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阿福这会儿举着一枝垂丝海棠跑了回来,却不先跟娘亲说话,而是跟丫头要了他之前捡拾的海棠花,一起拿到邱晨面前,将帕子小心地打开,挑出里头整朵的两朵海棠花,居然还让他找到了一簇掉落的西府海棠,与手中的垂丝海棠一比较,区别立刻显现出来。
举着两支海棠,阿福笑眯着眼睛来到邱晨面前:“娘亲,你看,这是我跟妹妹刚刚在院子里捡的海棠,这是此处的海棠……一枝花梗较短,另一枝的花梗细长……”
不等阿福说完,阿满也跳着脚拍着手说起来:“我知龗道了,我知龗道了,潘先生讲苏轼的‘海棠诗’时,曾经跟我们说过,海棠有几种:贴梗海棠、西府海棠和垂丝海棠。区别就是花梗一个比一个细长……院子里这些花梗虽短却不是没有,应该就是西府海棠;园子里的这些海棠花梗细长,应该就是垂丝海棠咯!”
巴拉巴拉说完,小丫头还一脸得意地看着邱晨,显然是等着娘亲的表扬。
邱晨看着小丫头的得意模样,不由又好气又好笑。这小丫头性子浮躁,自己不好好观察,却抢了哥哥的结果,还得意呢!
“满儿记得很清楚,说的也很对!”邱晨笑眯眯地夸赞了一句,随即话锋一转道,“只不过,今儿观察海棠花的时候,阿福却看得最细致,还知龗道两厢对比,确定之后,才来回答问题。这样细致认真的态度非常好,以后无论做学问还是做事情,都不要忘记秉承着这个良好龗的习惯!”
阿满得了表扬,小脸儿红扑扑的眼睛亮亮的,微微仰着小脑袋,一脸的得意洋洋的。阿满却微微红了脸,喜色中透出一抹羞涩来,而且还微微地垂了头,没有丝毫的张扬,反而有些许的不好意思起来。
她这一双儿女,女儿过于跳脱活跃,还有些过于骄傲自负;儿子反而细心认真,还爱羞涩……唉,这简直是弄反了性子嘛!
邱晨暗暗地叹口气,将心头的感叹压下去,笑着亲亲阿福,抱抱阿满,看着小丫头得意之后,嘟了嘟嘴巴,就把那一丝不乐意抛开了,转回头跑去拉着秦铮,让秦铮抱着她去摘海棠花了。她要摘几枝海棠花带回去,跟院子里的海棠好好比较一番……以后,她再也不会认不出西府海棠和垂丝海棠了!
娘亲刚刚虽然也夸赞了她,但她却仍旧觉得不够。她明明记得潘先生讲过的海棠花,却因为没有细心看而没有区分出来……嗯,以后她一定不会再如此了!
虽然她很喜欢哥哥,也为哥哥得了表扬高兴,可她仍旧有些不甘心。她不会输给任何人!
秦铮对阿福是温和的,那么对阿满几乎是宠溺的。小丫头说什么基本就是什么了!
当即就抱着阿满去了河边开的最盛的一株海棠树下,用肩膀扛着小丫头,让她动手去折花枝。阿福也跟了过来,只不过,他仍旧做着之前的工作,阿满折下来的花枝就递给他,阿福就乐呵呵地替妹妹打着下手加劳力。
邱晨看着一大两小三个身影在花树下乐呵呵地说笑,下意识地扬声提醒道:“你们摘一两朵看看也就罢了,别摘多了,花摘下来,很快就凋零了,还是留在枝上的才好看!”
阿满咯咯咯地笑声回应着她,阿福在树丛里脆脆地扬声回道:“知龗道了,娘放心吧!”
邱晨笑笑,收回关注在爷三个身上的目光,随着一片海棠花看过去,目光一闪,又转了回来,就在刚刚过来的拱桥桥基下生着一丛蓬勃的绿色开花灌木。
这一丛灌木植株枝条细长却根根向龗上,生长蓬勃,叶片披针形如柳叶,却没有柳叶的柔软,而是呈革质,质硬而脆。而且,每个枝头顶端都簇生着花序,如今虽然还不是盛花期,却也开了不少花朵,黄色的花朵颜色娇艳,花冠五裂成漏斗状排列……
邱晨的眼睛眨了眨,这里居然生着一簇黄花夹竹桃!
夹竹桃原生于印度、伊朗等地,邱晨记得是明朝初中期引进的国内,一般多为粉红色花朵,黄色和白色一般认为乃是种植变种。如今的时代照历史上推算,应该是元末明初,没想到就让她看到了夹竹桃,而且还是黄花夹竹桃!
这种东西从引进之后,因为花色艳丽,花期长,盛花期花色繁盛,一簇簇一团团盛开在枝顶,颇为美丽,于是就一直被作为庭院观赏花卉种植。还是到了近代,随着生物化学药物化学的发展,才逐步将其成分破解。
夹竹桃,部分品种颜色,可是全株都有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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