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水从伤口溢出,老汉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的手指跌落在地。随后的一声哀嚎让身后所有的老人都为之止步,呆立在那里不敢在多说一句。
“来啊,把这些站着人的家人都给摘出去,钱财也还给他们,看住了不许他们再多言一句!”
抹去刀刃上残留的一丝鲜血,大当家的脸色已成铁色,很显然刚刚那些老人的得寸进尺已经让他动了真怒。
“是,大哥!”
持刀的贼人话都不多,蒙着面拿着袋子挨个搜刮着百姓和房屋,不一会儿的工夫这高台前面钱财就堆起了小山。
“你怀里是什么,快交出来。”
站在艾抉的一位同窗前,贼儿不怀好意的看着他死死抱住的怀中,里面鼓鼓囊囊的不知道藏了什么。
“没什么的,都是一些书,不值钱的。”
同学为难的看着贼人,不敢撒手,生怕被强了去。
“不值钱?不值钱你抓得这么紧干什么,你逗老子呐!”
拿着长刀拍了拍同窗的肩膀,贼人强使着劲一把将他怀中的包裹拽了出来,跌落在地上书页散落了一地。
“圣人在上!”
如饮砒霜,散落的书页瞬间被泥土沾染,艾抉一看就看出那是同学和老师拓下的绝学孤本,在学子的眼中这些薄薄的纸张价值连城,远不是金钱所能衡量的。同窗顾不得刀架脖子的威胁,立马趴伏在地,小心翼翼的捧起了一张张书页。
“他娘的,真邪门了。这些个破字值什么钱了,值得这么不要命的。”
贼人不解,扰了扰头转身就走,眼神也不看路大脚踩着那些书页就踏了过去。
“天······”
趴伏在地上的同学已是心痛窒息的说不出话来,其他的同窗也是对这个贼人怒目而视,敢怒不敢言。这明晃晃的刀就在眼前,就算自己心中再怎么价值千金也抵不上现实的残酷。
“嘿,怎么的,一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啦,敢这么看爷,真不怕爷一刀劈了你们?”
那贼人也不是什么好脾气,见这些和自己年纪相仿的学子这样看自己,这强盗脾气一下就上来了,站在那里也是不走了,拿着刀尖一个个指了过去。
“你们大当家说过的,只要交出钱财就不会为难我们,但为何要如此对我同学,我们可是读书人!”
实在忍无可忍,向来被人仰视的祁圣思头脑一热就站了出来,瞪着眼睛和贼人争论着。
“读书人?读书人怎么了,读书人就该高人一等吗!爷们今天还就不信了,你们这些读书人翻出什么花花来!”
说着,这个贼人明显是被读书人三个字给刺激到了,大手一挥就抓了刚刚被那同学收拾好的书页,手头一使劲就想抢夺过来。
“不要!不都说了,不值钱的,不值钱的!”
那同学满身是土都快急哭了,手中是撒手也不是使劲也不是,生怕一下给撕破了。
“不值钱?不值钱你抓这么紧干什么!这分明就是值钱的东西,只要是值钱的爷都要拿走,不然就要了你的小命让你以后都读不了书!”
贼儿叫嚣着,嘶喊的声音让周围的人都不由自主张望过来。
“你讲不讲道理,这书在你们手里哪里值钱了,我们这···”
祁圣思据理力争,可话还没说完这书页就发出一声微弱的撕裂声,从中间被拉扯出了一个小口子。
“求求你,不要再强了,破了,要破了···”
那同窗眼角已是有泪,哀求着,最后实在是舍不得松开了手,任凭那贼人强过了手中。
“哥,他也太不讲道理,你快想想办法啊······”
艾蕾是个直肠子,知道自己哥哥一定有办法这小脑袋想都不想就叫出声来,被艾抉连忙捂住了嘴但这话也都是被所有人给听见了。
“呦,怎么的,你这个小白脸有意见?”
将书页在手中卷了又卷,贼人粗暴的塞在了怀里,看着艾抉一脸不怀好意。
“没有。”
皱了皱眉,装做气愤又无可奈何的样子,艾抉将自己的反应装作和自己周围的同学一样,敢怒不敢言。
“呵,读书人,我呸!”
碎了口唾沫,贼人本是要走可是看见艾抉身旁的艾蕾却是眼睛一亮。
“嘶···大当家的最近好像还缺个暖床的。诶,小白脸,你这个妹妹多大了?”
贼人的话一问出艾抉的眉头就是跳了又跳,不动声色将艾蕾往自己身后挪了挪。
“这位···爷,舍妹还小,今年尚不足十四。”
白皙的脸庞上似乎是笼上了一层寒光,眼角还带有讨好笑意的瞳孔中却闪过了一丝冰冷。这妹妹是艾抉的逆鳞,谁也动不得。
“十四啊,不小了!那个,我家大当家的正好缺个压寨的小媳妇,你把你这个妹妹给我,我保你们今天都没事。”
说到这里,贼人似乎为表示自己的诚意还将怀中的书页丢给了那个同学。
此时场面一阵沉寂,有人暗喜有人不忍,就连那个接到书页的同窗也是一脸的为难,左右难以取舍。
“怎么的,不答应?那我就要杀人了。”
艾抉这里的动静很快就惊动了高台上的大当家的,大黑子翻身下马几个跨步就走到了艾抉的面前,眼神看向艾蕾就挪不开了,明显是看上了。
“大当家的,这···这舍妹尚小,生性跳脱,很不会照顾人。您要了她只会多了一个累赘,她不懂事的,从小娇宠惯了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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