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想到这里,莫菁苍脑子里疼的昏昏沉沉,双眼越来越重,头越来越沉,抵不住疲累,也不想撑着,索性又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长时间,再醒来天色已经暗下,屋里的烛火不太亮,莫菁苍睁开眼睛,刚想看清眼前的景象,突然发现一个人闯入眼帘。
惊得她睁大眼睛看清来人,一张面若冠玉般的脸,清澈的眼睛在她脸上上下打量。
“醒了?”面前的郎君突然开口说话。
莫菁苍怔愣着点头,“……醒了。”
嘴巴竟然能张开了,刚刚醒来时,嘴唇合在一起还不能张开,许是又睡了一觉,嘴上有了力气,这才能说话。
“是我救了你……”郎君找话和她说。
莫菁苍转了转眼珠,“哦……多谢!”刚想侧过身子,还未扯动,背后和右腿传来伤口的疼。
“别动,伤口太深了!”
莫菁苍别过脸去,她一个闺中妇人,就这么被一个郎君瞧着,若是传出去,施氏会不会拿菜刀砍了她?
“郎君,你还是离我远一些说话,我能听得到!”
冯陌刚刚听到她说梦话,想凑近点听她说什么,刚靠近她便醒了。
“是,是在下刚见娘子在呓语,这才……”
莫菁苍点头,换话题问:“这里是哪里?”
冯陌回道:“这里是临州边界。”
临州边界,她怎么到了这里,难道是眼前病弱的郎君带她来的?
“再次谢郎君的救命之恩,敢问郎君在哪里救的我?”
她记得她还有一匹马,如今这是几时?楚基沣和楚昭怎么样了?太子造反,他们有没有事。
她不能躺在这里,她要亲眼瞧见他们无恙,她才能安心。
记得之前有一瞬清醒时,她听到他们说相府的事。
难道真如他们所说,相府的人以为她被上都掳走,可听着楚基沣好像将太子赶出了都城,为何楚基沣不去派人找她?
莫菁苍想开口问,但碍着不知眼前的人是什么身份,不能轻易开口。
冯陌见她眼中的戒备,道:“是在东尧都城快接近城东门的街上。”
莫菁苍见他语气诚恳,“郎君有没有看到我身边的一匹马?”
那是楚基沣最钟爱的战马,还是把它找回来比较好!
冯陌轻语道:“嗯,在外面!”
说完,冯陌忽然觉得自己每句话,都处于被动,自己极不喜欢这种氛围,“娘子多歇息,既然你醒了,明日一早,我们便离开!”
莫菁苍正在想着如何回都城,她尝试着动了动腿,顿时疼的出了一身汗。
“郎君,且慢,不知郎君高姓大名,改日若是回城,我登门拜谢!”
冯陌刚起身,听到她这么说,回道:“在下姓甚名谁不足挂齿,娘子还是养好身子为重。”
莫菁苍想让他帮忙,送信物给相府的人,让人来接她回府,可话到嘴边,却不知该怎么说出口。
“郎君,我有一事相求,不知郎君能否帮忙?”
冯陌推脱道:“娘子,若是让在下找人给你传信,这个忙,娘子还是不要说了,如今东尧的都城大门,全都紧闭,放行的时辰也是早晚各一次,若是为娘子的事而耽误我们回去过年的大事,恕在下无能为力。”
莫菁苍话还没说出,便被拒绝了,她眼下还不能动,如果不给相府递信,她怕相府的人会着急。
“嗯,如此就不劳烦郎君。”她还是想其他的法子,这里看似想是个村屋,不如等几日她能下床,再想其他法子。
冯陌瞥过莫菁苍一眼,便走了出去。
莫菁苍不自觉地摸着腰间的络子,不禁地想着,他如今有没有将太子的余孽消灭,若是他胜了,那相府肯定也安全了,至少她将追兵引了出来,给赵允朔喘息的机会,相府应该没事。
楚基沣该是着急找她了,听着他又被加封了护国公,他的官真的越做越大,这次他也总该安下心了,不会再为了皇家的事而担忧,日夜不能安睡。
想到这里,莫菁苍笑了笑,他也有时间陪昭儿和她。
门口突然传来声音,走进来身着粗布补丁的老妪,满脸笑眯眯的端着碗走了进来,“娘子,醒了?该饿了吧?”
莫菁苍扭过头,也跟着笑道:“多谢您,婆婆说的是,我是有些饿了。”
那老妪笑了,“娘子都躺了两天了,滴水未进,还是先用点稀粥,暖暖肚子?”
莫菁苍尝试着起身,老妪忙劝道:“这可使不得,还是我来伺候娘子,娘子过两日再动弹?”
“怎么敢劳烦您呢?”莫菁苍看着她端着碗的手颤巍巍,走起路来,好像不扶着门框她下一步就要倒了下去。
“娘子快别客气了,等你好了,再自个照顾。”说着老妪走到了床边,按住了她。
莫菁苍第一次被这么大年纪的人照顾,心里万分不是滋味,眼下她也只能默默的接受。
吃下老妪送来的粥,莫菁苍肚子里也舒坦了几分,少间,老妪又将药端了过来,喂她吃下。
为莫菁苍换药时,老妪笑着问:“娘子,你是生过娃吧?”
莫菁苍惊讶,“这也能看出来?难道我肚子上的肉松弛,您瞧见了?”
老妪笑道:“倒不是,瞧你受了这么重的伤,硬是没有喊过一声疼,就想着若不是生过娃的能受了,一般娘子哪里受得住?”
莫菁苍和她说话,极为舒服,想着她心里的事,问:“婆婆,这里有年轻的郎君吗?我想找他帮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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