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文庸还很自恋地想要显摆一番呢,秦铮似笑非笑地瞅了他一眼,伸手拍了拍林旭的肩膀,一起转身走了。唐文庸挥着手里的扇子愣住了。
好一会儿,唐文庸才反应过来,抬着手里的扇子吆喝一声:“哎,我说你们,等等我!”
说着话眼看着邱晨、林娴娘和秦铮、林旭分别上了小船,就要撑船离开,唐文庸才猛地反应过来,连声招呼着,匆匆忙忙地追了上去。
走到小码头上,唐文庸抬脚就要往邱晨和林娴娘的船上去,邱晨却招呼着秦礼撑船离开,一边笑着向唐文庸摆着手:“文庸坐别的船吧,我们这个船满员了呐!”
另一边,秦铮和林旭的船只也同时撑离了码头,两艘小船悠悠然地前后划进残荷丛中去了。唐文庸举着手中的扇子,恨恨地跺着脚,转了几个圈子,还是安辔在旁边招呼:“爷,赶紧上船吧,跟上去也一样!”
唐文庸回头瞪了安辔一眼,却动作利落地跳上船,挥着手催促起来:“赶紧的,追上去,追上去!”
这一天,邱晨都在不动声色地隔离着唐文庸和林娴娘的接触,连现打的湖鱼和新挖出来的鲜藕都没尝出多少滋味。到了酉初,杨树勇、周氏夫妇就和老何一家子乘车回到了南沼湖。邱晨和林旭接了众人,帮着安置了,就到了吃晚饭的时辰。第二天就要赶着雇用工人采莲子挖藕,只杨树勇夫妇和老何爷几个定然是忙不过来的,邱晨就索性决定住下了。
秦铮和唐文庸毕竟有差事在身,出来松散一天已是极限,晚上不回去却是不行的。只好辞去,赶回安阳城去了。
唐文庸虽然有些不如意,但这会儿却有些意犹未尽,连连嘱咐着邱晨:“明儿等我啊,我给你带些人过来帮忙哈……”
邱晨挥挥手,毫不客气道:“文庸公务在身,些许小事就不劳动你操心了。你放心吧,这边人手很充足的!”
唐文庸还想再说什么,秦铮却已经在马车旁催促了:“走了,城门要关了!”
唐文庸一千个不情愿,一万个不耐烦,却也毫无办法,只好依依不舍地上了车。秦铮回头看了邱晨一眼,朝送行的杨树勇和林旭方向拱拱手,跳上车辕,一掌拍在马屁股上,马儿吃疼,猛地往前冲出龗去。马车很快驶远,很快转了个弯,就被芦苇荡遮掩住,看不到了。
邱晨转眼看着满脸不舍得林娴娘,心中沉了沉,笑着拉了林娴娘的手:“走吧,这一天忙忙乎乎的,真真给累死了,大嫂她们一路疲惫,让她们歇着,咱们俩去收拾收拾做晚饭去!”
林娴娘收回目光,脸色羞窘着,连连答应着,跟着邱晨往厨房去了。
马车上,唐文庸根本没坐稳,就被突然冲出龗去的马车给甩着跌在车厢里,磕在车厢上后又扑倒在地,好半天才挣扎着爬起来。一看到秦铮进了车厢,立刻怒气冲冲地将手中的扇子朝秦铮砸过去:“你,你是故意的吧?信不信我把你罚去南边,让你再也见不到那妇人?”
秦铮轻松地接住扇子,啪地一声打开,意态闲适地摇着在车厢里稳稳地坐下来,斜着气急败坏的唐文庸道:“你不是说不争的?”
唐文庸脸色一暗,咬着牙,别过头去,不再说话。
好半天,唐文庸自己缓了气,转回头来疑惑地开口:“你说说,我怎么觉得今儿一天那妇人都有些不对劲儿啊,好像事事防备着我似的……明明来的路上还很好,我也没觉得得罪她,怎么突然防备起来了?难道说,那妇人看出什么破绽来了?”
秦铮微微挑了挑眉,看着唐文庸摇摇头道:“你是没得罪,只是,你太过fēng_liú倜傥,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那妇人自然防备你……”
唐文庸拧着眉头想了片刻,哂笑道:“那样的女子……”
话未说完,突然止住,唐文庸瞪眼道:“嗳,那妇人怎么这样?本公子仪表不凡,一表人才,怎么就入不了她的眼了?不管怎样……跟了我还委屈了她妹妹怎地?用得着像防贼一样防着我吗?”
“不是防贼,防贼她不会!”秦铮淡淡道,“她擅长防控瘟疫!”
唐文庸一怔之后,勃然大怒起来,抬手,却发现自己的扇子还在对方手里,又转身在车上寻找起合手的物件来,奈何马车上物什有限,除了一套茶具就是两盘点心蜜饯,唐文庸找了半天竟是没找到合手的东西,只得狠狠地虚点着秦铮道:“好,好,你这会儿且猖狂,等……看我怎么治你的罪!”
秦铮手中轻摇的折扇停下,面色一正,施施然起身,恭恭敬敬朝着唐文庸躬身施礼道:“雷霆雨露皆为君恩,铮忠君为国,绝无半句怨言!”
周氏和老何家婆媳们匆匆将行李安置了,就匆匆赶过来帮着做晚饭。有陈氏和王氏等人跟着,烧火做饭的活儿也不用邱晨和林娴娘做多少。她们俩就在厨房外帮着细细莲藕,剥剥莲子什么的,见周氏和老何家婆媳赶过来,身边还跟着老何的几个孙子孙女,邱晨就笑着道:“你们赶了一天的路,也累坏了,哪里能再让你们受累,你们且歇一会儿,晚饭很快就好了!”
虽然邱晨这么说,周氏和老何家婆媳们哪里能干看着,都是做活做惯了的,何家两个儿媳妇把孩子交给婆婆看着,挽了袖子匆匆金厨房帮着忙乎去了。
周氏也对老何家的道:“老嫂子看好几个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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