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家也道:“是啊,这后娘可不好当,好不得歹不得。”
庆和家脸色就明显有了些丧气,也叹息着道:“咋不是啊,我也为难着呐!”
王氏拍拍庆和家手,安慰道:“咱家春红年岁不大,也不着急定下,再等些日子,说不定还有好上门呢!”二魁家也附和着劝解,庆和家脸色才好看了些。
邱晨一直沉默着没说话,因为她对这个shijie婚嫁习俗不了解,二来,她也认为婚嫁事儿只有当事人有发言权,其他人不好插言。不过,听庆和家说了半天,都是‘听说’‘据说’,难道这里婚嫁之前都不见见面儿?年轻男女不让见面,可双方父母也要打听打听,偷偷见见吧?
一个是机灵厚道,一个是人品长没说处……究竟是怎么个机灵厚道法儿?怎么个没说处?
人与人审美不同好吧?搁别人家里是美若天仙,看自己个眼里说不定就是一滩臭狗屎呐!
重要是品行和为人,这个时代过日子可基本上全是靠男人们支撑,真要是糊不上墙烂泥巴,把闺女嫁过去跟着喝西北风去啊?还有,有没有嫖赌之类恶习啊之类,也非常非常重要好吧……
还有,这个世间可还有正当小三、小四、小五……据说,有那多收了几斗麦子人,都想买个妾尝尝鲜!那位二十岁来岁,正值青壮年纪,妻子死了几年,家里会不会给纳了妾或者安排了通房丫头呢?庆和家大闺女春红邱晨见过几回,性子绵软柔顺,又是村子里长大,可不像是能够胜任‘宅斗’那种高端工作!
单单有一个三岁孩子、续弦什么,邱晨觉得倒是其次,投契、品行这些才是重要。
思量了好一会儿,听着其他几人说话空挡,邱晨开口道:“庆和嫂子,我听着你说这些都是听媒人说,你好还是和庆和大哥过去一趟,找找相熟,或者四围邻舍打听打听,打听了实靠信儿,也好拿主意。”
这话一出,其他几个立刻纷纷附和起来,庆和家也是眼睛发光,脸露喜色。
现家里没那么难了,手里也有了几个余钱,两家隔得又不是多远,去一趟打听打听还真是个好主意。
于是,庆和家连连对邱晨道了谢,又有些羞惭道,“我回去和结实爹商量商量,要是成话,明天我就跟着他一起打听打听去,只是,这里活计……”
邱晨连忙笑道:“别说咱们这里人手铺排开,就是铺排不开,也得先及着这事儿。春红找婆家可关乎着闺女一辈子事儿,可耽误不得!”
看庆和家仍旧有些迟疑,邱晨又道:“嫂子管去,我明天不炒药,就替你一天……当然了,月底发月钱就要扣你一天工钱了,嫂子,你不会是舍不得那八十文钱吧?”
“嘿嘿,你这么说我就放心啦……你给工钱高,现手头宽裕了,八十文还是舍得!”庆和家说笑着,再也坐不住了,恨不能一步回到家里,和丈夫商量商量怎么去打探消息去。
邱晨和兰英几个也跟着站起来,送着几个人往外走,邱晨又对庆和家道:“嫂子,明儿我大哥二哥要去县城买酒,你和大哥商量好了,明儿跟车去,也便!而且,我大哥二哥和程家店烧窑那家还相熟,你和庆和大哥要是没其他相熟,也可以让他们带你们去那家打问打问。”
庆和加喜不自胜,连连应承着,和青山家一起走了。
邱晨又回头和王氏兰英说了去县城事儿,若是给满仓捎东西捎话儿,明天别忘了。王氏和兰英也应承了,与二魁家一起回了隔壁。
蒸酒那边,成子已经停了火,正把一坛坛蒸馏酒送进库里。俊书经过两天锻炼,已经能够熟练地称重、记账,并把入库物品分门别类分别存放。邱晨看了一下,又去后院看了下灶火,灶前清理很干净,没有消防隐患,这才回了自己屋里。
杨树勇和杨树猛正听俊言俊章读书,两个孩子识字有限,所谓读书不过是一个个单字,可是无论是读还是听,都非常专心,脸上都是难掩欢喜和骄傲。
杨树勇和杨树猛哥俩有些傻兮兮地看着两个小儿一个字一个字地读着,那模样,比自己挣了大笔银钱还要高兴多。
看到这幅场景,邱晨心中那个找先生,建个小私塾jihua加坚定了。
屋里人显然都很专心,邱晨从外边走进来,并没有影响到读和听人,倒是有些被冷落阿福阿满一看到自己娘亲,都爬起来扑向邱晨。
邱晨竖起手指,做了个噤声手势,一手一个抱了两个孩子,炕沿上坐下来,也加入了倾听孩子们读书行列。
没多大会儿,俊言俊章读完了自己学会字。
杨树勇嘿嘿地笑着,对邱晨道:“这俩臭小子家就知道淘了,还是妹妹有办法,来了没几天,居然都认了这么多字了。”
邱晨笑着摸摸俊言俊章道:“我平日里忙得很,哪里顾得上他们,这都是他们兄弟们好学努力结果。”
又对俊言俊章道:“你们学诗背给你们爹爹听了没?还有你们写字,也让你们爹爹看看。”
受到表扬两个小子就像骄傲小公鸡,兴奋地翻出自己写大字,分别送到自家爹爹面前,又背了几首诗,把杨树勇杨树猛两兄弟欢喜,眼睛都找不到了。
阿福阿满也不甘寂寞,纷纷拿出自己写大字给舅舅们看,自然也受到了热情表扬,这才一扫脸上失落,也笑成了两朵花。
四个孩子汇报完学习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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