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秦义这么一声冷喝,那名侍卫生生打了个寒战,再不敢有任何异动,神色凛然地收了声,垂手而立。
这边拦住理论的护卫,刚刚被玉凤拦住的青杏又不免有些得意,头一仰讥讽,仍旧盯着秦礼道:“哼,理亏了?不然怎么一个字都不敢说?”
玉凤急得不行,连忙扯住青杏的胳膊,往后拉着她,低声道:“你别说了,有夫人呐!”
青杏红着脸还想说什么,邱晨肃冷的目光却瞥过来,在她的脸上一定,青杏心中一个激灵,登时清醒过来,连忙低了头,顺着玉凤的力道往后退了两步,低头垂首地站好了。
见自己的丫头不再呛火,邱晨这才缓了神色,转回头来,对着秦礼,微笑道:“礼师傅,我这丫头被我惯坏了,不知深浅,对礼师傅冒犯了,我替她给礼师傅道龗歉!”
说着,抱着阿满曲膝垂首,向秦礼恭敬一礼。
秦礼刚刚是被青杏呛火了,这会儿情势一缓,被呛火的怒气缓了,理智和冷静又回来了。见邱晨向他道龗歉行礼,他那里敢受,连忙侧身躲开一步,有些惭愧道:“夫人,使不得。你这可就折杀我了!”
邱晨也没再坚持,直起身抬起头,却忍不住噗嗤一笑道:“就算今儿是破五了,礼师傅也不能这么乱说话,连点儿避讳都没有!”
这话虽说有些指责的意味,却是笑语言言地说出来,不禁不会让人生气呛火,反而多了一份关切在内,让人觉到一份温暖来。
被她这么一说,秦礼略有些尴尬地挠挠头,脸上也恢复了一贯的笑脸,嘿嘿一笑道:“夫人说的是,以后不敢乱说了。”
邱晨点点头,撇开这个话题,转而笑道:“刚刚我在后边就听得礼师傅发火,是什么事惹得好脾气的礼师傅生气了?”
听邱晨这么一问,秦礼脸上的笑容不由一滞,连秦义跟旁边的两名护卫都微微变了脸色。刚刚看着这位林娘子替丫头赔情道龗歉,还以为这个不同于一般的无知妇人,没想到,转眼就要又质问起来,这是要变脸理论一番,追究他们兄弟的过错么?
邱晨也将几人脸色的变化看在眼里,却恍若未见,脸上的笑容仍旧和煦温暖,转而看向雪堆那边,很快,目光就定在了几乎被踩在雪堆里去的那个白色的帕子。当看清那上边写的‘秦’字后,邱晨顿时有些了然。
秦礼没有立刻回答,她也没有再问,而是将怀里的阿满放在地上,牵着她的小手走过去,伸手将阿福揽在自己,拍着阿福的小身子无声地安慰了同样有些吓坏的儿子,这才笑着回头道:“可是孩子们堆了这垛口工事,又不得法,从而让礼师傅看不下去了?”
虽然是问话,但显然邱晨并没有想要秦礼的回答,反而一手一个牵着阿福阿满站起身来,笑着道:“若真是因为这个,倒是我做事不周全。当时我去北疆,见到燕云关的巍峨险峻,真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一直难以忘怀,今儿看到孩子们玩雪,一时兴起教着孩子们堆了这城墙隘口,想的不过是让孩子们玩耍……此时再想想,确实是我的错。这样的事,我本该请几位师傅受累加以指点,哪能这么胡行乱来……礼师傅、义师傅,孩子们生于此长于此,对这些东西知龗道的少,我也就一事不烦二主,厚着脸皮请求几位师傅,受累教导教导孩子们。我这里先给几位师傅道谢了。”
秦义秦礼快速地对视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还有,尴尬和惭愧!
刚刚,看到孩子们打了写着‘秦’字的白旗,他们忍不住生气。可听邱晨这么一说,他们就不由开始脸红了。
写着‘秦’字的旗子,想必是孩子们跟着他们锻炼身体学习功夫,对他们多有崇敬才写了‘秦’字。至于旗子的颜色和所代表的意义,正如邱晨所说,孩子们年龄小,又是生长在这平静安稳的山村中,他们教授孩子们练体,也没提及这些军中的常识,孩子们根本不知龗道,又从何论断过错与否?
不知者不罪,跟几个三五岁,甚至两岁的孩子较真儿……真是……丢脸啊!
秦礼秦义的脸色都涨红着,不论是不善言谈的秦义,还是口舌伶俐的秦礼,这会儿都呐呐着说不出话来。
秦义朝着邱晨连连拱手,秦礼也随之红着脸行礼不迭。
邱晨笑眯眯地拉了阿福阿满,又招呼虎头玉强几个孩子一起,指着秦礼秦义对孩子们道:“义师傅礼师傅答应带你们攻城呐,还不赶紧行礼道谢!”
阿福阿满和几个孩子都还有些不明白,刚刚礼师傅还很生气呐,咋被娘亲(夫人)一番话说下来,就行礼不迭了?这样子,倒好像不是他们犯了错,倒好像是师傅们错了呐!
心里想不明白,不妨碍孩子们直觉到谁对他们真心维护,这会儿对邱晨的崇拜信赖可是高了不少,自然乐意听她的话。听邱晨让他们行礼致谢,一溜儿小萝卜头儿毫不犹豫地,立刻就地跪下去,朝着秦义秦礼就要磕头行礼。
秦义秦礼自己本就够惭愧脸红的了,哪里还能真让孩子们磕头,一见孩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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