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嗳,王爷说的是。这也是杨氏小心,小心无大错!”韩喜连连笑应着。
杨璟庸往前走了两步,也不回头,只摆摆手道:“我交给德顺的分了两份,一份是敬上的,另一份你看着分分吧,乾清宫里的人都洗的干净些,父皇也舒心不是。嗯,嗯,甭送了,甭送了……”
说着,一溜风儿径直去了。
两日后,杨璟庸被再次召进乾清殿。只不过,这一回不是在乾清殿前殿,而是进了后边的起居室--体和堂。
景顺帝这一回召见面色淡淡的,只说了一件事,就是直接让把香皂、沐浴露和洗发水统统列为每年的内闱选购之物。这一年的时间上晚了些,但眼下即将进入盛夏,洗浴自然要多一些,这些东西耽搁不得,立刻着人去南直隶把今年内用之物定下运回来。
杨璟庸答应了,却趁机吐了一回苦水,只说人家作坊里的东西供不应求,早一年就下好单子了,这回皇家加塞,人家又难做了……最龗后被景顺帝抄起一本书又给砸了出来,这才如释重负地吐了口气,快步离开。
五月初五端午节,南直隶当地并不怎么重视这个节日,也没有南方诸般赛龙舟、饮雄黄之类的风俗,当地百姓却也有五月为恶,百虫游动的说法,说的就是五月里天气日渐炎热,老人孩子比较难熬的盛夏即将到来,而且蛇虫鼠蚁过了冬季之后四处活动,人们不小心也容易被毒虫所伤。
南直隶没有赛龙舟之类的大型活动,却也有一些小风俗。比如要在端午节吃五毒饼,要在小孩子的手腕上系五色线,家境比较好龗的人家,会给小儿穿五毒兜兜,或者系五毒荷包,家里屋门窗口要插艾草,都是避毒虫、祛邪秽之意。
五月初三,邱晨给作坊里送了西瓜和过节的糯米等物过去,又打发人去各处送了端午礼,林旭又去军营跑了一趟,看望了那两个被污为逃犯的管事,虽说神情憔悴焦虑在所难免,但看得出,没有再受什么刑法,问过知龗道身上的杖伤也得了比较妥当的治疗,已经结痂愈合,并没有感染。林旭又安慰了一阵就出来了。对那个百户自然又是递了好处并托付一番。
这一次,是林家第一次给新任指挥佥事许绣许府送礼。之前经过打听,据说这位新任指挥佥事的许绣不好女色,只有一妻,未纳妾室。育有一子已满十岁。之前这位指挥佥事驻守边关,妻子就在家里孝敬二老,二老病重时,恰逢许绣跟随靖北侯驱逐北戎,未能给二老送终,成了许绣的一大憾事,也因此,对原配妻子敬重有加,这次讨了安阳指挥佥事的差事,就把妻子儿子都从原籍接了过来,一同前来赴任。
许家家境一般,之前凭借许绣得的饷银置办了几十亩田产,家中老幼就靠这点儿田产出息过活。
到了安阳府之后,虽说一下子跃居为执掌一府的武官,也算是有了许多进项,许绣做事却多有原则,这段时间表现的还算是谨慎恪守,并没有露出一副贪财的嘴脸来。
琢磨着这些听闻,邱晨打发人送往许府的端午节礼就是不厚不薄的,上好龗的绸缎夏衣用表里各八匹,上好龗的明前龙井、瓜片各两斤,还有自己产的绿皮大西瓜两筐和自家裹的各色粽子两盒。
三日下午,各府的回礼也送到了,一通忙乱收拾,将各色礼物收拾了,又打发大兴专门跑了一趟杨家铺子和南沼湖,给父母、大哥大嫂送了节礼过去。
四日一大早,邱晨就带着林旭一起返回了刘家岙。
这一次回来,邱晨不说了无心事,但心里也有了着落,是以也不催促马车赶路,把门帘卷到一半,隔了两侧窗户上的竹帘子看着外边的景色。
进了五月,春花已过,却处处绿树成荫,上一次注意到的路旁一枝桃花,如今已经挂满了绿色的毛茸茸的小桃……春华秋实,没了春日的繁花似锦,也还不到秋日的硕果累累,但夏日的孕育生长,谁又能说不是另一种动人的景致呢!
更何况除了这些,还有农田中大片大片渐渐泛了黄的麦田,眼看着再过几日就能收割了,这一种临近丰收的希望和欢喜,经历过全人工割麦麦收的邱晨,远比在现代时感受更深刻。
一路悠游而走,未到午时就在安平县城外的客栈落了脚。吃过饭,各人午休片刻,马儿也可以吃吃草喝喝水休息上个把时辰。
待未时末,日头最毒的辰光差不多过了,一行人这才重新上路。
中午太阳最过毒辣的辰光已过,这会儿上路,微热的风顺着竹帘子吹进来,虽谈不上清凉,却也惬意舒爽。
林旭顺着窗户看着道路两旁的麦田,忍不住感叹:“看来今年是个好年景……咱们家今年也能收不少麦子吧?”
邱晨笑着摇摇头:“新买的四个庄子几乎全都是抛荒地,去年没秋播,这会儿自然也没有麦子可收……倒是咱们清水镇的庄子,今年麦子说是长势不错,天公作美,麦收没有雨的话,应该能收一些。”
叔嫂俩说着话,也不觉得路程漫长,天色还大亮的时候,车子已经驶进了刘家岙。
村口边自然又有一群小皮猴儿迎着,欢呼着随着马车一路往村里跑去。
邱晨让月桂拿了糖分给孩子们。回头看着林旭含笑透过窗户看着外头随车奔跑的孩子们,却没有了下车的意思,再看林旭身上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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