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下的记着,好了就补上。
某粟不是有意食言,半夜里病了,吐泻折腾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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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样的物事拿出去给灾民用倒是正合适,就是不知道,邱晨所说的存货够不够……
杨璟庸起身,回头扯起羽绒被来端详了一回。就是以厚实著称的三梭布缝制而成,深青色的布料还算精细的针线……好吧,说白了就是毫无出彩之处,要不是身在靖北侯府之中,他一定会认为这是庄户人家用的物事,没有半点儿光彩鲜亮之意。
周氏终究敦厚,这会儿看杨璟庸也试不出个所以然来,忍不住告su他道:“唐公子大可放心,这物事我们在老家就用着,冬天用这个做被子做褥子,不但暖和还隔潮气,又体轻不沉,盖在身上轻飘飘的,却暖和的很,只用两三斤,絮出来的被子就比五六斤的厚棉被暖和。”
“唔,这么软!”杨璟庸半信半疑……不,几乎是满心疑惑怀疑地如言坐上去,立刻就忍不住低低的惊呼了一声。然后,抬起头,满眼探究询问地望向邱晨。
邱晨没有说话,只略略抬了抬头,示意杨璟庸坐上去试试。
很是怀疑地回头看了邱晨一眼,就见不止是邱晨,连温厚淳朴的周氏也是一脸坦然的笑容,平和宁静,没有丝毫的不安……更没有笑谑之意,显然,两个人不是开玩笑,而且,心里很坦然,很镇定,很有底气。
杨璟庸站在榻边,伸手摸了摸,只觉得很是柔软、轻盈,轻飘飘的没多少分量……这样的东西真的能够代替棉花、丝绵御寒?
铺好之后,丫头们退到一侧,垂手侍立。
不过半盏茶功夫,丫头们已经将东西铺在了木榻之上,杨璟庸从头至尾关注着,自然看到丫头们将原来铺设的丝绵锦褥揭了下来,而将那个鼓囊囊的包袱拍打开,均匀地摊在榻上。
邱晨瞟了一眼满眼惊讶疑惑的杨璟庸,吩咐丫头们将物事铺在她常坐的榻上。
杨璟庸看到的是一个很是鼓囊囊的物事,由丫头子抱在怀里,只能看出用布料裹了什么东西,皱巴巴鼓囊囊一团。因着之前的对话,他大概能猜出布料里裹得可能是鸭毛或者鸡毛,却看不出这物事究竟是作何用的。
周氏是见过的,邱晨一说她就明白了。是以,毫不意外地上前来扶住邱晨的胳膊,只有杨璟庸落在后头,茫然懵懂地愣了片刻,醒过神来,看到邱晨由周氏和丫头们搀扶着已经走出十多步去了,杨璟庸也只能暂时抛开疑惑,赶紧地追了上去。
邱晨笑笑,没有答话,只招呼月桂起身,笑道:“也坐了好半天了,走,我带你去看件东西!”
“好!”杨璟庸心里疑惑,却仍旧下意识地答应下来,完了,才眼巴巴地看着邱晨,“姐姐也好歹跟我透个底儿,你怎么就能包了棉衣棉被……上万人,可正经要不少棉花呢!”
对于周氏的回答,邱晨很满意地点点头,转回目光来,心情极好地跟杨璟庸道:“你筹集银子吧!我负责给你做过冬的衣裳被褥!”
杨璟庸愣怔怔地看着姑嫂俩,有些闹不明白,好好地说着灾民们的衣裳被褥,咋就扯到鸭毛鸡毛上去了?
周氏眨了眨眼睛,笑着道:“存着呢,都按你说的发自洗干净还煮过了,压成一个个大包袱,塞了两间屋子呢……”
邱晨莞尔一笑,并不答杨璟庸的话,反而转向周氏,笑问道:“大嫂,我让存的鸭毛鸡毛都存着的吧?”
杨璟庸微微一怔,随即也被感染的喜悦起来,满眼期盼地看着邱晨问道:“你有何好法子,快说来听听!”
他的话未说完,邱晨却猛地抬眼看看过来,一脸灿烂笑容道:“这事儿还真有一个办法!”
杨璟庸怕她思虑太过伤了胎气,斟酌着劝慰道:“这事,我跟秦侯爷商量着办去,必能找到解决之道的……”
邱晨端了茶盏,垂着眼,用手摩挲着茶盏底部微微粗糙的部分,默然沉吟……
这样的社会环境下,想要跟百姓募捐衣物被褥根本不现实,富贵人家的衣物被褥,正如杨璟庸说的,又不能给灾民们穿用,那么唯一可行的就是购买棉布、麻布之类的布匹衣料,再购买棉花做新的……只是,这样一来,银两筹集较难不说,那么多棉花布料也比较难买到。
邱晨这个阶层尚且新三年旧三年,普通百姓们的衣物被褥自然没有多余的,衣服上打补丁非常普遍,家里的被褥能可着人头配备已经是比较不错的人家。贫瘠些的家庭,几个孩子睡一床被褥,七八岁的孩子仍旧跟爹娘睡一铺被褥……都很常见,并非个例。
连社会最顶层的人,都自然而然地节俭,这已经能够充分说明整个社会的生产力水平很低,从而导zhi物资匮乏……
吃穿足,则温饱无虞,乃是人类最基本的生存条件。
关键是,这是社会常态!
另一个方面,即使如邱晨这般家财万贯,地位极高的人,一年四季也置办新衣裳也是有数的。一件衣服绝对是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到不至于。搁在现代的富豪身上根本不可能啊!
现代哪怕是打工仔,谁会吃别人的剩饭剩菜?不能说一个没有,绝大多数人不会!这其中固然有现代人卫生意识的觉醒,究其本质,还是社会物资的丰沛所致。
这般情况,主子们吃剩的饭菜,丫头婆子们也会当好东西分了……
靖北侯府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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