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一听说有带给自己的礼物,同样眼睛亮亮的,不过,却比满儿懂得克制的多,只是拿眼睛看向自己的娘亲。
不等他说完,仍旧倚在他怀里的阿满一下子欢呼起来:“给满儿的么?我要去看看!”
廖文清笑笑道:“前头有几个箱子,是我们俩从各处捎带的一些小玩意儿,给阿福阿满的……”
“好说,好说!”云济琛笑应着。回头看着廖文清,目光商量着就要告辞。
说到这里,邱晨笑着道:“你们这两年都走得远远的不见人影子,必然又去了好些地方,你们可一定要给我好好说说,各地的风土人情,风闻趣事才好!”
听他说的轻松随意,邱晨也露出了一个了然的笑容来,笑着点头道:“那《蟠桃会》我倒是去看过,倒是真不错……嗯,我就不多说了,给你们留点儿悬念。至于什么‘鸳鸯五珍烩’,我就持保留意见了。今儿真是巧了,恰逢冬至节,今儿晚上我不能照应你们了,改明儿,我用心收拾几个菜,咱们再坐到一起,好好叙叙话儿。”
云济琛看了廖文清一眼,爽朗地哈哈一笑道:“夫人还不知道我们么,不论到了哪里,我们兄弟也能自自在在的,您就放心吧!我刚刚就打发人去会春园定好了位子,听说他们新排了一出《蟠桃会》,我们兄弟俩去瞧个新鲜,完了再去尝尝那个鸳鸯五珍烩,据说那可是前朝宫里传出来的御菜,轻yi尝不到的!”
略顿了顿,邱晨问道:“那你们?”
但想及秦铮,那个家宴她却又必须去,那是她作为秦家媳妇的一个责任。也是作为秦铮妻子、作为秦昀母亲的责任,由不得她偷懒,也由不得她退缩。
说实话,若是邱晨有得选,她真是愿意跟云济琛和廖文清说话,也不愿意去梁国公府去参加那个什么无聊无趣的家宴。
一盏茶没喝完,云济琛就抬眼看了看屋外的天色,笑着道:“今日冬至,我们兄弟俩到了京城,跟夫人亲近,也没顾忌这些,就这么来了。刚刚在大门上听说国公府那边有家宴的,夫人还是收拾收拾过去吧,别耽搁了。我们兄弟俩既然到了京城,一半天也不走,等夫人有了空闲,咱们再慢慢叙话不迟!”
邱晨坐下,丫头们上了热茶,也就只来得及问上几句云济琛和廖文清的近况,廖文清完全改了过去的跳脱,甚至稍稍带着一点儿玩世不恭的性子,变得温和平淡起来,从见了邱晨,几乎没怎么说话,总是含着微笑淡淡地倾听着她跟云济琛说话,问到他脸上,这才言简意赅地回答上一句。
跟云济琛和廖文清那真是最贫困的时候结交的朋友,见了面自然无限欣喜,同样也有无数的话题可以唠扯。
或者,夫人不过去,那也要赶紧打发人过去知会一声才好……唉,那可是冬至家宴,去年因为夫人即将临产没去,过年是坐着月子没去,如今侯爷回来了,小公子也马上就要周岁了,夫人正该去族人面前露露脸才好……夫人本来就是那么个身份嫁进来的,这要是不去,那些族老们看法只怕更加不好了!
林嬷嬷是在刘家岙伺候过了,见过邱晨待客的爽朗,并没有觉得异样,连忙吩咐着丫头们上茶上点心,一边在心里暗暗着急,夫人和大少爷小姐是卡着点儿出的门,这突然来了客人,耽搁下去,梁国公府那边的家宴可就耽误了。
“哈哈,好孩子,免了,免了,跟你云叔叔和廖叔叔就不用这么多礼了!”云济琛上前一步,拍了拍阿福的肩膀,陪着邱晨一起进了屋门。
邱晨含笑回头看向自己的儿子,同时松开手。阿福恭恭敬敬地拱手行礼,一揖及地道:“孝孺见过云叔叔、廖叔叔!”
云济琛心中微微叹了口气,连忙转着话题,笑着道:“这是孝孺?都这么大了?看着像个大人了!”
“是。”廖文清含笑应和一声,看着邱晨的目光里包含着欣慰。
说着话,邱晨提步,携着阿福走上台阶。
邱晨忍不住心情放松起来,笑着白了他一眼,转眼看向旁边抱着阿满一直没有作声,只含笑望着她的廖文清,微笑道:“文清,这是刚从辽地回来?”
这话……嘚瑟的!
一句话说的云济琛露出了满脸灿烂的笑容,呵呵笑着,连连对邱晨拱手道:“承蒙夫人夸奖!”
虽作如此想,邱晨还是很大大方方地含笑屈膝回礼,笑道:“二公子和文清也更加俊逸不凡了!”
邱晨已经止住脚步,听到这话,忍不住心里掠过一丝苦笑。当年,她跟他们几乎都跟亲人一样,都是无话不说极随意的朋友交情。时隔近两年再见,彼此间身份不同,那份熟稔和随意似乎已经不复存zai了。
云济琛挑着眉,想开句玩笑,却终究略略收敛了随性,拱手笑道:“可不就是我们哥俩儿!许久未见,夫人看上去气色倒是不错!”
“云二公子,文清,哎呀,竟然是你们?!”邱晨笑着道。
脸上的喜气在愕然一瞬之后,迅速重新换成了欢喜,只不过相对于之前的毫无保留的满心喜悦,换成了略略矜持的喜悦。
邱晨携着阿福已经走到了院子中间,猛地看到从屋里走出来的两个人,登时愣住,脚步往前冲了两步才停下。
青禾正诧异着,就见正屋门帘一挑,从门内走出两个人来。不,确切的说是三个人,小姐正被那一身宝蓝锦袍的男子抱在怀里。
丫头婆子们跟在后头,却不敢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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