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才知道,文庸居然一大早就回去了。之前也不知道,大过年的,也没给文庸带点儿礼物。”邱晨笑着寒暄。
秦铮心情明显不错,嘴角甚至微微带了丝笑意,看着邱晨道:“不必多想,他得了那疗伤之法,还有那活体取香之法,比得了什么不强!”
她也就是嘴里说着不同意,其实唐文庸要学的东西一点儿没保留……也就是她,但凡换个人,谁会把这种能当做传家之密的东西随便教给别人!而,学会了疗伤之法能活人无数;学会了那取香之法,也可以带来巨额的财富……有了这些,哪里还用送其他礼!
邱晨笑着摇摇头:“那算什么……”
不过,邱晨没多说,适时地打住了话头,转了话题问道:“秦将军这是要留下来过年吧?……秦将军莫怪,我问一声,也好安排。”
摇摇头表示无碍,秦铮睇着邱晨道:“我的伤还未愈,耐不住车马劳顿……”
这位都每天跟着晨练晚练了,还伤势未愈?!邱晨听得眉梢高高挑起,惊讶着,终是将大笑的冲动压制下去。
“那将军也要多注意身体,安心静养才好!”恭恭敬敬,规规矩矩地奉劝完,抬眼对上秦铮有些无奈的目光,终是忍不住笑起来。
看着眼前的人笑靥如花,妙语连连,秦铮无奈地摇摇头,脸上的笑意却不自觉地加深了几许。
两人说着,一路走到正房廊檐下,立住脚步,秦铮道:“听说你要搞一次冰上抢鱼?怎么想起弄这个来?”
邱晨眨眨眼,笑道:“也没什么,不过昨儿听少东家说起府城的种种热闹来,也想着给村子里添些乐子,又能让孩子们找点儿乐子,还能给孩子们解解馋,也算是一举多得吧!”
“嗯,确实挺有意思!”秦铮含笑点着头。
这样和煦的表情,让不远处候着的秦孝秦勇都瞪大了眼。这还是他们熟悉的冷面侯爷么?他们跟在侯爷身边最少的也有五六年了,有那个看过侯爷的笑脸?还有,侯爷的嘉许什么时候这么不值钱了?往常,那些将士们为了得到侯爷一句嘉许可是拿了命去拼的啊!
邱晨也觉得有意思,她对这个‘凿冰抢鱼’的活动也挺期待的。特别是,还有俊言俊章几个孩子的加入。
“不过,冰上毕竟有些危险处,不得不谨慎些。”秦铮又提醒着。
邱晨展颜一笑:“还真是想了,昨儿我跟几个孩子先商量了一遍,又让他们跟潘先生商量了一回,已经定了个规矩出来……”
说到这里,邱晨睇着秦铮,话语一转,询问道:“要不,我把那份规矩拿过来,将军给参详参详?呵呵,若能得将军把关,势必就能万无一失了。”
秦铮竟是没有片刻犹豫地点了头,答应下来:“好,拿过来看看,也让他们几个熟悉熟悉,到了那天,就交给他们几个维持!”
邱晨原本就是打着让秦义秦礼主持捞鱼的事儿,却没想到还要跟这两个人交流沟通,听秦铮这么一说,很有些心虚地笑笑,当即答应着,就此辞过了秦铮,往后院去了。
吃过早饭,杨树猛就带着大兴和青江,还有从东跨院抽出来的七八个小伙子,赶着六辆马车,一起去了清水镇。
今儿已是腊月十六,那些定好了的年货中不怕坏的米面粮油等物,都该运回来了。之后,还要真正的杀年猪……给帮工们分发的年货,都要在腊月二十停工前备下,到二十这天,一统总地发到帮工们手里去,让大家欢欢喜喜过个年!
另外,这一次去清水镇,邱晨还嘱咐杨树猛跟回春堂的陈掌柜捎个话儿,上个月的利钱就不要银票子了,让陈掌柜直接给换成散碎银子和铜钱,杨树猛还要去镇上的银铺子里定制些银锞子来,过年往来打赏都要用的。
听着这些安排,杨树猛还笑着让邱晨自己去一趟,别的不说,妹子忙乎劳累了这一年了,只盘算铺排着别人的事儿,她自己却连件首饰也没添!
邱晨想了想,还是没有把呼延寻的事情说出来,只道:“……福儿他爹没回来之前,我还是素净着好!”
杨树猛看看妹子,深深地叹了口气,再没说什么。
忙忙碌碌地时间过得极快,一转眼就到了腊月二十。
其实作坊里腊月十九做完最后一批产品之后,腊月二十,帮工们再来就是打扫清理规整,将作坊里各处收拾妥当,将库房核对无误后封库……临到中午,基本上也就处处清爽了。
邱晨和杨树勇带着几个小管事一处处验看过了,确定没了遗患隐患差错,就一处处关了,上了锁,又贴了大红的福字,算是封了门。
这一路走下来,也用了小半个时辰。
这时,百多名帮工已经都从东跨院里退了出来,还有闻讯赶过来的家里人,一脸兴奋和期待地等在林家一进大院里。
邱晨带着杨树勇和几名管事出了东跨院,看着杨树猛亲手锁了院门,邱晨接过兰英刷好了糨子的福字,规规整整地贴在大门上,作坊就算暂时停工歇业了。
转回头,迎着众多殷切期盼的目光,邱晨缓缓走到正房廊檐下,就站在廊檐边缘的台阶上,看着乌泱泱一院子的人,开口道:“从今儿起,咱们作坊就算放年假了。这几个月来,大家伙儿都很辛苦,做工尽心,我很感激。其中,又有几个人,不禁尽心尽力,也知道多用心,想着法子让活儿干的更快更好,而且,已经看出了成绩。做得特别好,咱们就有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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