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过去。 ”
关昊说了一句,他染满***的眸子炽热霎时褪去,眸光渐渐变得隐晦而深沉。
瞿苒苒攀着关昊宽阔的背,调整着刚才撩拨起来的急促呼吸,紧紧地凝睇着他,“怎么了?”
关昊捧住瞿苒苒双颊绯红的脸庞,低头在瞿苒苒的唇上亲了亲,“对不起,宝贝,我现在有事要出去一趟。”
瞿苒苒双眸瞠大,语调略惊,“现在?犄”
如果她没有弄错的话,现在至少已经是十一点以后了……
关昊已然翻身下床壅。
空气里弥漫的男女间最原始的灼热,瞬间就冷却了下来。
瞿苒苒愣了一秒,感觉身体已经有些许的冷意袭来,她慢慢地拉过被子,遮盖住自己赤-裸的身躯。
关昊已经套上裤子,穿上衬衫,动作利落,一气呵成。
瞿苒苒裹着被子,侧着身,望着他。
穿好衣服后,关昊坐在床沿再亲了瞿苒苒一下,柔声吐出,“别等我了,你先睡,我处理好就回来。”
瞿苒苒轻轻点了点头,清漾的眼眸由灿烂的光辉逐渐转为黯淡。
关昊并没有注意到瞿苒苒的眼神变化,径直起身离去。
在关昊离开很久以后,瞿苒苒仿若才回过神,她裹紧被子,转了一下身,让自己黯然呆滞的眸子对着房间那片被厚重窗帘遮盖的落地窗。
室内一下子就清寂起来,由于刚才的吟哦粗喘、旖旎火热,此刻竟显得格外安静起来。
瞿苒苒并没有一丝睡意,她睁着双眸呆望着,思绪在无法控制的流转。
是的,她本该问问他这么晚要去哪的,但她刚才竟莫名的不想去问。
他不愿意主动告诉她的事,她现在都不想去问,就像那文件里关于乔丝的那份入院记录,她也不想去问。
他以为她今晚开心吗?
不,其实她一点都不开心……但她没有在他面前透露,原因是他们的感情得来不易。
曾经是她没有珍惜他们的感情而导致他们最终分手,她一直深怀内疚,所以,这一次她在心底不断告诫自己,不能再任性、耍脾气,信任是两个人维系感情的基本,她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而且她真的已经厌倦了彼此怀疑和争执的日子,她想要的,不过只是跟他开开心心地走完这辈子。
所以,今晚她原本安排的是恩爱缱绻。
她以为,身体交融,听他说肉麻的情话,她就能够产生极大的安全感,自己就不会再去胡思乱想,然而……
今晚,他却走了。
她的心一下子就像被人撕裂了一个口子,心头潺潺流着疼痛的鲜血。
她没有想过她的反应会这样的大,直到这一刻窒息般的感觉袭来,她才意识到,原来想要做自欺欺人的事原来是这样的难。
瞿苒苒伸手轻轻按住了自己泛着痛楚的伤口,脑海中晃过关昊刚才接到电-话时瞬变的脸色。
他从来都是一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极少有事情能够让他的脸上出现瞬间变化的神色,而方才,他的脸上却明显写着急切。
她不笨,她大致已经能够猜到他今晚要去做什么……
计划成功以后,他要处理的必定就是善后的工作,这几天所谓的要留在公司处理度假前所有的公司,其实也是在处理计划善后的事。
她那样的了解他,做任何事总是未雨绸缪,要带她去度假如果是他早就计划的事,那公事什么的他应该早就处理好,再不然就像他说的——“昊天”没有老板又不会倒闭。
当然,她并不是抱怨,只是当她看到文件里的那张入院记录时,她的心起了小小的猜忌。
他计划善后的事为什么包括乔丝?
乔丝和乔彻既是一直伤害她的人,在计划成功后,她不是应该看到乔丝的悲惨结局吗?
为什么他会亲自给乔丝办入院证明,而日期在婚礼那天又代表着什么意思?
她能不能够怀疑,婚礼那天,他其实是因为乔丝的事,所以没有跟她交代一声就离开了婚礼现场?
她一直以为他的世界里感情的最高上位者就是她,所以她不想去了解他的全部计划,她只要清楚地记住,他在意她,他对男女感情的热忱完完全全只属于她,她是这个世界他最在乎的女人,那么其他无关紧要的人,她都不需要在意。
但是今晚,她却这样乱了方寸。
她甚至有种直觉,他今晚要去做的计划善后的事,也许关乎的正是乔丝,而她的直觉一定都很准。
她自问这些日子已经很努力尽到一个妻子该有的责任,也全心全意地信任他,爱护他,可女人都是小肚鸡肠的,她现在迫切地想要知道,他为什么那样的怜惜乔丝?
……
辗转反侧一番后,始终无法入眠的瞿苒苒终于拥着被子靠在了床头。
若有
tang所思了许久,她终于拿去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按下一串号码。
手机很快就接听,里面传来的是齐思雅的惊讶声,“天……纽约现在是大半夜的吧,你居然在这个时候打电-话给我,不用陪你家关总睡觉觉啊?”
瞿苒苒轻声一笑,“就算陪他,也不需要一个晚上的时间吧?难不成你家利总一向都是一夜?”
完全没有想到调侃变成反被调侃的齐思雅赧然臊红了脸,“该死的,你跟着关总以后,那颗纯净无暇的心已经完完全全被他给染黑了……”
瞿苒苒欢愉地笑。
齐思雅窘迫地转移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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