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晨看着几个孩子安顿下来,就去了后院。
如今,罗布麻炒制到分装,由兰英带着青山、庆和家做,已不需邱晨操心;
蒸酒则由成子负责控制,玉香和大壮照看灶火之类,装锅清理之类;
制药这一块,目前是用工做多,也是邱晨至今仍需亲自动手全程参与一项。除了炒药,一些比较特殊粉碎方法,邱晨还要慢慢地教给刘占祥三人。
这个疗伤药配方是邱晨基于云南白药基础上根据实际情况稍作加减确定。前两天,泉哥儿、刘占祥和林子刚刚开始,手比较生,粉碎都是比较廉价药材,今儿需要粉碎则是贵重药物冰片和三七。
三七质重坚实,是难粉碎一种。需要先用大石臼破开,再用铁碾船细细碾压成粉。而冰片是极易粉碎,却有挥发性,需要用先期粉碎好,又相对廉价药粉,混合了冰片一起碾磨,从而防止冰片损耗。粉碎之后,速过筛存入罐中密闭,可以避免冰片挥发损失了药性。是个既需要耐心又需要细心细发活儿。
刘占祥三人中年龄大,体格也壮,三七开始破碎工作自然有他,用一只特制大石臼捣碎,然后交给林子用铁碾船碾成细粉。泉哥儿则用捣筒一点点捣碎着冰片,邱晨看了看,指点了一下需要注意地方。又看了蒸馏这边情况,就取了一只竹箪子,回了前院。
前几天,旋制保险子药料已经粉碎好,她要带着俊文开始旋制保险子丸药了。
旋制药丸,需要用巧劲儿,才能转动竹箪子把湿润药粉旋成小丸,并且保证药丸颗粒均匀。后,还要颠动竹箪子,摔丸整形,从而使得药丸有一定牢固度,不然,药丸会运输过程中散了,彻底报废;或者造成脱落药粉,造成剂量不足。
开始练习,邱晨拿来给俊文练手是高粱面儿,从干粉起模,再一点点加大药丸直径,直到达到符合要求。一上午,俊文就站东厢里练习着旋制药丸基本动作,到了中午,俊文已经能够旋动竹箪子,能让高粱面旋制成绿豆大小‘丸子’竹箪子里滑利地旋转起来了。
鉴于有庆和家两个大闺女,中午饭分开了男女桌,男人和小子们被安置了后院中矮桌上,妇人和几个闺女则占了前院矮桌。
吃了一半,邱晨去后院看是否需要添菜,不经意地看到,俊文夹了菜半途掉落……心里咯噔一下,上前捉住俊文手,掰开手指一看,俊文右手拇指、食指和掌心部位,因为练习旋制药丸被竹箪子磨起了泡,之后又把泡磨破了,这会儿,俊文右手手掌满是溃破水泡,溃破面还往外渗着掺了血丝液体,红肿让人目不忍睹。
邱晨暗暗懊悔,自己怎么就忘了这个茬儿了,当初她练习药丸旋制时候,戴了手套还被磨起了满手泡……
忍住心疼,邱晨抬头看着俊文道:“手都磨成这样了,怎么不吱声?你这孩子傻啊,手疼,不会找块布垫着啊!”
俊文嗫嚅着,低下了头。
用竹箪子旋制药丸,手感非常重要,俊文初学,手感本就难以掌握,若是垫了破布就难以体会掌握,是以这孩子为了学会药丸旋制,竟是咬着牙坚持下来了。
邱晨都不敢想,俊文手磨成这样仍旧抓着竹箪子旋药丸是该疼成怎样……她心里不仅是懊悔,还有愧疚。兄嫂将几个孩子全心托付给她,她只想着教孩子们学本事了,竟连基本保护都给忘了!
见俊文反而一脸愧色,邱晨哪还能再说什么,去东厢取了一瓶疗伤药过来,还取了一坛酒精过来,给俊文伤口消毒敷药……
酒精抹伤口上,疼俊文脸都白了,嘴唇哆嗦着却还咬着牙忍着不吭声,俊书俊言俊章几个旁边看心直抽抽,后还是阿福阿满看不下去了,扑到邱晨身边,抱着邱晨胳膊哀求道:“娘亲,大哥听话,娘亲不要惩罚大哥了……”
被俩小鬼头这么一通哀求,邱晨都忍不住笑了,伸出手指一个脑门儿戳了一指头,笑道:“你们两个这是说什么话,我这是给你们大哥治伤呢,哪里是惩罚他了?你们大哥手破成这样,又沾了水,我不给他消消毒,感染了可就麻烦了!”
那群人,特别是对蒸酒还暗暗垂涎大壮和泉哥儿都暗暗冷汗,这以后再不对那酒有啥想法了,这仅仅抹伤口上就疼成这样,真喝到肚子里还不给疼死啊?
酒精进行伤口消毒,有疼痛也是短时间,说话功夫,俊文手就不疼了,脸色也就随即缓和过来,就笑着用左手拍拍阿福阿满,安抚两个弟妹道:“阿福阿满不怕,大哥不疼!”
阿福阿满点点头,只不过那黑亮大眼睛里明显还存怀疑。
吃过午饭,其他人稍事歇息,俊书则带了俊言俊章一起,收罗布麻。收药也算是入库一项工作。
邱晨则取了一床替换下来旧被面,去了二魁家,让二魁家先把做衣服活计停停,先用比较柔软旧被面缝几副夹手套出来。
因为要干活用,邱晨要手套都是五指分开,与这里冬天戴仅仅拇指分开手闷子不同,做起来费事许多。邱晨细细地解说了一遍,二魁家听得懵懵懂懂:“……我先做一副试试,你看着行,我再接着做!”
其实缝制手套并不算复杂,奈何邱晨自己就是针线盲,虽说她戴过许多手套,但并没注意具体结构,说起来有些地方就描述不清。二魁家又没见过实物,听着邱晨含含混混讲解,自然有些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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