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就是她最坚实有力的支撑!
不过,邱晨并没觉得怎样怎样伤心啊失望啊什么的,反而有一种老夫老妻特有的理解和默契,简单几个字,短短一句话,对她来说却已经足够了。
真是让人啼笑皆非了。
听陈嬷嬷提起秦铮,邱晨不由想起徘徊在生死关头时,那位干巴巴的一句:“我回来了!”
陈嬷嬷目光扫过旁边的月桂承影几个丫头,微微笑着跟邱晨道:“夫人,侯爷暂时搬到东厢房了,前两天一直在外屋里守着,今儿临近晌午,才被福王打发人来请了去,说是工部有些事情需要侯爷前去处理一下……就在工部,看辰光也该差不多回来了。”
想开了,邱晨也就不觉诧异了,只询问了打发了谁跟着,又问了问行李盘缠之类的,知道这些事都是有陈嬷嬷亲手筹办的,也就彻底放心了。不再多想多问。
再者说,俊文俊书本就定下了下半年游学的计划,进入九月才离京出发,已经是晚了一个多月了。
她也经过不同的渠道打听了解过顾先生的才华、品性、为人,知道这位稍稍有些清傲外,学识学问乃至品行都没得说的。是以,能够被顾先生一见恨晚,并倾心引为知己的人,相比学问和人品也差不了。
邱晨略略一沉吟,也就笑着点头称是。
陈氏笑笑道:“那月洞书院位于江西湖山镇,并不在几大书院之列,是前朝末年修建,一直秉守着安心求学的立学之本,极少在人前宣扬。要不然,也不至于宋大儒进京却鲜有人知,临到离京前才被顾先生遇上,并一见倾心,相见恨晚了。”
邱晨眉头渐渐落下来,快速地在脑海里搜索了一回,很遗憾地发现自己记忆中完全没有月洞书院的印象,于是只好看向陈氏,求教道:“月洞书院,宋大儒,好像没听过。”
陈嬷嬷笑笑,上前来扶住邱晨在炕对面的软榻上落座,这才小声道:“夫人想到哪里去了,两位表少爷好着呢……只是,顾先生重阳节偶遇月洞书院的山长宋大儒士,甚是相投,相见恨晚。宋大儒过完重阳就离京,顾先生也临时决定,带着两位表少爷一起相伴而行,好能够在路上谈经论学,交流切磋。”
邱晨一看这情形,也有些诧异,紧跟着转头看向陈氏,微微挑了眉头问道:“怎么了?俊文俊书两个人可是出了什么事儿?”
月桂和承影却没有回答,只将目光转向陈嬷嬷。
见过了俊言俊章几个,也见过了阿福阿满一双儿女,却一直没有俩,邱晨之前突然生产多少与这哥俩有些关系,生产后身体疲惫太过一直没有顾上询问,这会儿精神好了,自然询问起来。
邱晨之前生昀哥儿的时候,在第二天就开始起身锻炼了,月桂承影等人都是在邱晨身边伺候的老人儿了,对于夫人这些做法也见怪不怪了。就是陈嬷嬷,之前昀哥儿小时候专门询问过穆老头儿,得到穆老头儿首肯后,也不再劝止,只是嘱咐几个大丫头小心伺候着,别累过了。
虽然生产时消耗过大,但毕竟是顺产,只要生产过程中没有太大损伤造成大失血什么的,顺li生产之后,就只剩下产褥感染的问题了,注意清洁,不引起产褥感染,产妇的身体恢fu远比剖腹产快。而适时开始适宜的运动锻炼,则能够促进身体的恢fu。
邱晨这一次仍旧只是小睡,不过三刻钟左右就醒了。醒来之后,三个孩子还仍旧睡得香甜恬然。邱晨小心翼翼地起身,唤了月桂承影过来,伺候她穿了厚底的软鞋,慢慢起身下炕,自己去了一趟净房,转出来,慢慢在屋里走动绕圈儿……
阿满诊过脉之后,又和哥哥阿福一起,把刘老太太送回如意院歇息去了。
刘老太太早就听周氏说过了产房中发生的事,知道闺女能闯过这一关,小外孙女功不可没。而且,经过周氏对阿满医术的推崇,刘老太太乃至家里其他人,对阿满的医术也算是认可了,是以,阿满诊过脉之后,一说邱晨真的没了危险,只需安心静养即可恢fu,刘氏老太太也终于彻底地放下心来。
阿满看着娘亲睡熟了,伸出小手扶在了邱晨的手腕上,查探了片刻,抬眼看向外婆和哥哥,无声地笑笑笑:“娘亲恢fu了许多,再耐心养着就好了。”
坐了也有小半个时辰了,邱晨也觉得有些累,听闻刘老太太这么说,自然顺从地躺下,侧着身子拢着三个孩子,情不自禁地放轻了呼吸,片刻后,就再次沉沉睡去。
刘老太太提醒道:“你毕竟日子浅,不能长坐……你还是躺下歇会儿吧!”
屋里人都无声地笑笑,邱晨也不着急叫奶娘,只拿了薄丝绵被子给三个小东西盖了盖,仍旧将三个孩子放在自己身边。
邱晨笑笑,摇摇头道:“这会儿说这话还早着,谁知道长大些如何。”
林嬷嬷笑着悄声道:“唔,倒是不哭不闹。”
见到阿福阿满一儿一女,邱晨自然是欢喜无限。她对血房避讳什么的原本就不在意,是以,这份欢喜并没有半点儿杂质,拉了阿福阿满一起看三个小东西,哄着三个小家伙换了一回尿布,随即,一个个小肉团子舒服地眯眯眼睛,然后打个哈欠,或者伸伸胳膊……很快,三个小东西就安安静静地睡着了,并没有哭闹。
俊言俊章几个笑嘻嘻地转回去洗漱吃饭了,阿满转了个圈儿又返回来,走进沐恩院大门口,就看到哥哥阿福也从另一个方向走过来,兄妹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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