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林子家有个两个亲哥哥,还有三个堂哥一个堂弟,家里青壮劳力多,在林家放开收购四周围村子罗布麻的时候,林子家和泉哥儿家行动的快,占下了这个事儿,一年也有二三百两银子的收入。是以,如今,林子家在刘家岙也是数得上的宽裕人家。收完秋种完麦之后,如今正在老屋后头脱坯整地,看样子是要起新屋子了。
老太太诙谐幽默又朴素知足的话语,让邱晨和陈氏还有老太太的三儿媳妇也就是林子娘,都跟着笑起来。
看老太太说了半天话口渴了,端起茶水喝起来,邱晨就抬眼问林子娘:“刚才来时,我看见后头脱坯呢,这是打算起新屋了?看了什么时候了?”
林子娘是个爽利的,当即笑道:“是呐!老大娶亲那会儿,家里穷,只好委屈在两间小厢房里。老二这么大了,还跟老太太挤在一盘炕上,今年也十九了,也等不得了……年前是来不及了,看到年后一开春,起了屋子,春天就把老二的亲事也办了,老大老二一人一个院子三间正房两间厢房……他们两人的事儿就了了,再往后,就是林子一个人了,明年秋后再起个院子也就够了。”
邱晨笑着点点头,道:“到时候起屋子也给我个话儿,其他的不说,用车用马的咱们自己家里都有,就不用去外头寻摸了。”
“哎哟,正盘算着去哪里借车呢……有东家太太这句话,可就得了大计了,我在这儿先道声谢了。”林子娘笑着叉手行礼,邱晨连忙示意陈氏扶住。
又说了回话,邱晨才从林子家告辞出来。
刘占峰家同样热情客气中带着隐隐的恭敬,邱晨问候了老人,又看了刘占峰的儿子,小家伙儿快一岁了,胖嘟嘟的长的很壮实,从看到邱晨就要往上凑,刘占峰媳妇儿怕抓脏了邱晨的衣裳拦着不让,小小子就嚎啕大哭,仿佛受了多大虐待一样。
邱晨干脆将他抱过来,搂在怀里,小小子扑上来,伸手就去够邱晨裙子上碧玉坠子……感情,这小子不是看着邱晨心喜,而是看中了邱晨这块碧玉坠子了。
邱晨看着失笑,索性将碧玉坠子解下来塞到了小小子的手里。小小子用五根胖胖的手指一下子攥住,毫不犹豫地往嘴里塞去。
刘占峰媳妇儿又急又窘,好不容易从孩子嘴里抠出来,碧玉坠子和上边结的络子早就被口水沾湿了。
“哎呀,这孩子,见啥都往嘴里塞,这是能吃的东西吗!”刘占峰媳妇也不管儿子嚎啕,一迭声地数落着。
邱晨笑着摆摆手,止住她的唠叨,将那玉坠子重新塞进小小子的手里,看着小家伙仿佛按了开关一样,瞬间止了哭声,又兴高采烈地玩起来,心中惊讶无比,惊奇无比着,拿了帕子给小小子擦着眼泪鼻涕,一边儿对在旁边不错眼盯着的刘占峰媳妇道:“小孩子知龗道什么,你别这么拘着他,不过是个玉坠子,不值什么,让他玩去!”
从村西回来,邱晨又去了兰英家和三奶奶家。
兰英公公刘大川和刘满囤都帮着邱晨看庄子不在家,她也就陪兰英婆婆王氏絮絮叨叨说了一回话。如今,兰英在作坊里管着食材衣裳等后勤物资,满囤父子也帮着林家打理着庄子,每年也有不少分成,日子好过了许多。王氏身上也穿上了酱色的茧绸袄子,但王氏的脸色却不太好,见了邱晨说的大都是小儿子的事情,说满仓在县城里的木作铺子虽说挣了些钱,可家里一个钱没见不说,前些日子有人给满仓说了个填房,是县里皂隶班头的女儿,开口就是二百两银子的聘礼,还要在县里置办什么宅子安家……满仓虽说挣了些钱,也不够这些开支,只好回来跟爹娘哥嫂商量。
邱晨听着王氏唠叨,却一句也插不上话,这也不是她能参言的。但心里不免暗暗鄙视满仓的为人不咋地,当初撇下灵芝不管不顾,一点儿做父亲的责任感都没有,如今,不说回馈孝顺父母吧,都三十的人了,还转回头来跟老人哥嫂要钱……还真是应了一句话,人至贱则无敌!
转了一圈儿回来,因为邱晨每家都坐了一阵子,倒是大兴家的带着人先到了家。
看着大好龗的晴朗天气,邱晨就起了兴致,招呼家里的丫头婆子开始收拾一溜儿大缸罐子,准备收秋菜,储冬菜,腌制各种咸菜泡菜。
因为过节,没有收菜,只放了消息出龗去,让村里和四周围村里的人准备收菜送菜来,她们也好赶着时节,在天冷下来之前把冬菜储好,把腌菜泡菜做好。
孩子们不在家,邱晨也没特意做什么菜色,由着大兴家的做了几个菜,邱晨和周氏陪着刘老太太吃了。下午,周氏把准备腌菜的活儿接了过去,邱晨则带着几个丫头去后院里采摘园子里种植的千头菊,准备晚上做重阳菊花糕。
半下晌午孩子们一脸兴奋,一身邋遢地回来了。邱晨笑着看过,没看到有孩子磕伤什么的,就打发一群淘小子去洗澡换衣裳。
孩子们这一次上山走的另一条路,翻了西边儿的两个山头,居然发现了好些个核桃树板栗树,采了不少回来。虽说核桃板栗都要去皮,吃起来挺麻烦,但却极美味,营养价值也极高。
邱晨对核桃还不算太热衷,但对栗子却是大爱。立时就将栗子交给大兴家,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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