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扭身就往外冲。
邱晨被她说得有些头晕,见她两句话没说完就往外走,连忙抬手招呼兰英和青山家拦住,随即自己也从炕上下来,穿了鞋,拉着庆和家炕沿上坐了,道:“庆和嫂子,不用你说我也知道,庆安家哥嫂都是老实……况且,你这会儿去,庆安哥一定去了地里,庆安嫂子一定是上山采罗布麻了,家里有也就是不懂事孩子,你这会儿去找谁啊?再说了,这事儿根本也不怨桩子,他也是受了旁人指使撺掇……”
兰英和青山家对视一眼,扭头低声地问过栓子几个,得知是刘管家儿子刘宝贵指使人打了俊言俊章,兰英就道:“那小子就是坏,村里见了小孩子就欺负,不然也不会被孩子们叫成‘刘坏水’!”
青山家倒是皱着眉头,似有什么事要说。
邱晨拉住庆和家,劝慰着三人道:“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小孩子打架罢了,没必要兴师动众!”
又问了来几个可还像样之类,兰英三人就出门回了后院。
邱晨也没心思管顾她们,回头看着两个小子身上伤都上过了药,经过一惊一吓,这会儿都有些蔫蔫,就干脆扯了被子,让他们睡一觉养养神。
回身招呼着阿福阿满和其他几个孩子出了西厢,却见青山家又折了回来,不由疑惑。
青山家这回也没拐弯儿,扬扬手打发一群孩子去院子里玩,她则拉了邱晨手走了几步,避开西厢门口。偌大院子除了几个孩子屋跟下玩,再无旁动静,倒很能清净地说话。
“海棠,我前几天听了几句话,当时也没往心里去,今儿听到刘宝贵打了俊言俊章,我才想起来,我猜摸着,今儿这事是不是与那个有关,我也不敢确定,说出来你听听?”
邱晨从来就知道青山家是个有成算,别看平日里话不多,但想周到,心眼子也够使。她能特意回来告诉话,一定是基本确定了。
于是,点点头,道:“你有啥事就说吧,说完还得你跟我合计合计,我对村子里事儿是不知道。”
青山家这回也没推却,直接点点头道:“今年我这边做工,没办法跟着二虎爹下地,原来租种刘家十亩地就种不过来了,我和二虎爹就商量着,退掉五亩,只留下五亩地和自家原来两亩多,他爹一个人紧紧手也差不多了。可二虎爹去退地回来,却说刘地主脸色很难看,刘管家是说了好几句不中听。他爹还说,他去退地功夫,村里还有两家人也去退地……我当时还和二虎爹说,如今大家伙儿都能上山采药换现钱,一家子一天怎么也能得几十文,不比种地强多了?刘家自称善心,六分地租子可是从来没少过一两!累死累活,一年到头也剩不下多少,十亩地出息还不如如今采药一个月挣,谁有大钱不挣,去甘愿受那个累啊!”
说到这里,青山家顿了顿,看了看邱晨脸色,继续道:“我就猜度着,是不是因为村里人都去退地,刘地主家把帐都算到林家头上了?”
邱晨恍然,她自觉已经力与周边邻里搞好关系了,没想到,不知不觉间,还是影响了刘家。据她了解,刘家大半收益靠就是几百亩地,镇上有两个铺子,也是收益有限杂货铺和粮米店,若是土地租不出去,直接影响了人家生活,也难怪人家会怨恨了。
不过,那个刘坏水纠集一群人打俊言俊章就太过了。有事儿,大人可以交流,甚至交涉嘛,不应该把孩子也纠结进来。
这会儿,邱晨已经完全把俊言俊章临走打了刘宝贵一顿事儿选择性地遗忘了。即使她记得,也觉得刘宝贵之所以被打,也是因为他挑衅前,动手后,完全是自找。
默然了片刻,邱晨抬眼看着青山家道:“我拿两瓶药油,你去送一趟!”
青山家颇为意外,“海棠,他们家儿子打了咱家孩子,你咋还去给他们送药?”
邱晨笑着道:“咱们总得做个样子,礼节做得周到,若是那些人有心平和相处,咱们也省天天防备着或者琢磨这些事儿;若是,那些人蛮不讲理……”
说到这里,邱晨笑笑没有具体说下去。不过,那意思青山家是明白了,于是点头应承了。
邱晨去拿了一两瓶药油交给她,送她出门又嘱咐道:“要是她说什么不中听,你也不往心里去,那不是冲着你!你也不用和她理会,带着药油回来就行!”
又追加了一句道:“你叫上泉哥儿和林子一回去!”
青山家愣了一下,有些不太明白邱晨用意,却还是点了点头,解了身上围裙,整了整衣衫,去后院叫上泉哥儿和林子一行去了。
邱晨看着大门默然了片刻,微微出神,似乎思索着什么,终是似乎找到了解决之法,舒展了眉头,去后院和兰英庆和家说了一声,回身又去西厢看了眼俊言俊章,把俩小子脏衣服拿出来泡到木盆里,嘱咐阿福阿满一群孩子,好好家里玩,她也出了大门。
青山带着一群青壮今儿也继续开工挖池塘了,见邱晨出来,纷纷询问俊言俊章伤情如何,邱晨笑着谢过关心,略略回复了几句,就辞过这些人,去了前边三奶奶家。
三奶奶老伴儿早逝,儿子媳妇都镇上做工,目前家里只有三奶奶和两个孙子同住。
邱晨进门,三奶奶两个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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