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仙花,有名指甲花、指甲桃,其花捣碎成泥加明矾涂于指甲上,用桑叶、芙蓉叶等大片叶子或者布片包裹,过一夜,则指甲染成红色,娇艳若蔻丹!染指甲本就是爱美的年轻女子们喜欢的活动,即使邱晨不喜调弄脂粉,也偶尔会由着丫头们给染几回指甲。都是纯天然的东西,比现代用化学溶剂制造的那些气味刺鼻的指甲油好的多。
最后,邱晨筛选着,定下‘做乞巧果子’‘喜子乞巧’‘供奉磨合乐’和凤仙花染指甲几种活动。
现代人只知道七夕鹊桥相会,知道被商家吹嘘的‘情人节’,还有谁会给‘牛过生日’?还有谁捉蜘蛛乞巧?
接着,又有丫头说了自己知道的应节风俗,有供奉磨合乐的;有七夕用各种植物煮水洗头发的;有在这一天拿凤仙花染指甲的;还有的地方,感念‘牛郎织女’中老牛的牺牲,称七夕为牛生日,在这一日为老牛过生的……不过十多个人,竟说出种种不同的节日风俗来,邱晨听来新鲜有趣,甚至有些瞠目结舌的味道。
丫头婆子们自然附和,自然,就像邱晨说的,有的做有的吃有的乐呵,大家伙儿也都有兴致,比干巴巴地穿针乞巧、喜子乞巧有意思的多!
“这个不错,大家伙儿凑一块做,成品各自放着,完了大家伙儿还能比比……有得玩有得吃!”邱晨很是有兴致地道。
虽说落了个会做菜的名声,无非是仗着吃得多见得多,做出的菜色相对新鲜些,真让她擀面、擀面饼……乃至炸‘乞巧果子’这种手工技术活儿,随便从这个时代拎出个女人来就比她利落的多。
“赖怠婆娘……”邱晨低声重复这个名词,很有些忍俊不禁。若是以这种纯手工做标准评判一个女人是否勤劳灵慧的话,不说别人,她恐怕就是少见的‘赖怠婆娘’!女红、厨艺可都不咋地。
听夫人淡淡的回应,栀子瞬间有些懊悔,懊悔自己拿着乡下事出来说嘴,惹人厌烦了。哪知道,转眼,夫人竟有了兴致,竟询问起‘乞巧果子’的做法来,栀子一时又惊又喜,微微涨红着脸,回道:“回,回夫人,那‘乞巧果子’就是用面加糖粉做成捺香、方胜模样,油炸而成。各家都做彼此分送,谁家的果子做的花样漂亮周正,谁家就是巧手的,不然,就是赖怠婆娘……嗯,就是拙笨不堪的意思!”
“唔,我知道。”邱晨点头应了声,随即很有兴致地问道,“你说说,那乞巧果子怎么个做法?有什么特别之处?”
果子,邱晨在现代的时候知道煎饼果子,小时候老家时,把油条也俗称果子,香油果子!到了这个时代几年,也知道面制的点心也常常被称作‘果子’。是以,栀子这一解释倒似有些多余。
今日当值的栀子多少还有些生疏,性子却是个疏朗的,略略犹豫片刻,可口道:“我们老家乞巧这日还会做‘乞巧果子’……嗯,就是用面做的一种果子!”
看她难得的神情轻松,兴致勃勃,丫头婆子们自然都愿意凑趣。
只是看结网,不是吃……邱晨暗暗松了口气,笑着道:“看结网确定是否得巧……倒是有趣!”
见夫人这样的反应,月桂也收了刚刚的忐忑,脸色平静了许多,微笑道:“捉小喜子安合子内,次日看之,若网圆正、细密谓之得巧。”
有了这个五毒蛋打基础,捉个蜘蛛乞巧——应该不会是吃掉——邱晨并不觉得怎样惊讶,脸上的表情也就轻松平静,只略略有些好奇。
她还记得江南端午有一种吃五毒蛋的习俗,就是将生鸡蛋磕一个小豁口,然后逮了蜘蛛、蜈蚣之类的放进去,封住洞口将鸡蛋烧熟……烤熟?怎么烹制她记不太清了,反正是弄熟了吃掉。包括鸡蛋和放进去的虫子!据说可以避毒、解毒!囧里个囧!
“蜘蛛……!那个怎么乞巧?”邱晨难免惊讶,但蜘蛛已经比她想象的物事好许多了。
被她一问,月桂脸色微红,略略腼腆地笑道:“回夫人,喜子就是屋檐下结网的蛛蛛。因其吐丝结网形似纺织女红,故而用来乞巧,被称为喜蛛,叫着叫着,就成了喜子。”
“喜子?什么东西?”邱晨又听到一个新名词,再看旁边几个小丫头隐忍的笑意,心里隐隐有了些不好的预感,难道是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话说,这个时候还是很有些让人无语的东西,比如胎盘会拿去埋掉,还有种种讲究。小儿脱落的脐带也有种种讲究……关键邱晨想到的不是这些,‘喜子’二字,让她莫名地想到了宫里太监们的‘宝贝’——囧!
旁边月桂略略有些小腼腆,又有些兴奋道:“说起乞巧,除了穿针乞巧,我记得在家时,村子里的闺女们还会用喜子乞巧。”
这么想着,邱晨的兴致又添了几分。
若是用蜡做成莲花,再放上小童子,漂在水中岂不是更漂亮更好看,寓意也更好……小儿坐莲而来,岂不是暗含了观音送子的意思在里头?看着就喜庆。比那一个小孩子光溜溜放水中可好看多了。
邱晨多少知道些不孕的原因,除了身体上的疾病原因外,这心理因素导zhi不孕的也有的是,过于紧张反而不易受孕。这乞巧节既然有求子一说,那蜡质的小人儿容易,弄个模子用蜡倾几个出来就好了……说起用蜡倾小人,她倒是又想起一种玩意儿来,记得当年看电视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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