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家孩子谁家疼,虽然杨树勇嘴里说着贬斥儿子话,听到妹子对儿子们赞不绝口,当父母听了哪能不高兴,简直比夸奖自己个儿还高兴多呐!
说着话,邱晨就准备抽身出去趟。实没办法,她只能去兰英家看看能不能借两床被子来用用。
就听到院子里一阵古登古登奔跑声,石头和栓子两个小子乐呵呵地跑了进来。
不等邱晨问话,栓子嘴皮子利落,已经笑嘻嘻地向邱晨汇报:“海棠姨,我娘和石头娘给你送被子来了!”
邱晨一听大喜,伸手抓了两只鸭梨塞进俩小子手里,然后笑着迎了出去,就见兰英和二魁家一人抱了两床被子已经进了院子。
一见邱晨,兰英即刻笑道:“就知道你侄儿们来了,被子不宽妥,这不,二魁家也想到了,就叫了我一块儿给你送过来了。也是二魁家手脚麻利,两天儿工夫,竟赶出了一床大褥子四床被子,还不知她怎么熬夜呐,要我做,再多一天也做不出来!”
一通言语,把二魁媳妇夸得红了脸,喏喏地道:“我又没旁事儿,孩子们也跟着这边吃喝,我饭也给送到嘴边儿,就做几床被子哪里值得嫂子这么夸得好!”
邱晨这会儿一扫烦忧,满心欢喜,上前几步从二魁家怀里接过被子,笑着道:“你们呐,哪个都比我强!”
说笑着,周氏也迎到了屋门口,又寒暄了两句,这才想跟着进屋。兰英和二魁家都知道林家人忙乎一天累得很,也没多坐,少少说了两句就带着两个小子告辞了。
邱晨笑着将她们送到门口,还嘱咐二魁家:“有这几床被子足够盖了,余下不用急着赶,你也得注意身子!”
笑呵呵地回来,就灌了两只水壶烧上水,又进屋和杨树勇周氏说话。
说笑两句,邱晨就对杨树勇道:“大哥,你和嫂子也来了好几天了,如今砖瓦石料都妥当了,剩下活儿咱们自家人也搭不上手,咱娘还病着,要不明儿你和我大嫂就回去吧!”
杨树勇和周氏对视一眼,周氏握了邱晨手,笑微微地道:“妹子,今儿你不说这话,我和你大哥也要说了。其他还好说,咱娘身体不好,我们连着几天没回去,也惦记得很!眼瞅着你这边虽然忙,却顺顺妥妥,不乱。我和你大哥回去也不用惦记你这里了。”
杨树勇点点头,接着话儿道:“是这么个话儿,料我今天看了,备很足,兰英公公也是个能掌事儿,调度都很周全。这么大工程,一天就挖出地基来,真是不易啊,看得出来,大伙儿干活都下实力了,没谁偷奸摸滑。照这个进度,我琢磨着多两集功夫就能起门楼上梁了,再过一集也就收拾利落了。我和你大嫂回家看看,等你这里起门楼上梁时候,我们再来。”村里集市一般隔五天,一集也就是大约五天意思。
看了看周氏又道:“到时候,让你大嫂家,我和你二哥来。这回,他也直惦记你,不让咱娘病了,他早跟了一块来了!”
这一句句话,没有任何华丽辞藻,没有刻意煽情,但一句句再平常再朴实不过话语,听得邱晨耳中,却暖了整个身心,鼻子不由地涌起一股酸涩来,眼里不知何时已经蒙了一层泪水。不是伤春悲秋自怨自艾泪,而是感动、窝心泪水!
她毕竟不习惯当着人前落泪,默默地低头拭去眼角泪,然后,仰起脸来,微笑道:“嗯,我也想二哥呢!”
继而又道:“其实,该我回家看望父母和哥哥嫂嫂,却让你们大老远儿受累!”
建屋砌墙是百姓家大事儿,有可能几代人就这么一次呢,所以丝毫不比嫁姑娘娶媳妇差。邱晨知道,不让大哥二哥来肯定是不行,所以也干脆不说这话儿,只稍稍说一句感念话。既然杨家贴心贴肉地疼她,她也不用说那些虚话,实实地对待他们就好,以后,有什么办法也拉他们一拉,让他们日子也宽妥起来,不再辛苦赶车受累,才是正事儿。
果然,邱晨话一落,周氏就笑了:“你还和自家亲哥客气啥!你就是不愿意让他们受累,他们自己个儿也呆不住啊!甭管了你就,家里有车有辆,早起一霎儿,傍晌午就到了,又不用自己走路,累不着他们!”
傍晌午就到,还不得头半夜就开始赶路啊,几乎要走一夜呐!周氏说却仿佛只是喝杯茶、吃顿饭那么容易……
算了,也不和他们说客套话了。
邱晨再次抹了抹眼角,起身道:“既然你们明儿一大早就要赶路,今晚就早点儿睡吧。我去给俊文和俊书搭个临时铺位去!”
杨树勇立刻抬手阻止:“你别忙乎,让他们自己个儿去弄!”
说完,就朝着大儿子二儿子呵斥道:“还等着你们姑姑给你们忙乎啊,还不去外边搬桌子自己个儿搭铺去!”
俊文俊书立刻笑嘻嘻地答应着往外走,林旭也跟了出去,连俊言、俊章、阿福阿满都要跟了去,却被邱晨和周氏伸手揽怀里:“你们去干什么,黑灯瞎火,看你们哥哥一个不注意碰到了,可够你们疼!”
安抚住几个小,邱晨起身去拿了块油布出去,将搭一起矮桌盖了,以免桌面油污沾了被褥,又出门去抱了一抱麦秸进来,垫了稍矮部位,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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