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小林哥早就发现了问题,他一直都是在演戏糊弄那个家伙的。”伏炎飞兴高采烈地说道。
而他会这么说的原因,是因为夜魔虽然隔离了信使和林过云只见的联系,但是并没有隔离信使向外“直播”这场游戏的行为。所以之前夜魔欺骗林过云的全过程,他们这些观众其实都是看在眼睛里面的。
而且信使甚至还专门用显影魔法,将虚幻的夜魔的身姿标注了出来,伏炎飞他们全程看着的,就是一个身高两米,身后长满了数十条手臂的邪神,贴在林过云身后,两只手捂住他的眼睛,嘴凑在他的耳边,欺骗、迷惑他的场景。
他们稍微将自己代入了一下林过云的身份,就感觉到深深的绝望,因为他们是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识破这样的欺骗的。如果碰到这样的神明,自己也只能像林过云一样,在他的蛊惑下,一步一步,快乐地走向死亡。
所以在得知林过云原来一早就识破了夜魔的骗局的时候,伏炎飞才会这么兴奋。原来神明和人类之间,并没有存在那种无法跨越的沟壑,总会有人能够对抗神明的欺骗,做出正确的选择。
但是几乎跳到桌子上的伏炎飞,却疑惑地发现,并没有几个人跟他共情,大家的表情甚至更加怪异,纠结之中又带着某种深深的恐惧。这让他大为费解。
“你们怎么了?这不是应该高兴的事情吗?”
“在什么都知道的情况下……林,小林哥,还能那样几乎完美地执行对方的命令……他,不是更可怕了吗?”
一阵极寒的冷风仿佛无根而生,伏炎飞猛地打了一个摆子。
是啊,如果小林哥是不知道的情况下,全心全意地知道对方是在帮自己,所以才那样执行了夜魔的指令的话,那还说得过去。
但是他那么早就怀疑了夜魔的存在,是在全程知道自己背着那样一个背后灵的情况下,几乎是不带一点脑子的执行那个,随时可能干掉自己的家伙的命令,那就太可怕了。
他甚至还在和自己的背后夜魔谈笑风生,没事说两句冷笑话和梗……
夜魔最终也没有再挣扎,就像林过云说的那样,他的信徒们战斗力只有五,最强大的那个其实就是一开始被他指派来偷袭林过云的那只狙颈者。
也是在发现,武力杀不掉林过云之后,他才选择了欺骗,打算骗林过云牺牲掉自己。这也是为什么,明明都进入黑暗,遇到了怪物了,信使的声音才迟迟响起。作为支援,他来的却是有点慢。
在什么都被揭破了之后,夜魔其实已经没有翻盘手段了,只不过他倒是没有圣巢里的黑法老一样,长开双臂,慷慨地迎接林过云拿走他的‘眼睛’。
而是挣扎,嘶吼着又逃离了一段,最后被林过云强行摘除了体内的眼睛。
就在林过云的手从夜魔体内取出眼睛的同时,那棵巨大的树也瞬间枯萎了。
气根一样悬挂在空中,吊着葡萄的红色细丝,瞬间腐朽,根根断裂,一颗颗鲜红色的眼球也随即从空中落下,在地上砸得细碎,如同下了一场红雨,遍地是“哒哒哒”的,有些恶心、软烂的声音。
林过云则如同先前一样,站在高处,俯视着这片被毁灭的城市,通过他的目光,向所有人展示着神明出现后的世界。
正好这棵枯萎中的爱大树就在这座城市的最高点上,所有的东西也能清晰的展露出来。
他一个人站在那上百米高,由尸山血海堆积而成的腐朽大树之上,俯视着破败的城市,周围血红的眼球如同大雨落下,这实在是一幅不能再黑色史诗的画面。
“你不打算说点什么吗?”信使问道林过云。
“确实,至少该讲讲夜魔是在怎么毁灭这座城市的。”林过云点了点头。
“如果说位于心中的异枝症,是一种无解的疾病的话。无光诅咒,确实也如同它的名字,更像是一种诅咒,烈性诅咒。夜魔同时躲在了每一个人的身后,诱惑他们、欺骗他们,让他们自相残杀。”
画面转到了林过云最开始拿到第一对葡萄的地方,因为心脏病死去的小男孩躲在床下。她的母亲躺在餐厅里面,胸口被一把餐刀深深地插入。
夜魔杀人是不需要这样的武器的,杀死她的,是这家的男主人。
她的眼睛被自己的丈夫挖走了,献给了夜魔。
没人知道夜魔跟他许诺了什么,但他的结局却足够清晰,被那庞大的根系缠死在大树之下,化作一具地基一般的枯骨。
无光诅咒的爆发和泛滥,比起异枝症要酷烈得多,那几乎是摧毁性的。毕竟当每个人都被神明所蒙骗,想要杀死其他人的时候,秩序的基石——信任就荡然无存了。
即使有一个、两个、十个,甚至上百个林过云这样的聪明人,能够识破夜魔的骗局又如何呢?面对着成千上万,被欺骗、诅咒后的疯子,他们又能做些什么?
再尖端的科技,再强大的武力,但是使用的人全都变成了疯子,它们就什么都对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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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得不错。”奈亚由衷地为林过云鼓着掌,“我甚至想要拥抱你一下。”
“我对眼球、触手和淤泥系的东西没有兴趣。”林过云伸手摆了摆,拒绝了奈亚的邀请。
“那可真是太遗憾了,拥抱本身也可以带来赐福和恩泽的哦~”
“然后扣血上限是吧?”林过云翻了个白眼,“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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