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治安官,慢走喔。”
叶辛提着打包的饭菜,在老板娘的恭送下,走出梅兰饭馆。
虽然没能见到陈培恩,但是和老板娘一番心照不宣的闲聊,从中他也得到了不少讯息。
他能出任治安官,似乎是乱党也没有预料到的。
高雯担心的事并没有发生,乱党并没有威逼利诱,让他当内奸间谍,但是却非常直白的透露出一个主张。
查出乌托邦的一把手。
也就是一直掩藏在幕后的统治者。
“小叶?”
一道充满惊讶的呼喊声响起。
只见地中海老头正迎面走来。
“你……你真当上治安官了?”
地中海老头看着叶辛身上霸气侧漏的制服,脸上满是震撼。
的确。
换作任何一个人看到和自己一起扫大街的同事转眼摇身一变成为掌握生杀大权的大人物,恐怕都会难以接受。
叶辛停下脚步,并没有因为自己的飞黄腾达而嫌弃对方。
“我还说怎么不见你来上班了……原来……”
地中海老头开始有点紧张,毕竟叶辛不再是那个老实能干的后生晚辈,当看到叶辛并没有翻脸不认人,与之前没太多不同后,心里的忐忑逐渐放下,讪讪笑道:“换上这身衣服,果然更俊俏了。”
“下班了?”
叶辛问。
地中海老头点头,即使并不算太过畏惧,但来自权势的天然压力还是让他难以避免有些拘谨。
亲戚之间都是一样,更何况只是几天的同事。
以叶辛如今的权力,帮帮地中海老头,不过举手之劳,但他似乎并没有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意思,简单的与对方聊了几句,便错身而过。
即使有过几天的共事之缘,但从今往后,二人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了。
地中海老头回头,唏嘘不已。
————
墓碑如林,森白压抑。
这里是一处碑园,埋葬的,都是历届的治安官。
包括马六,也被葬在了这里。
当时被炸死了那么多人,个个粉身碎骨,很难还原完整尸身,马六的墓,多半也只是象征意义。
作为新一任治安官,纪念同胞,缅怀先烈,是程序要求,也是理所应当。
执行官罗毅也抵达了现场,一身黑衣,庄严肃穆,给马六鞠了个躬。
“马治安官为了乌托邦的长治久安英勇献身,我们将牢记他的光荣事迹并且继承他的遗志,与企图破坏乌托邦稳定的罪恶份子,斗争到底。”
叶辛静立碑前,望着马六的照片,一言不发。
平心而论,站在这里,他的压力应该很大。
毕竟放眼望去的这一块块墓碑足以说明治安官是一个无需争辩的高危职业。
他的这些前辈,貌似个个英年早逝,不得善终。
罗毅直起身,注视了会马六的碑,然后拍了拍叶辛的肩膀,貌似能够理解他的心情。
一个警卫员走过来,递上一份文件。
罗毅接过,交给叶辛。
“这是我们掌握到的一份名单,上面的人,都比较可疑,很有可能是乱党,或者乱党的同伙,接下来你需要密切监控他们。”
接棒马六,打击乱党的责任,自然就落到了叶辛的肩上。
“只要发现有什么不对,立即展开行动,能抓到活口最好,实在抓不到不要勉强,就地格杀,这些乱党的危险性你亲眼目睹过,对他们不要有任何仁慈。”
因为亲身经历了爆炸事件,执行官罗毅似乎对叶辛非常信任,果决的口气也透露出乌托邦统治阶级对待乱党的态度和政策。
宁杀错,不放过。
“我还有公务在身,就先走了。”
带着两名警卫,罗毅转身离开。
作为执行官,相当于统筹的角色,自然比治安官的职责范围要大,也要忙的多。
在罗毅走后,叶辛才翻开那份文件。
上面罗列了二三十来个人名,有些已经被红笔划掉,譬如宋虎。
浏览一遍后,在这上面,并没有发现陈培恩的名字。
叶辛没有意外。
那位教授的谨慎,通过几次接触,他已经领会,没被乌托邦统治阶级注意到,不值得奇怪。
当然。
假如马六没被炸死,这份名单上恐怕迟早有陈培恩这三个字的一席之地。
“李彩云是谁?”
叶辛问不远处一名治安员。
那厮年纪比叶辛要大,可是却不敢怠慢,毕竟乌托邦可不是什么民主社会,阶层等级相当森严,当即低头哈腰道:“报,李彩云就是医疗站的李医生。”
李医生?
叶辛再度看向被记载在名单上,位列第一的李彩云三个字,脑海中浮现那张温和又刻板的笑脸。
照理说,她应该是乌托邦统治阶级的人,毕竟应该是她向自己体内植入了定位器,并且也是她通知了他和高雯的结合。
莫非和老板娘的丈夫一样,她是乌托邦统治阶级的人不错,可是也被乱党策反了?
她被排在名单的第一位,可想而知这个医生嫌疑度有多高。
叶辛放下文件,再度看向墓碑上马六的相片。
还记得,当时马六去医疗站时,对李彩云比较客气,与其一贯的作风背道而驰。
作为治安官,马六不可能不知道这份名单,很可能这份名单,还是他联合编纂的。
那么对于一个存疑的乱党,他为何会是那种态度?
难道是故意为之,是为了麻痹敌人?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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