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割回来的蔓子草搁在大太阳下晒了一中午,已经半干,再拿着去池塘里浸洗一下,半干的草茎就会变得更加柔韧,这样搓出来的草约子会更结实耐用。俊文也没睡,也伴着姑姑一起,搬了个长条凳子出来,又抱了半干的蔓子草去浸洗后,就坐在邱晨旁边不远的一株小树下,开始搓草约子。
邱晨不懂这个,只看着俊文把长条凳子侧翻着放下,他坐了一头的凳子腿儿,另一头的凳子腿儿就成了固定草绳的工具。
俊文那一缕柔韧的蔓子草,在凳子腿儿上一绕固定住,两手一用力,一缕蔓子草的两头就纠缠在一起,成了一截草约子。搓两把,一缕蔓子草就差不多到头了,俊文就再抽两缕儿蔓子草,分别续在之前的蔓子草末端,再用力一搓,新旧蔓子草的衔接处就几乎没有痕迹地缠绕在了一起。
“哎,这样两头接在一起会不会不结实?”邱晨看的投入,禁不住问道。
俊文愣了愣,笑道:“姑姑,在家里是听我爷爷奶奶说你出嫁前没干过农活儿,当初我还不信,听你这一说还真是的……呵呵,这草虽说是接起来的,可接头并不在一处,并且,先前的和后来接上的都上了劲儿,一根压一根的,别处断了,这里都不一定断,结实着呢!”
说着话,俊文已经搓完了一根草约子。草约子其实就是草绳,农家用来捆绑东西用的。
俊文搓的这根草约子大概在一米二三左右,差不多就是三缕蔓子草搓一根,zuihou结尾处手指随意一挽,系了个扣儿,一条光滑结实的草约子就完成了。
俊文笑着把草约子递给邱晨,邱晨接了,托在掌心。
因为蔓子草新鲜,草约子仍旧盛好看的草绿色,两缕蔓子草顺滑有序地拧在一起,光滑精致,并不像邱晨想象的那么刺手。她顺着草约子找到那个稍稍有点儿粗的接头处,两手抓住两头用力拽了拽,嗬,别说,还真是挺结实的,她用了全力,草约子的接头儿还是完好无损的。
俊文看着姑姑shiyan草约子的接头,笑着摇了摇头,继续低头搓起来。
邱晨试了试,也后知后觉的感到些不好意思,将那草绳递回去,又低头洗起衣裳来。
“也不知道你爹回家后,开始炒罗布麻没有!”洗着洗着衣裳,邱晨禁不住想起大哥杨俊勇,随即又想起杨树猛和林旭、俊儿也不知到了没有,咋还没个信儿呢!这都十好几天了,若是顺利的话,至少应该到了怀戎了吧!”
这么一说,也勾起了俊文的担心。
“姑姑,咱们好几天没去镇上了,或许,这会儿有信儿了呢……”俊文期期艾艾道。
被他这么一说,邱晨反而忍不住笑了:“哪好几天啊,你昨儿早上不是去买菜了?”
俊文被邱晨一提醒,也醒悟过来,等待的人总觉得时间过得慢。
不过,俊文的话还是提醒了邱晨:“也行,等会儿去问问满囤哥,今天下午他们用不用马车,不用的话,咱们正好把罗布麻送过去。”
俊文一听立刻答应下来:“哎,我这就去问问!”
说完丢下手里搓了一半的草约子,拔脚就往满囤家跑,跑到半路正好遇上刘三河从满囤家出来,俊文问了两声,也不等刘三河,转身飞跑了回来。
“姑姑,满囤哥下午不用马车。我们去吧!”
看着一脸急切的俊文,邱晨也忍不住有些心酸。这些日子来,俊文虽然没说什么,只怕比她担心的多。真是难为这孩子了。
邱晨点点头应下来:“行,赶紧的,我洗完这两件衣裳,俊言他们几个就该醒了,正好去。”
俊文一听邱晨这么说,才发现自己太急了,挠挠头嘿嘿地笑着,重新坐回来,开始搓起草约子。
“俊文,你也别太担心你二叔和俊书,上回陈掌柜的不是说了,商队顺顺利利的,半路上是不会往回传信儿的。咱们一直没收到信儿,不就是说他们一路顺利吗?”邱晨一边洗着衣服,一边宽慰俊文。
刘三河远远地打了个招呼,也没往这边凑,就又返回了满囤家。据说是去收拾场,拔拔草平整平整,完了才能压场。
洗完了衣裳,邱晨猛地想起一件事情来,貌似之前听兰英说过,原先他们几家都是在林家门前的洼地上打场的,如今这一片被林家买下来挖成了池塘,那打场去哪里?
邱晨把脏水泼了,擦了擦手,就往满囤家走去。
洼地被林家占了,林家东边这一片却还空着,前些日子,杨树勇在的时候,抽空就套了马车去拉土,如今已经把坑洼不平的一块坡地垫的差不多了。原本杨树勇打算先种上点儿什么绿豆之类的,到了秋后,收了绿豆也不耽误起院子盖房子。
这会儿,用场的事儿迫在眉睫,就先用上打场。种绿豆的事儿打完场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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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两天,粟粟病了,写的可能粗糙了,让亲们不满了……但让粟粟非常非常感动的是,昨天fzoral给粟粟投了三张五分评价票,特别是oral亲,一个人就投了两张……简直让粟粟激动、感动地不知咋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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