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胁与忽悠,虎的几个人一愣一愣,不过都是人物,不会凭借我这三言两语有什么改观。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情理之中却又意料之外。闻氏集团前怕狼后怕虎,而我就是抓住这点,设下的这么一个局。
闻皓沉默,会议室的人沉默,似乎这个九月太过炎热,压得所有人都无法喘息。
对方没有问题了,我也闭上了嘴巴。这种场合说多无益,我是以我的性格而制定的这场对话。
他们的问题我早就猜的七七八八,而我所说的这些话看似忠厚诚恳,实际上带着浓厚的目的性。
木东是旁听,冷军也是旁听,两人倒是配合我,没有插过一句言。在沉默过后,双方不再交谈,冷军提出了请对方吃饭的意思,而以闻皓为首的三人也未拒绝。
……
这场午餐没有我,我也没打算去。我始终给他们制造一种假象,那就是我大度,对任何人都有底气。然而我真的有吗?我觉得那不是底气,更多的是勇气。
冷军是个甘心被我利用的人,另外一层意思就是他也在利用我,而木东倒是有点倒戈的意思,他似乎希望我能出手帮他。然而他不知道,我跟唐柔早就联手,唐柔的目的是整个木家,我的目的从得到博雅,变成想要毁掉这个地方,只不过,时机还未成熟。
到底是报答李师师,还是报答李家的老爷子,这两个理由无论哪个都成立。
师师把我当朋友,李爷爷帮我当成亲人,那种感受真的很深刻,当初我就是个穷小子,然而他们却那样无偿的帮我。
合情合理,只不过这次过后,我真的应该从神坛上退下,再不走,恐怕就真的无法退出了。
……
下午没有留在博雅,而是在附近闲逛。
北京的九月,比八月少了几分炎热,我走走停停,最终找了个公园休息了会。
附近就是居民楼,寸土寸金的楼房。阴凉处,我又开始发呆。还记得刚来那会,躺在床上透过窗户数着楼层,每一栋都是一张双色球头等奖。
四年里,物是人非,我还是那个没有房子,没有车子的人,可对于物质,我似乎已经没那么在乎了,我拥有的钱,足够我花上两辈子。
以前逃避是因为穷,现在逃避是因为痛苦。人就是这样,从吃不饱,到吃饱,再到吃饱了闲得慌。
我有着不为人知的执念,这执念让我痛苦不堪,我害怕不找到答案我会后悔。
……
温和的阳光下,手机忽然响了。
来电显示是个熟人,我笑着接通了电话。
“一然,谢谢你。我把知道的事,都发在你邮箱了。”付清河倒是痛快。
“接下来呢?不留在九台了吗?”我问。
“不留了,我准备去旅游,全国走走。另外,我最近在办理签证,打算移民去澳大利亚。”付清河轻松的说道。
“澳大利亚?”我疑惑的问了句。
付清河没隐瞒我,他说道:“是的,我爸还有一件事托给了我。”
我明白了,而后笑着说道:“你同父异母的弟弟妹妹。”
付清河笑着说道:“什么都瞒不过你,确实是这样。终于解脱了,我需要好好放纵下自己。”
我佩服唐柔的手段,能将一个人折磨到这种程度,我又可怜付清河,他是个懦弱的人。
“祝你玩得开心。不过有句话我得劝你,逃避是没有用的,还不如坦然面对生活。”
“谢谢,我也希望你能找到你想要的答案,再见。”
……
挂断了电话,阳光刚好照到我坐在长椅,我往左边移了移,避开了阳光,而后抽着烟,思考着这个问题。
付庆宇是个人物,他一个沐阳副总,折腾的我团团转,本以为他是复仇,实际上他是想利用我去针对唐柔,然后给他儿子弄一笔钱。然而山高归山高,一山更比一山高。
唐柔早就知道付清河与付庆宇的关系,并且从中做了连环套。以前我不确定,但现在我可以确定,唐柔跟这父子俩玩暧昧,并且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我一直在想,唐柔凭什么拿捏付清河,现在我想明白了,应该就是威胁,而且特别简单的威胁,唐柔演了一出至尊红颜武媚娘。
不再去思考这些问题,而是在想付庆宇会发什么给我。是线索吗?那是什么线索?
似乎有些疲惫,高楼大厦被太阳映衬的发红,我掐掉了剩下半截的香烟,转而离开了这公园。
……
整个下午都处在担心当中,我在想冷军跟闻皓他们会谈些什么?会不会背地里联手?至于到底谈的是什么内容,可能一会就要知道了。
临近五点多我回了出租屋,屋内艾诗正忙着擦地,我像是起了童心似的乱踩,气得艾诗拿着拖把要打我,然后我一个劲的道歉。
“今晚罚你跪遥控器……”
艾诗狠狠的说了一句话,而后又继续忙着她的家庭妇女的事业。
“成,不跪仙人掌就成。”
坐在了沙发上,打开了笔记本电脑。
犹豫不决中,我还是打开了邮箱,而后找到了付清河给我发的邮件。
照片上的女人打扮的新潮,年龄应该在四十岁左右,叼着烟正在打麻将。偷拍的照片,正脸一张,侧脸两张,有些模糊,却能分辨清。
邮件下方附带稿件,我进行了下载。
马春,女,汉族,四十四岁,银行退休员工,人在泰国旅游…
稿件下方还有地址:哈尔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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