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匣子被砸在地上,里边的物件儿极有可能已经破损了,这个夫人全部买下,其实更主要是赔偿他们损失的意思……这个小伙计感佩着,自然客气非常,认认真真记下来,邱晨也就不多做停留,云济琛留了知书等着郎中到来,其他人就一起呼啦啦涌出南货铺子,无言着上了马车,径直回城。
回到林家,几人稍事梳洗,在林家的东里间炕上落了座,邱晨感受着炕面上传过来的温热,捧着一杯热茶喝了一口,这才皱着眉问道:“那个女子是哪家的?你们可认的?”
云济琛和廖文清对视一眼,云济琛摇头笑道:“那女子穿着富贵,想来也是大户人家的,平日里轻易不会出门不说,即使彼此有往来,也只是后院内眷间的往来,我们又如何能见,哪里认识她去!”
廖文清却直看着邱晨,宽慰道:“你不必担心,不论她是谁家的,今日之事她也说不出礼来……你还是安心歇息着,晚上服一粒定惊丸压压惊才好!”
邱晨笑着摇头:“当时是很害怕,可这么半天早就过去了,没有受惊,不需要吃那个……”看廖文清担忧之色不减,连云济琛也有些不赞同,又只好笑道,“你们也知龗道,我又不是那没出过门的后院女子……水匪那回的情形比这不知惨烈几倍……在疫区里,见得死人多了去了……呃,所以,胆量也算是历练过的,并不需要那般小心!”
云济琛脸色沉郁下来,廖文清脸色也不好看,却还是略点了点头,又到底嘱咐一句:“若觉得不舒服,就吃上颗丸药,别耽搁了!”
一直沉默的林旭在旁边开口道:“二位放心,我会照应大嫂的!”
云济琛睨了林旭一眼,又转回目光看向廖文清,两人飞快地交换了个眼色,然后飞快地分散开来。
邱晨又跟二人说了,自己回家两日,舒缓舒缓,顺便把老人孩子接进城来过节。几个人的话题自然就又转到了重阳节上,气氛也明显轻松起来。
云济琛笑道:“重阳节别的还罢了,那新赋的诗词若是做得好,立时就会被人送到花船上,由当红的歌伎、花魁唱出来……实在是意趣斐然,好些人为了出风头,还会花钱买了寒门士子们写诗赋词,拿来博取名头……”
廖文清摸摸鼻子,有些不自在地瞥云济琛一眼:“有些人也没好到哪里去,还不是靠着门下清客们,与那花钱买诗赋的也没甚不同……”
邱晨跟林旭面面相觑着,都兴致勃勃起来。听着两个人的话音儿,当初可都是胡闹的头儿,说不定还顶着干过,这可是极难得的秘闻趣事!
只是,云济琛和廖文清显然并不想拿自己的私事给旁人取乐,点到为止居然都转了话题。
“我是自愧弗如的……”云济琛嘿嘿笑道,“不过,今年这些可能都要退居次位了……据说,今年靖北侯提议改变风气,搞游园会,内有吟诗作赋、投壶射箭、猜谜射覆……等许多项目,只要进入园中之人,就可以选取自己擅长的一项或者多项参与,各项取前三名,张榜鼓励,并有奖品可拿……当然了,进园也是有条件的,或有功名,或花银子……到最龗后,所得银两抛出游园会的花用,都用在赈济灾民之上……”
“哦?”对于吟诗作赋什么的,邱晨并没有擅长的,但这种通过举办游园会募集赈济资金的法子倒是让她觉得挺有趣。讶异了一声,禁不住笑道,“这事儿真是不错……嗯,要是能再加一项慈善拍卖就更好了,也能募集到更多的银钱赈济!”
“慈善拍卖?”云济琛眼睛一亮,坐直了身子道,“你细细地说一下,如今反正离重阳节还有几日,若是可以,完全可以加进去!”
没有赈济银两,灾民们得不到赈济,最受难为的谁也比不过他老爹云逸舟。虽说云家,他云二有的是银子,可这种打眼的事儿,他得拿,却绝对不能太过了,一旦过了,谁知龗道会不会被人引申到他爹爹的官声上去!
不,不是可能,而是一旦露了财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一定会把他经商赚的钱关联到他爹身上去!由此,也就难怪对于能多敛赈济银两的事儿让他如此上心了。
“慈善拍卖……就是城中的士绅、富贾之家,捐些日常用的物件儿,或一幅字画,或一块玉佩,或一支金钗、镯子之类,集合在一起搞一个拍卖,定出底价之后,再由到场之人自由出价,价高者得!因事关慈悲行善,参与者买物件儿还在其次,更主要是做了善事,积了功德……如此一来,不但能够募集到更多的善银,还能够更好地宣扬慈悲行善之风……”
邱晨没有说的是,这种慈善拍卖会最容易引起攀比显富,拍卖所得比一般的拍卖会大都会多出一些来。
云济琛听得连连抚掌赞好,却没有立刻就走,而是又问道:“你想想可还有什么法子?”
邱晨笑着摊手:“我也就是从书上看到这么一种记载,别的我又哪里知龗道。”
林旭在旁边皱着眉,这会儿迟疑着开口道:“我,小弟倒是有个想法……”
云济琛立刻转了关注点,凝视着林旭鼓励道:“说来听听!”
林旭微微有些羞涩,却仍旧努力肃正了颜色,平缓着情绪开口道:“刚刚云二哥不是说过,重阳当日,会有歌伎、花……花魁吟唱诗赋么?可以就此铺排一下,搞个比赛,届时要参与者必须买入门券,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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