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阳感觉到自己是冷的,身体是冷的,唇也是,心也是……平静而冷淡,用一把火也烧灼不热。
但是他还是回应了她,用无比的热情,化被动为主动,掌控了主导权。
终于,他松开了她。俞琬婷的手指在他胸口上轻轻划着圈:“青阳,你一定要帮我。除了你,没有人能够帮我了。”
她是漂亮的,像狐狸一般狡黠的眉眼,给她增添了更多的妩媚。
他逮住了她的手指,眸色暗哑:“嗯,想我了?”
“岂止是想。”她软软将自己倒入他怀里,“我插了一上午的花,在房间里。跟我一起上去看看,漂不漂亮?”
话语中含有过多的暗示,青阳早已听懂,伸手在她怀里一探:“一定漂亮!”
俞琬婷便更加娇地笑起来,全身都软了。
俞伯文没生病的时候,两人还有所收敛,即便是在大宅里,也要避嫌。俞伯文病重卧入病榻……俞琬婷便随时召唤青阳了。
不过今次俞琬婷的眼眸里却有一丝哀婉,趴在他身上,道:“过两天爷爷便要从法国回来,我母亲也随同一起。到时候,就不能这样自由了……”
“只要你想,哪怕是在闹市,我也随时奉陪——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青阳眼眸里染上了*的色彩。
“哼,人家才不信你……这两天找你你都不知道在忙什么。”俞琬婷娇嗔道,在他手上,她的声音越来越低,“青阳……这件事情,一定不能让爷爷知道……”
青阳应承:“关乎我身家性命,我怎可能失了主动权?你我二人一体……整个俞家,都不可再有了别人……”
而苏格兰草原上的病房里。
苏薇听到那个消息的时候,几乎失去理智:“你是说,小奶包已经失踪好几天了?”
沈凉墨淡淡点头。
他的淡然,苏薇完全做不到,她冲到他的身边,泪水落下:“是你打了他们吗?是你冷落了他们吗?为什么不派人去找?以你的能力,不可能找不到他们……”
沈凉墨冷冷:“找过了。”
“找不到就算了吗?”苏薇抓着胸口,似是被人剜下一块。
他轻描淡写的样子激怒了她。小奶包不见了,她担忧至极,心伤至极。他就那样淡淡的,冷冷的,似乎毫不放在心上。
苏薇抬手,一个耳光扇在沈凉墨脸上。
沈凉墨脑袋朝旁边一偏,并没有躲她的手。脸上浮现出一片红色……却,并没有再解释。
小奶包走失,他的焦急,也许只有沈木一个人见过。
如果别人不理解,他也并不想解释。
这是多年来的习惯,独立承担,独立负责一切。原本敞开一丝缝隙的心,再次合拢。
他不是属于任何人的,他的心也是——除了夏思琪。
伤重的地方,痊愈后会比其他地方变得坚硬。心,也不例外。
两个人明明站在一处,却,背道而驰,越行越远。
沈凉墨声音依旧冷冷:“算不算是我的事情,那是我自己的儿子。至于你……收了那三百万之后,你和孩子,已经没有法律上的关系了。”
苏薇背脊僵硬,被这话伤得心底抽痛。
他继续道:“而他们为什么离家出走呢?是因为他们想来找你。所以此刻,他们极有可能就在这座——人生地不熟的城市。谢谢,拜你所赐。”
苏薇咬住舌尖,才压抑住自己的哭声。
是的,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离开,会给小奶包造成这样大的影响。他们对她而言无疑是重要的,她对他们来说,也是他们追求和搜寻的快乐源泉。
心中笑和泪交织,她无法再理会沈凉墨的语言。
小奶包,你们现在在哪里?还好吗?妈咪这就来找你们!
苏薇转身跑了出去,赤着脚跑进阳光照耀的路面上。
她朝一辆车跑过去,开门上车,然后车子疾驶出去,驶进了草原中间向外无线延伸的道路上。
沈木不再请示沈凉墨,直接安排了人,跟着苏薇。
她现在的身份和以前不同了。少爷可以冷着心做一切事情,他却要为少爷考虑周全。这是他作为少爷随侍所存在的意义。
苏薇开着车,草原上的风吹拂着她的秀发,打在脸上。
泪痕被吹干,在脸上紧绷绷的难受。
但是新的眼泪还是会忍不住地流下来。
不是因为软弱,也不是因为心伤……情绪积累太多,必须要有宣泄的方式。而流泪大哭,无疑是最好最有效的方式。
她的手机响起来,她沉浸在自己纷乱的情绪中无法自拔,直到响起第三次,她才接过来:“喂?”
“是夏苏薇小姐吗?”电话那头的人声音平和。
“是我。请问你……”苏薇疑惑问道。
那边的人笑笑:“夏小姐,我们这边现在有两位尊贵的客人,都姓沈,四岁……”
苏薇吃惊:“是小奶包吗?你们把他们怎么样了?他们现在在哪里?”
“夏小姐你误会了。两位小客人跟着我们青阳老师……”那人咳了两声,青阳老师,说得真是别扭啊,是教人如何用匕首在最快的时间内割破人的咽喉的老师吗,不过少爷这样吩咐,也就只好这样说了。那人咳完,说道,“青阳老师在路上遇到了他们,经过打听,知道你是孩子的母亲,所以呢……”
苏薇忙点头,心中充满感激,为刚才的误解而充满歉意:“我在听,我在听。请问我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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