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原来夫人果真知道。”月桂惊讶着笑道,“这一匣子物事,说是从海外运来的糖,就叫什么巧克力……这名儿真别嘴。是二姑奶奶碰巧遇上个南边行商得到的,想着夫人稀罕外洋舶来的物事,就让青杏姐姐带回来了。另外还有些洋物件儿,咱们府上大都见过的,奴婢就拿了这个进来让夫人和小姐新鲜新鲜……没想到真让青杏姐姐说着了,夫人您竟然也见过。”
邱晨的眼睛却是蓦地一亮,原本放松着的身体倏地坐直了,目光盯着箱子里的方块儿,手已经不由自主地伸了过去:“巧克力?!”
阿满吸着鼻子,有些疑惑:“这是什么,闻着味道好像是吃的,只是味儿有些怪!”
箱子打开,就露出了里边码放的整整齐齐的物事,白色棉纸中码放着一块块深棕红色的东西,然后一股子熟悉的香气扑鼻而来。
阿满笑嘻嘻地看向邱晨,邱晨这回没再阻拦,笑着点头应允了,小丫头立刻就接了钥匙开锁。
月桂笑嘻嘻地起身,挎着包袱走上前来。承影连忙动手将榻几上的账册子和算盘往旁边挪了挪,倒出一块空地儿来。月桂就将包袱往榻几上一放,三两下子就解开包袱扣儿,露出里边的物事来。却是一个四四方方的扁木匣子,素淡的金丝楠木匣子,连一丝雕花也无,只是用包了紫铜箱子角,同样紫铜的搭扣上挂着一只紫铜插锁,月桂倒也不让人等着,即刻将一支钥匙递上来。
阿满有些按捺不住,就要起身跳下去,却被邱晨目光一扫止住,只能拔着身子,伸着脖子往那边看。
“刚刚就看到你拿了东西回来,”邱晨笑着捧起茶杯喝了一口,一边道,“什么好东西,就这么等不得地拿上来。”
进屋也没急着说话,月桂挎着一个包袱往旁边静静候着。待邱晨处理完眼前的事儿,把那婆子打发下去,这才笑着上前见礼。
又一个婆子进来还没回完话,月桂笑嘻嘻地挑了帘子走了进来。
阿满满眼依赖地点点头,邱晨也就转回头继续处置事务。
邱晨笑道:“这样的事不大,一件两件或许看不出怎样,但积累多了,往往就会酿出大错来。你天天跟着我处理事务,多看看多想想,娘亲也有想不到的时候。”
阿满也颇有触动,默然片刻,方才眨眨眼睛,感慨道:“还是娘亲想的周到!”
这话说的很坦承,甚至很直白,并没有因为身边一些丫头婆子的在而藏着掖着。不过,这一番话却没有让人觉得不舒服,反而都觉得心里暖暖的,不由地生出些自豪和骄傲之意。夫人说的很清楚呢,庄子上那些人都算是‘内’人,她们这些在身边伺候的,就更是亲人了!
邱晨笑起来,抬手拍拍女儿的包包头笑道:“咱们庄子上人口有限,而且毕竟那些老人也是为庄子劳作了几十年的……但庄子外的,一来人口众多,我们难以周全,二来毕竟也要有个厚薄。若是内外不分,亲疏无差,咱们庄子上的老人心里就不好受了。”
阿满也接话道:“娘亲,咱们庄子上的冬衣粮米不仅仅是吃不上饭的,六十岁以上的老人都有的……”
邱晨点点头。
承影在对面提醒:“夫人,去年咱们舍出去冬衣米粮一共花费了一千两银子。今年再加五成,就是一千五百两了。”
让老百姓温饱是个大课题,纵观中国历史几千年,无数人将此当做人生追求,却一直没能实现。直到科技生产力得到极大提高之后,才终于实现了全国百姓温饱无虞。她能够做的也就是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助一些人,带动一些人能够吃饱穿暖罢了。再多的,她管不过来,也不是她该管的。
邱晨喝了口茶,缓缓摇摇头叹息道:“我一个人之力毕竟有限,哪里救得了几个。”
邱晨话音未落,汪嬷嬷和其他几个伺候的婆子就连连双手合十,汪嬷嬷道:“夫人心怀慈悲,那些苦难人得了夫人的怜悯,这个年就不愁熬不过去了。”
饥寒交迫,衣食无继,都说明了人活着保暖的衣物和果腹的食物缺一不可。特别是到了冬季,没有饭吃还能熬上几天,若是没有棉衣御寒,一天也熬不过去就冻死了。
那婆子领命下去,邱晨回头跟汪嬷嬷道:“等陈嬷嬷回来你们商量商量,今年过年的衣米多备些,就加五成吧。不光咱们庄子上,去周边的村子里转转,看那些穿不上棉衣的老人孩子施舍一些棉衣粮食,帮着他们过了这个年去。”
略一寻思,邱晨吩咐道:“一家加三百两吧。”
她也会跟贵妇人一起,去寺里随喜、进香,阿满外出的那一年,她也去寺里为女儿点了长明灯祈福。秦铮出征时,她加大了布施额度。如今,家里有三个孩子在外游学,她自然也不会端了布施银子。
但,她不相信不妨碍她顺应社会习俗。
其实对于佛道这些是不信的,尽管她自己经历了无法解释的穿越重生,却仍旧相信,万事在我不在天,什么事情都要自己努力才能获得,跟拜佛信道没什么关系。
之后,又一个婆子进来请示:“回夫人,奴婢要领二十三念平安经的用具和银子!今年请了佛门道门,各一百两。另外,去年两家都是布施了二百两银子,不知今年要布施多少?”
邱晨拿过单子来看了一眼,随手交给旁边的含光。让她核对一遍,就发了对牌。
进来一个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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