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铮反应快,并没有拉扯太狠,不过是一时吃痛,并没有受伤。经过两个人前后的按揉,很快就不怎么疼了,或者说,因为心急见儿子,已经顾不上了。
“怎样?”秦铮已经及时松开了手,看到妻子捂着头,连忙上前关切地查看,确定头发好好地,也没有拉扯破头皮,暗暗松了口气,抬手抚上去,轻轻地按揉着。
邱晨一听这呼唤声,早已经忘了自己的头发还在旁人手里攥着,猛地一起身就要往外冲,即使秦铮手疾眼快反应敏捷,也没能让邱晨幸免,她起身到一半,头皮吃疼,就痛呼着捂着扯痛的头皮,又坐了回来。
略显杂乱脚步声从院子里传进来,随之而来的还有软软乎乎的呼喊:“爹,娘……”
秦铮看着高高大大的,做事却非常细心温柔,例如给邱晨擦头发这样的事情,在很多人……在这个时代绝大多数人眼中,绝对不应该是男人做的事情,男人做了,而且是给老婆擦头发就难免有惧内之嫌,秦铮做的也很自然,很专注……很温柔小心。一小缕一小缕地挑着邱晨长长的头发一点点绞干,绞了一遍之后,又换了块干帕子绞第二遍……
不过,这话跟他说了也不明白,再者说了,邱晨也觉得那样太过矫情。虽然这些日子,面对着秦铮她有越来越矫情的趋势!
邱晨哀怨地透过镜子看着身后的男人,心中暗暗地撇嘴,男人就是粗神经动物,孩子不哭不闹就不惦记?知不知道还有一个称谓叫‘慈母’的?当娘的念想儿子,哪里需要哭闹的?
邱晨张张嘴,终究没有说出什么话来,秦铮也没让她有反对的机会,拿过一条大大的干帕子来,站在邱晨身后开始给她绞头发:“刚才我就打发人过去了,这会儿差不多快回来了……都说那小子欢实着呢,一点儿也没哭闹,你不用惦记他!”
“我打发人去接了!”秦铮从外屋走进来,已经梳洗干净整齐的人,精神奕奕,完全不像邱晨几乎在浴桶中睡过去,脸上疲惫痕迹明显的很。
“我拿兜帽罩住就好……”邱晨有些着急,看外头的天色都暗下来了,一会儿阿福阿满也要回来了,她想着去接了昀哥儿回来,也不耽误阿福阿满到家最好。
“夫人,您别急,我给你绞干了头发才行……”承影拿着帕子很是坚持,不肯将就着湿头发就给邱晨梳头。
强撑着笑脸,跟林嬷嬷几个人说了几句话,就跟秦铮回了屋。两人分在两处洗漱沐浴了,换了一身家居的薄丝绵衣袍衣裙出来,邱晨立刻就招呼承影给她梳头,她还是等不及要去看小儿子。
既然昀哥儿不在沐恩院,也知道了昀哥儿没有哭闹没有生病,邱晨不再紧张担忧,情xu放松又纠结着进了沐恩院。一路奔波,风尘满面,发丝散乱,需要洗漱一下。她为了骑马方便穿了男装,也要换下来。
听到儿子没有事儿,邱晨暗暗松了口气,随即,心里升起的一抹情xu,却让她有些难受……她这几日忙碌劳累,却几乎每时每刻不在挂牵着那个小东西,谁知道人家只是哭了一回,就吃得好睡得好了?她自己也说不清楚道不明白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失落?伤心?还是什么。
林氏起身,一边笑着回话:“哥儿这几日都跟着姑奶奶住了,在紫藤轩呢!哥儿就第一天哭了一回,之后姑奶奶和表小姐照看的尽心,又有康和和四姑奶奶家的和恬表少爷陪着,就没再哭过一声,吃的好、睡得好,夫人尽管放心!”
这么些人的到来,让邱晨的紧张略略缓解了些,抬手虚扶了林嬷嬷起身的同时,也开口询问:“哥儿呢?”
留守在家的林嬷嬷闻讯带了丫头婆子们匆匆赶出来迎着,看到侯爷和夫人想跟着进了大门,连忙跪下行礼请安。
邱晨吐出一口气来,又连着做了个两个深呼吸,自觉情xu平和了,向秦铮点了点头,略略提了长袍衣摆,抬脚踏进沐恩院大门。
秦铮一时没办法理解邱晨细微敏锐的心情,只是能从邱晨僵硬的表情和紧绷的身体上察觉到她有些不安,虽不明所以,却仍旧努力地安抚着,略略紧了紧揽住邱晨肩头的手臂,握住她的一只手,希望用温暖和力量让她安心些。
她狠心地抛下孩子一去四天,孩子见了她会怎样?会不会委屈的大哭?还是生气不搭理她?
吓了一跳的邱晨转眼看向秦铮,想要笑笑,却觉得脸颊僵硬。
邱晨下了轿,有些急不可耐地往院子里就走,没留意脚下,差点儿让门口的台阶绊倒,好在秦铮就在身边,及时伸手将她揽住。
骑马一路进了二门,在二门里换了暖轿回了沐恩院。
也因为邱晨腰酸腿疼,路上就没有驭马疾驰,一路小跑着,在离京二十里的官亭打尖儿吃了午饭,再次上马回程,回到靖北侯府时已是申初时分。
这几日,秦铮很是努力地安抚,结果就是三天早上,邱晨一天比一天起的晚,在雁翅镇最后一天早上,邱晨到辰时末才起身。
四天三夜的短程旅行结束,邱晨胸部的胀痛感基本没有了,这让她身体上轻松了许多的同时,也略略有些怅然若失。断奶,在某种程du上,是孩子长大与母亲进一步脱离的又一个标志。从此后,孩子在身体上,完完全全独立成一个小个体了。以后,还会有思想、生活上的独立……
黄芪和五味子的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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