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着,邱晨也难免紧张。提了一口气在喉咙里。说实话,她给俊文看好的就是邱如意,其他如王静姝宋兮儿、顾庆宁,不是家世太高,就是品性令人不喜……
邱晨这会儿也略略平静下来,放平和了语气道:“不管那船是谁的,如今还未提亲,弄错了还无妨,你且说,你以为是谁的?”
磕巴了半天,俊文也没能说出不是谁来,急的邱晨心里几乎冒出火来,俊书也真的着急了,握住俊文的手,连声追问着:“那艘船是邱姑娘的,你以为是谁的?”
俊文完全愣住,连脚步都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那,那个花船不是……不是……”
俊书也有些不解,盯着俊文道:“你那日下水捞上来的花船就是那位邱姑娘放的,难道不是你看好了她?”
邱晨也是一愣,下意识地转眼看了看俊书。
俊文微微一怔,脸色异样,声音也微微带了些颤抖地向邱晨询问道:“姑姑所说的邱姑娘是哪个……”
“那邱家品秩正六品……虽品位不高,却也算的上是官宦人家,诗礼传家,邱家姑娘也是大方端庄贤淑……这两日你们也多有会面,想来不但容貌看的清楚,品性也多有了解了。你若是觉得还算合意,我就打发人去提亲……”邱晨没有绕弯,开口直奔主题。
秦铮仍旧带着孩子们去校场练功,邱晨也跟了过去,叫俩想陪着散步。
吃过送行宴,早早地放宜萱母子四人回紫藤轩说话去,明儿宜萱和茗薇母女俩离京,致贤致德小哥俩可就要离开娘亲了。让他们母子们亲近亲近说说话去。
晚上,林旭和阿福阿满,俊文俊书等人都放学回来,一家人凑在一起,在沐恩院的前厅里给宜萱母女俩吃了送行宴。宴席间,邱晨低低地又捡着想起来的嘱咐了宜萱一遍。
宜萱和茗薇母女的行李已经打包好了,邱晨大略地看了看,又添补了一些体恤进去,这才带着昀哥儿返回沐恩院,跟秦铮一起用了午餐。
三月初五一早,经过一夜好眠消除了疲惫的邱晨,将孩子们送出门上学,处理了家务之后已是临近巳时末刻,明儿宜萱母女就要离开了,邱晨跟厨房吩咐了一声,带着昀哥儿去了紫藤轩。
三月三过完了,接下来就是打发宜萱和茗薇母女俩离京了。
淋漓欢畅地两天踏青之旅在三月初四下午结束,众人重新收拾了行装,乘车返回京城。暮色降临方才进了城门,邱晨打发可靠的人将各人送回家去,她也带着孩子们返回靖北侯府。
那些护卫们也没闲着,带了些绳索之类上山,很快捉回不少锦鸡野兔回来,午宴就又添了鲜美的野味。至于袍子黄羊等物,这个季节正揣着崽子呢,但凡讲究些的人都不会在这个季节猎杀它们。
第二日早点之后,秦铮和几位年纪稍长在湖畔游玩散荡一回,就转到湖心亭里宴饮畅谈。年轻的男孩子女孩子们渐渐放松下来,遣散了众多护卫小厮,只留几个丫头婆子伺候着,分坐两船往湖中垂钓游玩去了。
这里没有江南园林的溪流潺潺,却有河渠通连着河道和湖泊,同样有一段回弯流水,青石砌岸,杨柳依依,桃红杏艳,邱晨命人河畔青石上安了小几,随意地放置几盘清淡小菜,邱晨带着一群女眷位于上游,出对子、诗句传下去,下边临河而坐的男人们有谁联了对子或者诗句,就可以用特制的长柄木勺捞起河面上缓缓漂浮而下的美酒一盏……也算是体会一场‘曲水流觞’的意趣了。
靖北侯府一行人到达通州秦铮的庄子上,这里同样有山有水,果园里的杏花桃花连片开放,娇红粉红,鲜嫩娇艳,撑起一片盎然春色。
连闻初自然点头应着,小心翼翼地将丸药匣子扣好,交给小厮妥善收好不提。
彭崇新伸手捏了一颗丸药在手中看了片刻,又放回匣子中:“嗯,既是侯爷夫人一片心意,你回去还是再吃上两丸吧,把寒气驱尽了才好,别再生出病来。”
反倒是项大成,酒喝的有些过量,一上车就窝在角落里睡过去了,鼾声不断,完全没有其他人的兴奋和激动。就是连闻初和彭崇新也相对平静,只是连闻初捧着一只小匣子,打开来看着里头的物事,一脸感叹地对彭崇新道:“没想到靖北侯夫妇如此品高位显,却仍旧如此亲近平和……临走,夫人还让人交待了防治风寒的丸药过来,这份细心关切,真是令人感佩不已。”
靖北侯府从铁槛寺一路往通州庄子上去了,那群年轻的学子则带上自己的小厮寻到来时的车子,一路说着话回京城去了。喝了酒,都带了些醉意,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都眼睛灿亮着,满脸红光兴奋之色,谈论着这一日出城踏青的奇遇,能够遇上靖北侯,还让靖北侯请了一场宴饮,可比沾点儿小桃花,来点儿小艳遇令他们兴奋地多了。
靖北侯府一行人自然而然地跟那一群年轻的学子辞过,分道而行。俊文俊书和连闻初、彭崇新相谈甚欢,大咧咧的项大成投了阿福和林旭的缘法,临行前,彼此交换了地址,约好改日再叙,这才依依惜别。
这一番临水饮宴,以为之前的花船事件,也没有再弄什么新鲜玩意儿,幕天席地,依山临水,吃吃喝喝说说笑笑,也算是酒足性尽,从午时末刻开始,到申时初刻方才结束。
四个小伙子精神抖擞着,说说笑笑地走出小院子,也同样首先去跟姑丈秦铮见过,然后才转而往下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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