一觉我睡的时间足够长,等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然大亮,阳光穿透进来屋子,射得人眼睛生疼。
我捂着眼皮好一会儿,才勉强适应,下床之后,去了院里头。
我一进院子,就看到何雉正在木桌旁边坐着。
她小臂屈起,撑在了膝盖上头,怔怔地看着前方。
院子另一侧,罗阴婆的老鸡正在地面啄食什么东西,鲜艳的羽毛在阳光下似乎都在反光。
“李阴阳!你快过来!”何雉一眼便看到了我。
她匆匆朝着我招手,眉心紧皱,嘴唇也紧抿着。
我到了她旁边之后,才注意到,她现在的面色还有几分发白,明显没有彻底恢复。
“昨晚上我不是在前铺里头坐着吗?怎么会去房间睡觉了?”何雉蹙着眉头,满眼狐疑地看着我。
说着,她又嘶了一声,按着自己的脖子,揉了两下,道:“一起来,我就脑袋发沉,腰酸背痛,走路都是飘着的,这地方很古怪,我们不能待太久,苗先生呢?”
我沉默不言,看来何雉根本就不记得,昨儿晚上都发生了什么。
“李阴阳……你脸色怎么……难道……”这会儿,何雉的声音也变得不自然了。
我轻叹了一口气,捋了捋思绪,将昨晚的事情和何雉复述了一遍。
何雉的脸色登时就变了,眼中都是愕然,还有几分惧怕。
她小心翼翼地开口说道:“你娘,好可怕,连我们鬼婆子都能撞祟。还有苗先生,真的会成活尸吗?他会不会……被你娘送回李家村?毕竟他被害成这样,都是因为那个算计你的风水师,还有讨死狗?”
我脑袋“嗡”的一下,整个人都愣住了。
猛地抬起头,目光紧紧地盯着何雉。
何雉明显被我吓了一跳:“李阴阳,你这什么……眼……眼神……”
我呼吸都变得急促了不少,本能的反应,我一把就抓住了何雉的手腕。
这还正应了之前苗光阳说的那句话!当局者迷!
我娘那么凶,她肯定也很精。
她那么凶的母煞,怎么会容许自己被人算计?
那人算计我不假,目的却在我娘身上。
我娘肯定也不会坐以待毙……
苗光阳若是成了活尸,那他又该有多凶?
捞偏门,吃死人饭的人,本身化煞就要凶过寻常人。
这也是我昨夜惧怕苗光阳成活尸的原因。
我的心跳快到了极点,何雉扭动着手臂,想要挣脱我,她的脸上露出几分痛楚。
“李阴阳,你弄得我好痛……你赶紧松开……”
我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松开了何雉的手腕。
何雉这会儿嘴都嘟着翘了起来,瞪了我一眼,眼底尽是埋怨。
“李阴阳,你怎么神神叨叨的,一声不吭,这脸色怪得像是白天见鬼了一样。”何雉又气鼓鼓地说了句。
我重重地吐了口浊气,这时整个人才彻底清醒缓和过来。
我慎重地跟何雉说了我刚才的想法,然后和她道了个歉。
何雉开始愣了愣,不过她眼珠子顿时提溜一转,笑得很是天真:“那我可以勉强原谅你,不过,你刚才抓得我那么痛,得补偿我。”
虽说何雉满脸的纯真无邪,配合上她那容貌,更是让人难以怀疑。
但我一下就知道了何雉的目的,当时便摇了摇头,果断地说道:“不行。”
何雉嘴又是一嘟,说道:“李阴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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